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固定的信件通信，那這位說太歲確實是天羅子的親近之人，隻是楚留香和陸小鳳實在是猜不到對方的身份。
即便他們知道天羅子是皇子，但那個什麼森獄裡光皇子就有十九個，而且看這個造型也不像是皇子。
……啊，十佛兩兄弟也不像皇子，天羅子也不像……但人家是因為入了佛門，這位說太歲看起來更像是西域將軍。
“所以，這位是？”
糾結歸糾結，猜測歸猜測，但最終還是要開口問的。
“這位是來自黑海森獄的獵妖者說太歲，閻王之欽差，養育心懷鉛長大的師父，是心懷鉛最親近之人。”
“閻王欽差？”
張三嚇了一跳，不管這個稱呼裡的“閻王”指的是什麼，反正寓意肯定不是什麼美好善良的東西。
“上一代閻王已死，吾現在，隻是天羅子的師父。”
說太歲否認了介紹裡的那些稱號，反而強調了師父的身份。
“等會兒等會兒！”
他剛剛聽見了什麼？上一代閻王？好家夥結果“閻王”兩個字不是寓意而是個人啊！
“來來來，我們去那邊說。”
知道張三有些神經質和膽小，為避免他再想下去造成一些誤會，楚留香拉上陸小鳳，帶著張三出去給人科普去了。
“大師們聊，我倆給這小子說說去。”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說太歲那表情嚴肅的像是隨時會再打起來，他們可扛不住對方一鞭子一彎刀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親近的孩子失蹤了，人家長輩著急也是應該的。
“……所以，你明白沒？”
三人換了一個地方，楚留香和陸小鳳拉著張三一頓科普。從近月觀音的普陀山開始，一路說到最近的天道漏洞，給張三說的都懷疑人生了。
“你是楚留香，對吧？”
“彆逃避現實。”
這是寧願相信他不是楚留香，也不願相信他說的這些事啊。
其實為了照顧張三的精神承受能力，他們還沒有說那些震撼的小細節呢。
比如天之佛能把自己劈成五個，還“生”了一個魔皇兒子；又比如佛劍分說也有一個兒子，小孩的母親是一隻猿猴；還比如天羅子山鬼山神是由一個人變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天羅子；再比如屋子裡麵那幾位大師，其實已經上萬歲了……
啊，這麼一羅列出來，確實挺考驗彆人承受能力的，很難相信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能對這些離譜的事情麵不改色了，他們的承受能力是真的堅挺啊。
“這世道真是瘋了……”
張三蹲在地上，感覺整個世界都變的陌生了許多。
……
“果然，來的是西域。”
因為有一眾欲界兵加持，不用再考慮普通人的教程，柳清緣他們三個俘虜很快就回到了西域。
“……人太多了，沒法突圍。”
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士兵，鐵手得出了這個結論。在這種地方強我弱，更何況他們三人都被封了功力，想在開籠子的時候突圍？基本不可能。
“出來！”
或許是出於對所用藥物的自信，對方除了禁錮住三人的雙手外，沒再做其他措施，至於百岫嶙峋？因為一路上做了很多的無用功，已經疲憊的不想再鬨了。
“這裡就是欲界的據點？”
鐵手看著周圍恢宏中又不失詭異的建築，偏頭問旁邊的柳清緣。
“吾也不清楚。”
柳清緣搖搖頭，“事實上，在吾和師父找到沐靈山之前，上一次魔佛之禍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這個情況，不知道十佛他們怎麼樣了，江南還有一個八麵鬼戎……”
“嘖，就會耍小手段。”
“但是，手段好用。”
一道溫和平穩的聲音響起，帶著與此方地界不同的恬靜，他們到了。
在前方等著的，是一個打扮上有點類似書生的溫潤青年，雙目緊閉，麵色平靜，隻有一隻手臂。
“忘塵緣。”
白衣的少年說出了對方的名字，此人便是設計死石觀音，在魔佛破封前攪亂整個西域局勢的人，鐵手今日可算見到了。
“哦？你竟然會認得吾？”
對於柳清緣的率先指認，忘塵緣反而表現出了些許驚訝。
“吾當然認得，慧、座。”
慧座二字，加重了讀音。
鐵手轉頭，他記得在情報上，忘塵緣是欲界的“輔座”，如今看來，情報上可能還有未提及的事情。
“……一直到圓寂之前，師座都在後悔。”
“哦？原來僧海已經圓寂了，看來好友還是沒能撐過，可惜。”
明明嘴上說著可惜，但忘塵緣的語氣和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
“你還有什麼資格稱他為好友？！”
“放肆！”
“……天羅子？”
像是被觸動了什麼，白衣少年突然爆發，但很快就被旁邊的守衛壓製在了地上。
“看來，佛鄉的人對你都不錯。隻是……”
看了一下也在奮力掙紮的百岫嶙峋，和被按在地上的一團白影，忘塵緣附身靠近。
“他們想要的"佛鄉希望"，隻是沐靈山而已。你們，又擁有什麼呢？”
“哈輔座莫非是想挑撥離間嗎？那這方式未免也太過拙劣了。”
“不，吾是真心在為二位感到悲哀。”
因為有士兵的壓製，三人都沒法自主移動，任由忘塵緣圍著他們緩緩踱步。
“從一開始玉菩提想要的，被佛鄉給予厚望的，便隻有沐靈山，哪怕最開始他們都來自於你，天羅子。”
“黑海森獄中不該存在的十九皇子，生母的死嬰被你取代，閻王創造你的原因也隻是為了殺你，就連你的那些皇兄，想的也是如何將你除掉。”
“哈，你們調查的倒是清楚。吾還以為欲界在平日裡，就是躲在黑暗裡苟延殘喘呢。”
“倒是伶牙俐齒。”
說完，忘塵緣也繞著他們轉了一圈，隻見他站回原位，背過身去。
“玉菩提的能耐，你們也知道。這樣的高僧，難道看不出百岫嶙峋的真正來曆？從始至終，他的目的就是造出一個符合佛鄉心意的沐靈山。”
“至於如何理解？佛鄉的作風，兩位明白吧？”
說完，忘塵緣便讓人將他們押走了，可臨到出門，對方的聲音再次飄過來。
“還有山鬼閣下，吾認為你最初的理念，更適合加入吾欲界。”
“天羅子？”
等被關進牢獄，鐵手見對方始終是一言不發，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二捕頭放心，吾沒事。”
被擔心的少年人抬頭笑了笑，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早在很久以前，吾就知道忘塵緣善於用言語挑撥來達成目的。他這話術不算高明，跟有三個身份的國相比，差多了。”
鐵手？
鐵手國相？什麼國相？誰家國相有三個身份啊這哪來的高級間諜？
小劇場
柳清緣慧座忘塵緣！
忘塵緣（邪魅一笑）沒想到啊，你竟然認識……
柳清緣步香塵夫人可想你了????
忘塵緣……
忘塵緣欺人太甚了，這個戲我是一點也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