說完，緣醉莫求轉頭看向眉頭緊鎖的善法天子，意思是讓了解更多的善法天子來說。
“天子，您身為大日殿的即導師，對於以前的事情應該比吾清楚。”
“問天敵……”
善法天子從萬般思緒中抽身，但臉上還是帶了些許憂愁。
“正如緣醉莫求所言，問天敵曾是一頁書之宿敵，很早以前就死了。”
“這麼說，這問天敵也是詐死？”
已死之人再次出現，這個情況很容易讓人想到之前和彆離禪合作襲擊天王四護的八麵鬼戎。
“不，問天敵不可能是詐死。”
善法天子的眼睛閉上又睜開，這就是他在看清來者是問天敵時情緒會那麼驚訝的原因，曾經的問天敵絕不可能是詐死。
“曾經的問天敵被一頁書親手擊斃於輪回海，此人曾統領十音無界控製滅境半壁江山，以一頁書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容許對方有生還可能。”
蕭峰……
蕭峰說真的，您這個說法反而讓我覺得那位一頁書大師更可怕一些。
“這麼多年下來，十音無界都已經消散許久，期間大大小小的變故也數不勝數。問天敵有那麼多的機會重新現身，為何偏偏是在所有先天隱居數千年之後再出現？”
“而且這位問天敵……他既然是梵天之宿敵，又被其擊敗，再出現怎麼也是先去找梵天吧？”
緣醉莫求對此也覺很是奇怪，八麵鬼戎本身就是針對佛門的鬼族，襲擊天王四護還算說的過去。但是問天敵既然有明確的宿敵，卻特地趕過來營救吞佛童子，這怎麼看都是連不上的。
“莫非是他人假扮？”
既然真正的問天敵很早以前就死了，那麼今天這個會不會是以前的熟人喬裝改扮，想用問天敵的身份來混淆視聽、暗中布局？（一頁書你要不報我身份證號算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
緞君衡歪了歪頭，“據吾所知，會用假身份的人確實不在少數。”
“在武林之中，也確實有不少人精通易容喬裝之術。”
蕭峰也在一旁補充，易容術在他們的武林也是有不少的。
“比如目前還在城池裡待著的那位司空摘星，遊坦之也曾用過人皮麵具易容，還有……”
還有他的阿朱，那個極擅長易容改裝、最後偽裝成段正淳被自己誤殺，他唯一的阿朱……
“說起來，為何天子會到遼國來，還在追殺吞佛童子？”
眼看蕭峰要傷感起來了，緞君衡趕緊換個問題。
“吾與聖尊者分兩路尋找襲滅天來，但是對方行蹤不明，吾才轉了目標，循著吞佛童子的行蹤一路追查至此。”
“此魔功體詭異，身上氣息也與其他魔族不儘相同，反而有些像是……罷了。”
善法天子眼神一暗便不再往下說，他看向前方遠處，那裡隱約可以看到幾個駐守的官兵。
“阿彌陀佛，過去這裡就算是回了西域，吾還需要繼續追查，便在此先與諸位分彆。”
“天子，吾還有一個問題。”
緞君衡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後方的遼國，問出了他最開始就在心中形成的一個疑惑。
“聖域萬聖岩內僧者眾多，您又是大日殿的即導師，為何現在隻有你與聖尊者出來追查此事？”
如果想調查什麼人，廣泛發動底下的人手才更加容易才對。
“如果不是因為此事事關聖尊者本身，此次事件將會隻有吾一人出來。”
善法天子一甩手中荷花杖，表情和語氣都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萬聖岩不需要再有其他的僧者犧牲，吾一人，足矣。”
說完，善法天子便轉身，沿著眾人來時的路線再次離去。
“你們這些修佛的呀……”
看著善法天子消失的方向，緞君衡邊感慨邊搭上緣醉莫求的肩膀。
“至佛也是，佛首也是……這位善法天子更是。”
這有些奇怪的語氣不但讓緣醉莫求一臉的莫名，蕭峰也投來疑惑的視線，他總感覺對方像是要說什麼。
“你們啊，就一定要這樣對著自己，猛鑽牛角尖嗎？”
“可能……這是高僧們的通病吧。”
緣醉莫求無奈聳肩，在這種情況上，他師尊帝如來確實要入榜。
“要是他們也能像吾這樣自在，或許能少很多遺憾吧。”
“你？”
緞君衡把著緣醉莫求的肩膀，整個身子都歪了過來，硬是拿自己來扮演問號。
“那某人信仰崩潰，法相儘失是怎麼回事？”
“喂，這個就不用說了吧！”
———轉場g———
“……劍宿，你還好嗎？”
在碼頭的某個較為隱蔽的角落裡，意琦行用額頭抵著牆麵，呈現出一個類似麵壁的動作。
就在三人還在為找不到船苦惱時，白雲城的人主動帶著來了。按他們的說法就是，葉孤城得知劍神西門吹雪來到此地，便派人迎接，希望能和對方來一場論劍。
本來他們的目標就是飛仙島白雲城，既然對方主動來接人，於是直接順水推舟，乘著這個便利上了飛仙島。……就是在這個過程裡，大劍宿可能不怎麼好受，這個暈船設定真的是充滿了惡趣味。
“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一燈禪有些擔心的看著還在“麵壁”的意琦行，雖然對方在姿態上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什麼不適，但意琦行自上船就不發一語，下船後便直奔牆角，然後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到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意琦行人雖然看著高冷淡漠，但其身上衣物在顏色風格上深淺對比非常強烈，跟西門吹雪站一起的時候，彆人視線馬上就能對焦到他身上。
但是現在“麵壁”的意琦行，整個人身上都好像刷了幾層灰調上去，黑白對比好像都模糊了。
“……吾無事。”
隻見意琦行深吸一口氣，兩手撐牆，猛的一抬頭，又站直了。
“走吧，去見葉城主。”
話音未落，意琦行不等一燈禪還想說什麼，直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那個，劍宿啊……”
“尊者還在等什麼？天道漏洞之事要緊。”
“……你方向走歪了。”
“……”
“這白雲城倒確實繁華。”
西門吹雪一隊人跟著葉孤城派來的使者進入白雲城，一路上商鋪林立、各種小販走街串巷，一派祥和之景。
“這麼看，漏洞不在白雲城內部。”
以前幾次為例，要是在城內出現，白雲城裡麵不會一點聲音都沒有，身為城主的葉孤城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而且摩訶孽在葉孤城那裡晃蕩了那麼久，也確實沒找著什麼東西。
不過這也在柳清緣的意料之內，南海區域島嶼眾多，海域又比較遼闊，bug指不定就在某個偏僻小島上，甚至說不定在海底某個地方……呃，海底算了，那就太難找了。
等三人進了城主府，葉孤城正巧在練劍。通過對方劍法中多出的某些東西，一燈禪和意琦行明白，葉孤城還是接受了摩訶孽的指導。
“到那時候會怎麼樣呢？……有點不敢想啊！”
一燈禪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周圍聽者皆是摸不著頭腦。但是意琦行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後麵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真成了先天，那不管是紫金山還是紫禁城都挺危險的。
但要是換個角度，如果葉孤城踏入先天的行列，或許就不會再受製於南王世子，兩人就能痛痛快快的來一場論劍……但是兩個先天論劍破壞力還是有點危險。
“大劍宿不考慮去露一手嗎？”
旁邊西門吹雪興奮的都快壓不住了，要不你去鎮一下，不然這兩個劍癡打起來估計就沒完沒了了。
再者，他們既然要刷葉孤城的好感，讓意琦行露一手也是最快最簡單的方法。
“不必。”
意琦行瞟了一眼身旁的西門吹雪，對方這個勢頭就差拔劍了。他要是現在出手，最大的可能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兩眼放光的來找自己打，畢竟這種劍癡的腦回路都比較奇特，就像還有人把劍當老婆。
……婁震戒不算，那是純變態。
“鋥！”
果然如兩人所料，最終結果就是西門吹雪衝上去和葉孤城切磋，不過兩人都沒有動真格，僅僅隻是切磋了一下基礎。
因為在兩把劍接觸的那一刻，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感受到了，在對方的劍意之中，多一種玄妙之感，這讓兩人明白，他們都曾受到高人指點，彼此都正好要踏入另一種境界，所以現在並不是最佳的論劍機會。
旁觀的意琦行“嗯，不錯。”
不用劍的一燈禪？總感覺怪怪的，我是不是被動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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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醉莫求有沒有一種可能，有熟人假扮問天敵，還用他的身份去套路彆人
一頁書……你直接念我身份證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