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與霽無瑕的那場交流已經耗費了不少,要想再來一次,需要先問過玉菩提,並重新積蓄佛力。
“讓光尊現於此地,還需要點時間。”
“光尊之前是在實驗這個?”
看見沐靈山注視定光梭羅的動作,又聽到他說能讓遠在佛鄉內部的玉菩提在這裡顯現,裳瓔珞立刻就想到,對方之前說需要一個空屋實驗的時候,也是拿著定光梭羅。
目前百岫嶙峋沒有恢複,沐靈山日常完全可以用空下來的折桂令,定光梭羅意義非常,除了它原有的主人玉菩提,根本沒有人會天天拿著。
凡是定光梭羅出現在沐靈山手裡,那就一定是有什麼需要。
“差不多。”
沐靈山沒有反駁裳瓔珞的猜測,因為在霽無瑕到來前,他們確實有試驗過。
“不必了,吾等自然信任光尊。”
樓至韋馱向周圍掃了一圈,沒有人對此發出明確的質疑,但也沒有誰願意出聲支持。
“但女琊、不,霽無瑕的態度,我們又該如何保證?”
玉菩提這個方法的中心有二,一是玉菩提自身的犧牲,還有霽無瑕必須答應幫助正道,但這種事連樓至韋馱都認為有些不切實際。
隻是單純幫忙的話,霽無瑕以後還是自由身,可此法需要玉菩提從霽無瑕身上入手,不管最後成沒成功,她都會與正道和佛門拴在一起,除了加入彆無選擇。
“吾在之前告知過三餘鱻生,他借助救援佛劍分說的計劃,推動霽姑娘與閻達迷達之間衝突。霽無瑕的性格諸位都有所了解,欲界的所作所為與她的行事背馳……”
“可她畢竟是女琊。”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打斷了沐靈山。
“就算有如月影和光尊擔保,此事事關佛門未來,怎能交於波旬之手?”
“波旬正是依靠靈佛心成就不滅金身,光尊既不毀掉靈佛心,還要讓霽無瑕帶著此物活著,長此以往,誰知道波旬會不會再複生?”
“女琊連這麼多年的同修和追隨自己的信徒都能扔下不管,她以後要是再與他人聯合對付正道怎麼辦?”
突然的一句質疑,像是打開了所有人的話匣,他們問問題的方式不同,七嘴八舌、互相反駁,但這些問題卻透露著同一個意思。
女琊不能輕易信任,若是未來再出意外,誰來負責?
如果霽無瑕重回女琊性情,到那個時候已經沒有玉菩提,又應該讓何人來處理波旬重現的危機?
而沐靈山、或者說玉菩提和三餘無夢生,他們幾個又是依據什麼來判斷,霽無瑕一定會答應這個方法加入正道,幫他們對付自己的同修和追隨者。
“隻要我們不負霽無瑕,霽無瑕自然不會負了正道的期望。”
一刹那,寂靜無聲,沐靈山這句話說的什麼意思,在座的眾人心知肚明。
“如果霽無瑕真的來到這裡,天佛原鄉願意給予她這份信任。”
長久的沉默之後,代表天佛原鄉的天之佛發話了,他的態度能夠說明很多東西,但即便如此,仍然有人不同意。
“至佛,女琊……”
“曾經棄暗投明,重新歸入正道者不計其數,我們為何不能再相信一次?”
蘊果諦魂搶在對方之前發問。
“往前尋找,臥佛慕佛法主動入空門,從近處來說,亦有譴彌勒受至佛感召,以暗樁身份默默潛藏。”
然後,蘊果諦魂又看向沐靈山。
“光尊的判斷,這些年來我們都有目共睹。”
沐靈山的存在,正是玉菩提渡化百岫嶙峋的成果。
“阿彌陀佛,這位佛友,你著想了。”
“……地藏聖者教訓的是。”
無法反駁,根本無法反駁。
“慧者。”
“聖衡者請說。”
一直在旁邊不出聲釋至伽藍聽完,看向身旁的近月觀音,因為還有遠在中原的八麵鬼戎需要調查,沙漠裡事他們也很少乾預了,大部分都是作為一個聽眾。
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釋至伽藍出聲了。
“慧者認為,霽無瑕是否有真正加入正道的可能?”
在問這個問題時,釋至伽藍是笑著,而被問到的近月觀音,同樣是笑著的。
“之前山神曾說,霽無瑕更希望欲界以和平手段過渡,由此與另外兩題發生分歧。既然她想要包容,吾等為何不以包容相待?”
近月觀音的意思,已經表明了。
“雖然此事與我們可能有些遙遠,但既然有光尊和素賢人一同作保,西煌佛界也願意相信霽姑娘。”
已經有兩方大頭表態,局勢已經有所偏向,有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很快他便沒了說話的機會。
因為,外麵傳來一個消息。
“稟告,女琊在城門求見佛鄉的山神沐靈山。”
小劇場
反對派沒有具體參考,我覺得不行。
樓至韋馱我覺得能行。←讓譴彌勒叛變的人
蘊果諦魂我覺得能行。←又把鬼如來掰回來的人。
釋至伽藍我覺得能行。←感化自家臥底師弟的人。
近月觀音我覺得能行。←那個被感化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