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並不是福鞅問出來的,而是劉煒問出來的。此時的劉煒驚訝的看著那一副驚嚇的兩人,不解地看了一眼突然沉默的福鞅之後便是看著旭羽和上官搏,期待他們能夠給他一個解釋。
他很想知道,溟宇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能夠讓福鞅做出這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個……”
聽了劉煒的問題,旭羽和上官搏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小心的看了看福鞅,發現福鞅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才由旭羽輕聲開口說道。
“溟宇大人,號稱溟氏一脈邁入分神境之人年齡最小,又花費時間最短突破分神巔峰,觸碰到虛境門檻的人。而溟烈就是溟宇大人的兒子!”
朝著外麵指了指,旭羽小心看了一眼福鞅之後便再次開口繼續說道。
“溟宇大人如今是溟氏一脈當代族長,也是太白樓十位決議長老之一,位高權重!”
“這樣啊!”
聽了旭羽的話,劉煒沉吟了片刻,然後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最早邁入分神又觸碰到
“什麼溟氏一脈突破分神境最小,又花費時間最短突破分神巔峰觸摸到虛境門檻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比起福老頭差遠了啊!”
“額,是啊!”
聽到這一番話,旭羽和上官搏都是一愣,然後看著那沉默的福鞅連聲笑了起來。劉煒並沒有說錯,畢竟,要按剛才福鞅所說,那溟宇與福鞅是同一代的,而此時的溟宇還沒有真正突破到虛境,但是福鞅卻已經是貨真價實的虛境強者,這之間的差距不知道有多大呢!
“不用多說了!”
擺了擺手,福鞅輕輕朝著三人搖了搖頭,而看著他那略顯沉默的麵色,三人立刻便是平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福鞅繼續的話語。
“當初的溟宇,真的算是我們那一代最為閃耀的天才了,要知道,他的年齡比我們都要小不少,所以,可以說那時候也是他最為自信的時候。”
“而我的出現,卻是仿佛一塊潔白的畫布上突然有著一團異色一般的顯眼!”
“當初的我,隻是一介散修,在太白樓中要地位沒地位,要背景沒背景,要資源沒資源,而我卻和他們這些天才幾乎同時踏入分神境,所以他們很不忿,甚至有的人都恨不得我立刻消失,而其中也已溟宇最為強烈!”
“之後,因為一些事情,我被當時的高層庇護了下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夠幸免於難,沒有因為溟氏一脈的暗中下手而隕落。”
含糊的語氣將自己的一些過往說了個大概,雖然並沒有說清楚,但是以劉煒以及孟不離亦或者旭羽上官搏的聰慧怎能不明白這其中絕對發生了一些大事,而且,恐怕也是因為這之間發生的事情從而使溟氏與福鞅之間接下了極大的仇!
“在之後,我便被當時的太白樓之主任命來長安建立太白樓,這是流放!離開太白樓,也就意味著與太白樓核心的層次更遠了。”
“這也是保護!”
突然,劉煒猛不丁的插了一句話,卻是讓福鞅直接愣住了,同時另一邊的旭羽和上官搏也是疑惑的看向了劉煒,不明白他的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這點疑惑也隻是一瞬間而已,隨後他們便是恍然大悟。
“哈哈,對啊,流放也是保護啊!”
“哈哈,當初我花了許久才弄明白的事情你這小子一眼便清楚了。哈哈,果然是旁觀者清啊!”
愣了片刻,福鞅突然笑了起來,拍了拍滿臉柔和笑容的劉煒的肩膀之後繼續說了起來。
“的確是當初的太白樓之主對我的保護,若是依然在太白樓總部之中,即便是再怎麼周全的保護我區區一個分神境的修士也無法阻擋溟氏一脈的全力阻殺!”
“後來,我慢慢的在長安建立起了太白樓,而在太白樓總部中,溟氏一脈卻是想辦法在謀奪我建立下來的基業。”
“畢竟,長安乃天子所居之地,九州龍脈彙聚之所,對於中原九州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所以溟氏一脈既想將我排擠出去又想在長安立住腳,但是,卻遭到太白樓之主以及其他的幾位長老的反對。”
“故而,因為太白樓之主以及長老的反對,所以溟氏一脈沒能進駐長安,但也不妨礙他們不時地給我找點麻煩!”
平靜的語氣將這麼一番往事敘述了一變,福鞅的臉色也不像之前的那樣了,似乎因為將這番往事說了一遍之後對於一些事情都釋然了,甚至,說到最後的時候他還輕輕的笑了笑。
“這樣啊!”
聽完福鞅的話,對於這一段往事有所了解了的旭羽和上官搏感歎了一聲,而劉煒則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福鞅。
“老頭子,是不是心裡舒服了不少?”
“哈哈,那當然!”
心裡對一些事情釋然的福鞅聽了劉煒這句話之後立刻是長笑了一聲,但是,另一邊的劉煒卻是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臉上的溫和笑容也是轉變成了邪笑。
“嘖嘖,那現在是不是該給我說一下小白的事情了!”
一絲絲淩厲的劍氣慢慢的自劉煒的體內散逸了出來,“嗤嗤”的劍氣撕裂的空氣的聲音連綿響起,仿佛一首音樂一般。
而看到劉煒這個模樣,旭羽和上官搏都是猛地一縮脖子,有些慶幸的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是咧嘴笑了起來。
劍修啊!雖然自己已經有了元嬰巔峰的修為,但是很明顯劉煒的修為比他們還高,麵對著一個修為比自己都高的劍修,躲還來不及,迎麵上去除非比他修為高出許多。而看現在劉煒的模樣,雖然不是真的生氣,但是卻也不是旭羽他們兩個能夠擋的住的。
“額!”
看著劉煒這個模樣,福鞅老臉一變,一臉的尷尬之色。
“那個,這個,啊,哈哈哈!”
“那個什麼啊?老頭子?”
邪異的笑容,此時的劉煒哪還有剛剛的那陽光的鄰家大哥哥氣質,整個人都變得充滿了邪氣,同時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有些壓迫人。
“解釋一下,為什麼小白會一個人在這?我記得我可是讓人把她送過來的啊!”
平靜的話語,但是他身周的劍氣卻是越發的淩厲起來,而福鞅卻是滿臉的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