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隨後，意琦行站在城牆上，一手蓄力引導空中雷光下落，劍子仙跡靠在旁邊尋找合適的目標，每當一道閃電落下，陸小鳳幾人都會被突然的雷光嚇一跳。
不是他們怕打雷，而是這雷電落下時沒有規律，在戰場上也沒有固定目標，他們也不清楚劍子仙跡跟意琦行兩個人是怎麼交流下一次往哪打的，周圍聲音太雜，兩人說話聲音也不大，根本聽不清。
從他們的視角來看，就是每一次雷光都來的毫無征兆，猝不及防之下眼睛就被過亮的雷光閃一下。
所以被嚇一跳的原因不是過大的威力或者雷聲，主要還是這類光晃眼睛。
“……還真讓他研究出來了。”
劍子仙跡剛走不久，戰場上就莫名多出一些忽明忽暗的雷光，打的還都是欲界人，疏樓龍宿一看這場景就知道是劍子仙跡把意琦行拉過來了。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的確是個很好的輔助，在戰鬥之中，哪怕一個小麻痹或者一瞬間的停滯都是很致命的，在你猶豫的一瞬間，敵人的劍可能就會直接刺進你的喉嚨。
“……我先回去了。”
雖說隻是演戲，但柳清緣先是造了大量傀儡，又靠著係統的輔助，城下的戰場弄還是蠻逼真的。
而且他還用上布袋戲打架的畫風，比如鮮血直接噴出來，大部分人是被一刀斬首，或者乾脆被打碎成血霧和布片，碎裂的屍身落入戰場便找不到了。
從不殺人的楚留香看著下麵混亂又血腥的戰場，哪怕他明白傷亡不可避免，也不是沒見過死的慘烈的人，甚至因為鼻子的問題聞不到血腥味，但這種場麵，他還是看不下去。
“看不下的話，諸位先回去就好，這不是一定要看的東西。”
三餘無夢生說道，故意把場麵演的這麼混亂慘烈，其實就是想激發這些人的反感情緒，同時也要讓他們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在以後，這個世界上的人武力值升高，惡人變得更強，就會有相似的場景出現，會多出更多麵目全非的屍體。
有三餘無夢生和劍子仙跡在城牆上守著，大家想著應該不會有問題，就順著對方給的這個台階下了。
看不下去的不止有楚留香，他們隻是江湖人，不是習慣了戰場廝殺的將軍，江湖人打起來的規模再大，也很少有達到將人粉碎或者一刀斬首的局麵，更何況還是這麼多人的大場麵。
“九點先生，這樣的……還要多久？”
走下城牆，楚留香詢問等在城牆下的柳清緣，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此時的心情不怎麼好。
“欲界攻城旨在報複，光尊計劃沒完成之前，都得這樣。”
隻有確保能殺死閻達迷達的時候，他們才能真正的全力反攻。
“……什麼時候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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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沒完成，外麵是不是就要一直如此混戰下去？
“這個吾也不清楚。”
柳清緣搖搖頭，看向旁邊倚著城牆閉目養神的說太歲，黑馬羽駁站在另一側，雖然看著乖巧安靜，但它一直在煩躁的踏蹄子，顯然也不喜歡城牆外混亂的聲響。
而在說太歲的周圍，還有一個來回走動的白色身影，是擺脫殺咒後剛醒不久，顯得異常活潑的天羅子。
“師父，咱們要一直等在這裡嗎？”
“你可以回去。”
“不要，吾要跟師父一起等。”
“這與你無關。”
“怎麼可能無關？師父你是為了吾才答應的，天羅子在這裡陪著師父等。”
“……隨你。”
聽著耳邊左一句師父、右一句師父，說太歲倒也不覺得煩，隻是活潑了點，總比不出聲的好。
看著這一對整體畫風跟牆另一邊的完全不一樣的師徒，柳清緣示意大家看天羅子。
“如果想要第一時間知道儀式完成的時間，就得問山神或者心……”
“天羅子。”
“……好的，天羅子。”
天羅子聽到聲音看過來，看到柳清緣指著自己的時候疑惑的歪了一下頭，然後也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什麼？問他？
“所有的聯係都是沐靈山在負責，吾可什麼都不知道。”
自己剛醒沒幾天，上哪裡知道天佛原鄉的事情？而且一直跟玉菩提保持聯絡的是沐靈山，一旦有了新進展對方也肯定是跟沐靈山說，關他天羅子什麼事？
說是佛鄉希望，但其實這三個人裡，天羅子左右劃水，百岫嶙峋熊孩子搗亂，到頭來隻有沐靈山在認真乾活。
“其實還要算上山鬼，隻是他現在沒有意識，儀式一旦完成，你們三人是能最先得知的。”
“這是為何？”
“到時便知。”
“……你怎麼也變得神神叨叨的。”
———轉場g———
遠道而來的四魌界夫婦遇到了難題，首先，他們二人一個白發一個金發，走在大道上確實如霽無瑕所說，非常引人注目，各種各樣的視線從四麵八方而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兩人雖然顯眼但都有配劍，武林中早已有不少人見識過先天人的破壞力，因此不會貿然結仇。再加上這二人周身氣質不凡，特彆是玉辭心，氣場強大、貴氣逼人，要不是性彆和發色不對，可能都會有人猜是皇帝微服私訪來了。
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他們要去西域找殊十二，但是因為目前西域形勢特殊，朝廷怕有什麼其他心思的人往那裡跑，早就把去西域的關口封上了，隻有一些身份特殊的才能憑信物通過。
那麼問題來了，玉辭心和劍之初身份足夠特殊，但他們沒有接觸朝廷，沒有信物。並且這裡暫時也沒有其他先天了，沒有認識他們身份的人，一時間竟然也無法證明自己的特殊性。
衣服可以製，頭發可以染，這麼久了不是沒有人識圖冒充過先天或者佛界高僧，對於這種情況，但凡官兵遇到了一律按假貨處理，作為官方人員，他們知道一些無法模仿的特點。
但是玉辭心和劍之初並不是佛界之人，甚至他們跟大部分先天人都不是一個地方的，兩人不想費勁巴拉的去解釋凡塵之外還有多少個“世外桃源”。
說玉辭心是一國之主可能也沒人信，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沒有會自己跑的統治者，官方那關過不去，自然就被卡在了去西域的關口。
“直接翻過去算了。”
玉辭心心裡是越想越煩，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翻牆輕功化光一條龍走人算了！
“不行，可能會引起恐慌。”
這不是普通城門，而是連接中原與西域大沙漠之間最重要的關卡，不但守備森嚴，城牆也比其他關口高了一大截，他們硬闖勢必會引起騷動和恐慌。
西域的情況已經夠緊張了，他們不能再火上澆油。
“實在不行，我們繞路。”
以他們的速度，繞路不會耽擱太多時間，輕功和化光的優勢全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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