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蜜愛!
朱尋尋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隻是普通工作,不是生離死彆,乾嘛這麼鄭重,嚇得她以為許錚染了什麼大病。
她把自己盤中的牛排切開往許錚的盤中送了一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來,多吃點。”
許錚欣然笑納。
忙起來差不多需要大半個月,朱尋尋這麼懂事,就是解決了許錚最大的後顧之憂。
朱尋尋剛被人介紹認識許錚的時候,聽介紹人說他是做家具的,後來陳婉儀告訴她,許錚是個衣架廠的小土老板,除此之外,朱尋尋都不知道許錚的事業到底是以什麼為主想,多大規模,廠房在什麼位置,員工有多少。
想到這些,朱尋尋有些內疚,接受了人家三十多萬的車,都不知道人家要付出多大辛苦才掙得來這三十萬,她真是太沒良心了。
“吃過飯,帶我去你的公司看看吧!”朱尋尋突然提議說。
許錚舉著銀質的叉子把一塊兒牛肉放進嘴裡,喝了一口紅酒,看她一眼,切著盤子的肉,“怎麼?怕我此舉失敗養不起你?”
朱尋尋點點頭,開玩笑說,“我這是探查敵情,摸清虛實,做好萬全之策,萬一你輸得什麼都沒有了,我得給自己留好後路。”
“我要輸了,就拿你去抵債!”許錚嚇唬她說。
朱尋尋邊嚼著牛肉邊翻白眼兒,不屑的哼了一下,“好啊,到時候我成了你最大債主的女主人,就讓你做我的奴隸,伺候吃飯更衣,洗澡如廁,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把你當撒氣桶,心情好的時候,我就拿皮鞭抽打你,打的你後悔討饒,讓你拿我抵債!”
朱尋尋越編越認真,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天。
許錚被她沒邊沒沿兒的想象力逗笑了,抽了紙巾替她擦去嘴巴的醬汁,笑罵她是傻瓜。
吃過晚飯,朱尋尋收到白景譽的一個電話,她掃了一眼那個號碼,直接掛斷。
他們正在去許錚公司的路上,許錚輕易就猜出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車子離開市區往南行駛,沒一會兒,道路兩旁的建築物稀少起來,路燈也少,周圍變得暗沉沉的。
“就算我這次我輸了,我照樣可以養得活你。”
車裡開了收聽了一個電台的節目,正放著莫文蔚的歌,動聽的音樂在車裡緩緩流動,朱尋尋單手放在落下的車窗上,支著下巴,閉著眼睛聽的入神,後知後覺的問許錚,“你剛才說什麼?”
許錚看她一眼,轉了一個彎兒,“不管我是富有還是貧窮,你都必須在我身邊,這是命令。就算你哪天離開了我,我還是有辦法讓你重新回到我這裡,不管你怎麼折騰,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為了避免誤傷無辜,你最好不要動不該有的小心思!”
朱尋尋微微一怔,咯咯的笑了起來,注視著他開車時的完美側顏,“還以為你多自信呢!”
許錚跟著笑了一下,這或許就是愛情的魔力,會讓一個萬事篤定的人誠惶誠恐,會讓一個信心十足的人患得患失,因為太在乎,所以特害怕失去。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被揭了短處,許錚的聲音都有些發虛,唉,這種被動的感覺真是不好。
朱尋尋雙手抱住他的一隻胳膊,頭歪在他的肩膀上,“我這個人啊,有一個特彆好的優點,就是心裡一旦有了某個人,眼睛就再也看不見其他男人。”
實話!當初跟白景譽在一起的時候,許錚隔三差五的跟她偶遇,她都熟視無睹。
許錚滿意的笑了一下,踩了油門,車子猶如一頭獵豹般衝進無邊無際的夜裡。
許錚公司的規模超出朱尋尋的想象,雖然廠房遠離市區,但在h市能占用這麼大一片土地做事業,沒有兩把刷子肯定不行。
現在已經是夜裡九點多,數十個節能燈把廠區照的燈火通明,身穿深藍色的工作人員出出進進不停的忙碌著,許錚帶著朱尋尋在距離廠區還有三十米的地方停住腳步,“就在這裡看一眼吧,裡麵太臟太亂。”
許錚邊說邊瞅了一眼朱尋尋腳上的高跟鞋。
朱尋尋貓著身體,半眯著眼睛極力往廠區裡麵看,依稀可見許多木料堆成的小山,還有白漆漆的衛浴用品。
忽地,一陣陣刺刺啦啦刺耳的電鋸聲音響起,安靜的夜像是被刺成好幾片,變得淩亂喧囂。
朱尋尋後退幾步,邊仔細研究廠房裡人的究竟在乾什麼邊問許錚,“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呀?”
許錚笑了一下,攬住她的肩膀往一棟白色的四層樓方向走,“隻要不是殺人越貨,什麼都做。”
剛開始,他確實從衣架組裝開始起家,後來開始做家具,再後來是地板,現在也做浴缸馬桶浴霸等衛生間用品,總體說來屬家居範疇。
他對朱尋尋說的顧客爭奪戰,就是跟南方白樺木之間的戰役,對方發展比較早,已經有了自己的生產模式與品牌,不管從哪方麵都比他的紅星家居有限公司略勝一籌。
但許錚之所以要以卵擊石,是憑借自己的敏銳的嗅覺分析出了白樺木在生產渠道上的薄弱環節,同時想利用白樺木在南方的名氣與紅星捆綁在一起進行炒作,借此打開紅星在南方的市場。
商戰的水很深,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透,感覺朱尋尋有興趣,許錚就隨便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