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裡似乎有著陣法守護一般,雖然明亮,但是卻沒有一丁點刺目的陽光散落下來。
剛剛走上三樓,孟不離的目光便是被那個空洞給吸引住了,若不是因為在殤夢城有一番機遇從而對陣法有了不少的認知,他也不可能本能的感受到那裡應該是一處陣眼了!而下一刻,孟不離的目光便是轉移到了三樓僅有的那一張桌子上了。
看到桌子上放的東西,孟不離的雙眼瞬間便是亮了起來,幾乎是本能的邁開腿坐到了福鞅的對麵,饒是如此,他的目光也沒有脫離桌子上的那兩物。
“嘿,果然是劍修啊,和劉煒那臭小子第一次的模樣一模一樣!”
看到孟不離這個模樣,福鞅不由得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之後便是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那兩個不過三尺高下的酒壇!
“猜猜這是什麼酒!”
拍了拍酒壇,發出的聲音以及福鞅的問題立刻便把快陷入癡迷狀態的孟不離給驚醒了,而反應過來的孟不離立刻是尷尬的朝著福鞅笑了笑。而在福鞅不在意的目光下,孟不離便是將目光落在了那酒壇之上。
“前輩,我能開一點封嗎?”
盯著酒壇許久,孟不離便是朝著福鞅輕聲問了一句,而福鞅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在得到福鞅的允許之後,孟不離立刻便是小心的輕輕的將兩個酒壇中的一個放在自己的麵前,然後在那封泥之上輕輕的開出了一個小口。
一瞬間,一縷極其深邃濃鬱的酒香便是順著那個小口飄了出來,酒香雋永,仿佛都快要凝結成實質一般在這裡飄動。
“好酒!”
聞著這酒香,孟不離雙目中猛地一陣精光閃動,臉上的那股漠然之色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近乎癲狂的神情!
“酒鬼啊!!”
看著孟不離那近乎癲狂的神色,福鞅心中不由得感歎了一聲。當初劉煒在第一次看到這酒的時候,表現和孟不離便相差不多,果不其然,孟不離也沒有超出他所預料的那樣。
“酒香濃烈而幽遠,隱隱帶著一絲沁入骨髓的冷冽之意,讓人初一聞便直覺有著一股清流從頭頂一直流到腳底!僅僅從酒香來看,這就是絕世好酒啊!”
“嘗一下!”
平靜的看著孟不離的表現,福鞅輕輕一彈,頓時孟不離麵前的那酒壇上的封泥便是被打開,頓時,更加濃烈的酒香便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白氣仿佛要化為實質一般直衝而出,而近在咫尺的孟不離,聞著這衝出的酒香臉上便是浮現出了一抹陶醉之色。
“好酒啊!”
感歎了一聲,然後便是看向了酒壇之中。之間不過大半壇的粘稠的琥珀色的酒液或者說酒漿散發著醉人的顏色在酒壇中閃動,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的孟不離,瞬間眼就直了,甚至都快有口水流出來了!
“酒液呈現琥珀質感,這是三百年以上的絕世好酒才會出現的模樣啊!”
低聲讚歎著,然後接過福鞅遞過來的玉杯,小心的先給福鞅倒上了一杯,然後才是給自己倒滿。哪怕此時的孟不離心神基本已經被麵前的這絕世美酒所吸引了,但是最基本的禮儀卻是沒有忘記。
酒液近乎呈現實質,粘稠的酒液倒下來時呈現出一種瑰麗的醉人的顏色,讓的孟不離口中不停!
朝著福鞅告了一聲罪,然後孟不離便是小心的端起了酒杯,看他的那個模樣,生怕有著一滴酒液灑出來!猛地一仰頭,酒杯中的酒液便是儘數被他給吞了下去,連一滴都不剩下!
放下酒杯,孟不離嘴巴緊閉,雙目微眯,感受著那酒液在自己的口中所爆發出來的味道。
慢慢的,一抹陶醉沉迷之色便是在孟不離的臉上浮現了出來,而對麵的福鞅則是輕輕的笑了起來!良久,微眯的雙目緩緩睜開,然後,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無法言喻的神光。
“呼!”
深深地吐出一口濃鬱的酒氣,孟不離的臉上帶著深深地滿足感,看了一眼福鞅之後,他輕聲開口道。
“酒液濃烈如火,酒香甘醇似冰,吞入腹中隻覺得猶如處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之中,而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的時候,甘醇深邃且穿透力極強的酒香已經滲入到了每一寸血肉之中一樣!”
“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這酒應該是太白樓的鎮樓名酒,號稱天下第一的太白醉仙酒吧!”
目光緊緊的盯著福鞅,似乎是想要從福鞅的表情中來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但是,不換孟不離的目光如何淩厲,福鞅的臉色依舊是平靜的毫無波瀾!
“哈哈,不愧是劍修,比劉煒那小子那時候好一點,最起碼你還知道這酒的名字!”
許久,在孟不離的目光下福鞅輕聲笑了起來,笑的同時雙手還輕輕的拍了兩下!
“喝吧!另外這壇酒是老頭子代劉煒那小子送你的!”
笑了笑,然後將另一壇並沒有開封的酒朝著孟不離推了過去。而聽到福鞅的這句話,孟不離臉上的神色則是慢慢的沉了下來,目光毫不畏懼的緊盯著福鞅。
“不知道前輩何出此言!”
目光與福鞅的目光相碰,麵對著福鞅那深邃宛如浩瀚大海一般的目光,孟不離絲毫沒有一丁點懼色,反而依然緊緊的盯著他並且問出了那一句話。
“敢問前輩,什麼叫做代劉兄送給我的?”
“嗬嗬!”
麵對孟不離有些淩厲的問話,福鞅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便是靜靜的看著孟不離開口說道。
“如果老頭子沒有猜錯的話,你和劉煒兩個人之前是在殤夢城吧?”
“雖然不清楚你們兩個去殤夢城做什麼,而且老頭子也沒那麼大的好奇心,但是,因為你劉煒那小子獲得了不小的機緣,而且還碰見了小白,這一切的一切,根源都在你那裡,所以我說代那小子謝謝你,難道不對嗎?”
“是嗎?”
聽得這話,孟不離的目光絲毫沒有柔和下來,反而是越發的淩厲!
“那晚輩怎麼感覺前輩的話裡還套著話呢?”
“哈哈,看來你是多慮了!”
對於孟不離的話語,福鞅搖了搖頭,隻是笑了笑,然後便是站起身,抬頭透過那個天窗看著那湛藍的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