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聲巨響響起的瞬間,在月疏影的丹田之中那金丹雛形所處的位置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此時,那淡藍色的已經快要成形的金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有著紫色銀色和藍色這三種顏色的漩渦緩緩的轉動著,而那濃鬱的氤氳紫氣與那巨量的精純靈氣依然不斷的被那漩渦所吞噬!
漩渦在緩緩的轉動著,似乎每過一瞬間所產生的吸引力便增強一分,而吸收那氤氳紫氣和精純靈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時間一點點的就是,漸漸的,外麵天穹上的星辰已經有許多都暗淡了下去,星辰之力的數量與濃度也在飛快的下降,而暖玉閣上空的那由星辰之力凝結而成的光柱此時隻有著極其模糊的一些了,顯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間的星辰之力在慢慢的減弱。
此刻,在房間中劉煒和月疏影身周隻剩下淡淡的一層銀色霧氣存在了,而在月疏影的丹田中,原本濃鬱十分的氤氳紫氣此時也隻剩下絲絲縷縷了,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片淡盈盈仿佛水波一般的藍色真元,那殘存的絲絲縷縷氤氳紫氣在這猶如藍色海洋一般的真元中顯得極其突兀明顯。
而在那“海”中心,緩緩旋轉的紫銀藍三色漩渦就猶如一個海眼一般,而那猶如海水一般的藍色真元則是飛快的沒入到那“海眼”之中。而在那所謂的“海眼”中,逐漸的有著一層淡淡的柔和的藍色明光彌漫了出來。
隨著那藍色真元的不斷湧入,漸漸的那從“海眼”中彌漫而出的藍色明光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大,到的最後甚至整個丹田都被這柔和的藍色明光所籠罩了起來。
“應該成功了吧?!”
靈識緊緊的關注著丹田中的變動,自然劉煒也是看到了那彌漫而出的藍色明光。帶著一絲稍微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在心裡嘀咕了一聲,也就在他的這話語剛剛落下,一團濃鬱的藍色明光便是從那“海眼”之中衝了出來,就如同一輪藍色的太陽一般懸浮在仿佛海麵一般的藍色真元之上。
不過片刻,那團藍色明光便是驟然收斂,隻有一顆猶如雞子般大小,通體渾圓呈現藍金色且表麵有著密密麻麻猶如周天星辰一般的淡銀色光點的金丹靜靜的在“海平麵”上飄動。
“嘩啦啦~~”
飄動了一會兒,那顆金丹緩緩的轉動了起來,而隨著金丹慢慢的轉動,一仿佛瀑布一般的藍色真元從下麵的那“海平麵”衝了上去,仿佛眾星拱月一般的將那顆金丹籠罩了起來。
無數道自下而上的“瀑布”衝起,然後又落下,慢慢的這便形成了一個循環!
“好,這也差不多了!”
自然是看到了那顆金丹與丹田中的真元形成了一個平衡,劉煒心裡輕輕嘀咕了一聲之後便是劍印一變。
“現在,隻剩下穩固了!”
劍印一變,月疏影懸浮在空中的身子慢慢的落了下來,重新盤坐在了床上,而劉煒依然是淩空盤坐,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
一團紫光將月疏影全身籠罩,溫和的紫光絲毫沒有劍元那種殺伐淩厲的氣息存在,顯然這是劉煒耗費精力將自身劍元中會對月疏影造成傷害的力量摒除而做的。正如他所言,此時的月疏影金丹已成,但是卻是需要花費一些功夫進行鞏固,以防止金丹出現異常而使得發生什麼變故。
紫光柔和,將月疏影的身體籠罩了起來,而劉煒則是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紋絲不動。
時間慢慢的推移,漸漸的那滿天繁星便是慢慢消失,當隻剩下最後那顆啟明星時,東方天際一抹極淡的魚肚白慢慢的泛出。
漸漸的,啟明星搖搖欲墜,光芒暗淡,而天邊的那抹魚肚白也是越來越明顯,到的最後,啟明星徹底消失,而東方天際的那抹魚肚白也是徹底的浮現了出來。
“哈哈,孟小子,你輸了,快把酒拿出來吧!”
也就在天際那啟明星的光芒徹底暗淡下來,東方的那抹魚肚白徹底浮現出來時,太白樓頂福鞅便是輕笑了起來,看著一副垂頭喪氣模樣的孟不離輕笑著。
“還沒到時間呢,還有差不多兩刻鐘呢!沒到最後一刻,怎麼會知道輸贏?”
麵對著福鞅那一副自得的模樣,孟不離咬了咬牙,一句話慢慢的從牙縫中蹦了出來,顯然此時的他還並不怎麼死心,或者說,他還不想就這麼的把酒給福鞅。雖然他心裡也知道基本上自己已經輸了,但是還是想要掙紮一下。
“好,那就再等會!”
自然是明白此時的孟不離心裡在想什麼,福鞅也是輕笑了兩聲繼續將目光投向了暖玉閣的方向,想要看看劉煒到底會不會在這兩刻鐘中時間內從暖玉閣走出來。
短短兩刻鐘而已,不過是轉眼便逝罷了,東方天際慢慢的有著一抹紅色浮現了出來,漸漸的這抹紅色便是取代了那魚肚白,同時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紫意。
就在等待的時間中,福鞅和孟不離本能的麵向東方,吸收那第一縷先天太陽紫氣,慢慢的,那抹紫氣越發的濃鬱直到太陽露出了一線才徹底的消失。
“好了,孟小子,這下該認輸了吧!”
太陽露頭,早上的功課也做完了,福鞅稍微伸展了一下身體之後便是朝著孟不離輕笑道。
“願賭服輸吧!”
“唉!”
顯然,奇跡並沒有發生,等了兩刻鐘的孟不離頓時便是一副垂頭喪氣,麵對福鞅的話語他隻能是心疼加肉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食指,猶豫了片刻之後才是輕歎一聲,取出一個不過尺許大小的酒壇扔給了福鞅。
“這壇酒是我從我師傅的珍藏中偷出來的極品,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嘗一口呢!”
垂頭喪氣加肉疼的看了一眼被福鞅抱著的酒壇,失落的解釋了一句之後便是扭過頭去,不想再看到這壇酒,而福鞅則是立刻將之收了起來。
“喏,孟小子,老頭子也不占你便宜,這壇酒就送你了!”
將懷中的這壇酒收起來,看了一眼彆過頭故意不看的孟不離,輕笑了兩聲之後便叫了一下他,而在孟不離有些失落的扭過頭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尺許左右的陶土酒壇,而在壇上則是有著明顯的太白樓的標記。
“這是?”
被福鞅一送這壇酒便是被孟不離抱在懷中,麵帶疑惑的看著滿臉是笑的福鞅問道,從自己懷裡的這陶土酒壇隱隱帶著的幾分滄桑,孟不離便能夠判斷出來這是一壇年份極久的酒!
“承諾的賭注,送你了!”
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不管孟不離突然驚喜的臉色福鞅便是轉過身子看向了東方,此時,一輪充滿了朝氣的大日也慢慢的升了起來。
至於說孟不離,則是激動的將酒壇收了起來之後也是看向了東方天際,在那初升的大日的陽光下,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而另一邊,暖玉閣,此時的劉煒已經不是淩空盤坐的模樣,而是坐在桌子旁靜靜的品嘗著已經透涼的茶水,而月疏影則是被一層藍光籠罩著盤坐在床上,帶著幾分出塵飄逸韻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