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地區,陳朔見過老一輩的有錢人,甚至沒啥錢的普通人,家裡有不止一位老婆的,一大家子住在同個屋簷下,甚至沒有感覺到不妥。
但這是曆史遺留問題,不能適用於其餘地方。
這世上絕大部分的女人,是無法接受和彆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的被富婆當玩具的鴨鴨除外)
有的富婆就是很喜歡和好姐妹一起分享年輕力壯的鴨鴨,不止分享,還要齊齊上陣。
雖然高凜也是富婆,而且和陳朔的關係很複雜,但想必如果她知道陳朔已經和易宜寧那啥過了,心裡肯定非常不好受。
女人啊,永遠都是這麼的矛盾。
“到了。”金司機將車開到憨牛燒烤門口,一聲提示,把正在胡思亂想的陳朔拉回了現實。
陳朔望向窗外,看著憨牛燒烤的門店,輕歎口氣:“這麼快就到了嗎?”
金司機奇怪的看了眼陳朔:“咋的,這麼喜歡坐邁巴赫啊,自己去買一輛唄,你又不是買不起。”
老小子懂個屁。
陳朔推門下車,易宜寧和高凜也同時下車。
就在三人往前走時,易宜寧邁著輕快的步伐,蹦蹦跳跳的跟上陳朔,然後當著高凜的麵,牽住了陳朔的手!
高凜:“.”
這個舉動在易宜寧看來當然再正常不過了。
我和我男朋友出來逛街吃飯,牽個手怎麼了,哪家熱戀當中的小情侶不是時時刻刻黏糊在一起的,又不是那種親一口要做好幾天噩夢的老夫老妻。
在易宜寧眼中再正常不過的事,到了高凜眼中,宛若晴天霹靂。
仔細想來,自己在床上都被陳朔玩出花了,貌似也沒機會在公共場合這般親昵啊。
雖說不是很在乎,但總有種失落的感覺。
在易宜寧沒察覺的短暫空隙,陳朔回頭瞥了眼高凜,那眼神並不是在說:你千萬要忍住,彆爆發。
而是仿佛在嘲笑高凜。
‘你看,你就沒機會這麼牽我的手。’
今天不是商務應酬,而是私人聚會,所以金司機能上桌一起。
老金看在眼裡,小聲對高凜說道:“小凜,咱這頓飯是非吃不可嗎?”
高凜又開始裝起來了,反問道:“金叔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吃,我就吃,我非吃不可。”
金司機有點心疼:“我是替你著想。”
“不用!”凜媽媽硬氣的回答。
幾走進憨牛燒烤要了個小包廂,剛要入座,凜媽媽忽然說道:“易宜寧,我跟你一起坐吧~”
說完,高凜就搶先拉著易宜寧並排坐下。
至少這樣,他們吃飯的時候就沒辦法手牽手了。
陳朔翻看菜單,這家餐廳他平時也常來,要了個牛肉大拚盤,一份手工小肉腸,一份牛舌,外加一鍋人參雞。
點餐的時候,陳朔就感覺自己的腳在被人踩,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凜媽媽。
高凜正笑眯眯的給易宜寧倒水,絲毫看不出異樣來,還在關心易宜寧:“一0啊,聽說你是醫學生,大三了吧,平時學習肯定特彆辛苦。”
易宜寧像個乖乖寶寶一樣,低頭挽了下頭發,羞澀笑道:“陳朔時常關心我,所以不覺得辛苦。”
陳朔適時的羞澀一笑。
易宜寧他可太了解了,平日裡看起來人畜無害,可一旦陳朔身邊出現個貌美女子,她的被動技仿佛就立刻火力全開,管伱是誰,先輸出一波。
高凜聽了這話,腳下用力,然後看向陳朔,語氣照例平靜,但有心人能聽出裡麵的絲絲羞惱。
“喲,你還會關心人呐?”
陳朔回答:“我不僅會關心人,花花草草,路過的流浪小貓和小狗,我都會關心一下。”
高凜:“你憑什麼隻關心流浪的貓貓狗狗,流浪的耗子你怎麼不關心,你是不是歧視耗子?”
急了,她急了。
傑瑞指人.jpg。
易宜寧看向高凜,笑嘻嘻說:“姐姐不要欺負我男朋友哦。”
高凜忽然察覺到自己失態了,立刻轉頭對易宜寧堆起笑臉:“姐姐才沒有欺負他呢,姐姐是在告訴他,無論什麼事都要一視同仁。”
“事業上尤其如此。”
易宜寧:“一視同仁怎麼比得上偏愛呢?”
高凜眨眨眼,然後端起水杯自顧自喝水。
喝水沒意思,想喝酒了。
放下空杯,陳朔拿起水壺又給高凜續上,笑得非常和煦。
這時,兩名服務生走進包廂,放好炭火後開始烤店裡最有名的牛排。
一整塊上等的牛排在烤盤上滋滋冒油,服務生熟練的翻烤,等肉質漸漸變成灰褐色後,拿起剪刀將大塊牛排剪成條狀。
這時陳朔開口:“麻煩幫我們分一下。”
“好的先生。”服務生點頭。
陳朔:“先給女士。”
飯桌上,高凜貌似挺有和易宜寧溝通的欲望。
可易宜寧這個吃貨,看見烤肉後眼珠子就沒轉移過了,趁熱吃掉了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嫌服務生動作慢,自己拿起夾子開始烤肉。
高凜:‘.’
“一0,姐姐幫你吧。”
“謝謝姐姐。”
“沒事,都是姐姐應該做的。”
陳朔發現高凜貌似特彆喜歡讓易宜寧喊她姐姐。
那這算不算另類的一種,占便宜?
陳朔正琢磨著,易宜寧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筷子都沒放下,拿起手機去旁邊接通了。
沒一會,易宜寧回來,對陳朔說道:“是盛姝姐姐,她說要來找我,這個年可能要在我家過。”
盛秘書?
高凜問:“盛姝又是誰?”
凜媽媽現在有點敏感。
“盛姝是明大校長的秘書,同時也是易宜寧的好閨蜜,兩人家關係不錯的。”陳朔對高凜介紹完盛姝的情況,轉而問易宜寧,“她不是回首都過年了嘛,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那天在川渝告彆後,盛姝在天府機場和陳朔和易宜寧分道揚鑣,直接回了首都。
不由自主的,陳朔又想起了那晚的漣漪,把盛秘書直接橫抱起來,趁著酒精上頭,一頓猛啃.
“害,盛姝姐姐家裡給她安排相親,還說必須去。”
易宜寧解釋道:“盛姝姐姐特彆反感這種事情,嘴上答應了,昨晚就買了機票,早上出門說是相親,其實現在人已經在機場了。”
高凜在旁聽著,暗暗心想,看來是和自己的閨蜜舒秋一樣的女孩子,非常抗拒結婚。
陳朔點頭:“行吧,那吃完我送你去機場。”
“好嘞。”
說實話,陳朔有點期待盛姝再次看見自己時的表情了。
古語有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世上的狗男人都一個德性。
一頓飯無驚無險的吃完,幾人走出餐廳時天已經灰暗了。
陳朔和易宜寧是坐高凜的車來的,去接盛姝是私事,陳朔也不好意思麻煩高凜,正準備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高凜卻主動提議:“我帶你們去機場。”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接到你們朋友後,還可以去第二場。”
頓了頓,高凜微笑說道:“過年嘛,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易宜寧有點開心:“那謝謝姐姐。”
“不用謝,好妹妹。”高凜莞爾一笑。
高空中,一架前往明州的航班內。
盛姝坐在商務艙的座位,望著黑漆漆的窗外,緩緩吐了口濁氣。
她現在這個年紀也沒個對象,按照常理,家裡肯定會介紹相親對象的,而且條件都很優秀,不是高知,就是家庭條件雄厚的。
今天要見的,就是一位書香門第出身的博士。
人沒見過,但照片盛姝看過了。
怎麼說呢,長得還算周正,但就是沒有所謂的性張力。
讓人看了沒啥欲望。
盛姝是個愛好文學的女孩子,而且喜歡的文學領域還很特殊,這其實意味著,她是個對異性要求非常高的女人。
看著都沒欲望,還談何感情呢?
蓋著毛毯,盛姝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陳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