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歡迎會,演講詞,接待宴,好多,可麻煩!”朱尋尋頓了一下,想起什麼,“到時候我還得表演節目呢!”
許錚越發覺得有興趣,“什麼節目?”
朱尋尋賣著關子,“想知道啊?到時候去給我捧場!”
許錚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調皮!”
縱使許錚心裡再不舍,朱尋尋最後還是回了h市。
朱尋尋說服許錚的理由很有一套,“你在這發展事業,我也要發展我的事業,你不能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到我人生的升華,彼此都努力,才會讓對方變得更好!”
許錚說不過她,隻有放她去發展自己的事業,升華她的人生,但關於她開車回去的事,他堅決不許。
考慮到天氣因素,許錚讓小六給朱尋尋定了高鐵票,朱尋尋開過來的車,許錚離開的時候開回去。
許錚親自送朱尋尋送的高鐵站,不過是短暫的分彆,兩人卻搞的像是生離死彆一樣,緊緊相握的兩隻手直到最後一分鐘才分開。
一回到h市,朱尋尋就全力開展了外校同事前來參觀學習的事情,許錚這邊,也正式開始了關於江北那塊兒地皮的競標。
暴雨在下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有了停歇的意思,淅淅瀝瀝,似做最後的掙紮。
朱尋尋回到h市的第二天中午,她跟係主任在討論了一個多小時後把接待的大體方案敲定下來。
走出係主任辦公室,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正想打電話給幫忙帶飯的筱筱身在何處,身後突然走來一個人抽走了她耳邊的手機。
朱尋尋受驚立刻轉頭,在看見麵前的人之後驚訝的合不攏嘴,“阿景,你怎麼回來了?”
白景譽打著一把灰色大傘,在經曆跳槽風波,奶奶去世等重大事件之,頹廢委頓的白景譽經過一段修整,逆天的顏值重新回來了。
瘦高的身形,漆黑的瞳仁,白皙的臉龐,還有一笑就顯露出來的深深酒窩,無一不向朱尋尋篤定,是白景譽,是她認識的那個白景譽!
白景譽把自己的傘夾在肩窩,伸手奪了朱尋尋手中的小花傘,合上疊在一起,舉了自己的大傘罩在她的頭頂。
兩人共打一把傘。
白景譽笑著眉梢一挑,“怎麼?不歡迎?”
“歡迎,歡迎,太歡迎了!”朱尋尋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能看見白景譽重新振作,朱尋尋打心眼裡替他高興。
“那就拿出點實際行動,請我吃飯!”
“好,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
兩人說笑著往校門外走,邊走邊交談著彼此近來的生活。
白景譽的公司已經正式成立,不過公司不是他自己的,跟一個同學合夥,公司內容還是他的老本行,軟件開發。
白景譽這次回國,是要在中國建立辦事處,方便技術輸出。
兩人都喜歡吃火鍋,今天的天氣正好合適,兩個人點了各自喜歡的涮料,要了兩瓶啤酒,麻辣鍋一開,兩人就吃了起來。
“要待多久?”如果跟許錚吃飯,朱尋尋還稍微注意一下吃相的話,那在白景譽麵前,她完全沒有吃相可言。
朱尋尋吃飯的樣子,白景譽早就見怪不怪,所以也不覺得難看。
白景譽往朱尋尋的餐碟裡夾了一些她愛吃的蟹柳,“具體不知道,得看事情的進展程度,怎麼也得個把月吧!”
朱尋尋被辣椒辣的刺啦著嘴,興奮的說,“太好了!”
嗯?白景譽抬眼看她。
“那樣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麵了!”
白景譽笑了一下,低頭撥弄料碗裡的香菜,“你……老公不吃醋?”
時至今日,‘你老公’三個字仍是像紮在白景譽心中的一根刺,提起來,心裡就隱隱的犯疼。
朱尋尋沒心沒肺的揮著右手,“沒關係,他沒那麼小心眼兒!”
上次準備借給你錢,他知道後都沒有說什麼,見個麵,又有什麼關係?
白景譽笑著,卻不如剛才的暢快真實,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你愛過的人愛上了彆人,而且他不知道你還愛著他。
他與朱尋尋處了七年,像捧著一件珍寶一樣,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多碰她一下,到頭來卻成了為他人做嫁衣。
說甘心,那是假的,可又有什麼辦法?那個整日纏著他鬨他的豬豬俠,已經愛上彆人了。
邊吃邊聊,白景譽不知道怎麼就發現朱尋尋左手有些笨拙,細心的他看出端倪,“你的小拇指怎麼了?”
朱尋尋朝自己的小拇指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小心碰著,已經快沒事了!”
重瞳微微眯起來,眼中的華光內斂,白景譽沉默數秒,奪過她的餐盤,把裡麵的蝦剝去外殼放在乾淨的盤子裡,推給她,語氣清淡情緒卻隱藏憤怒,“那個姓許整天都乾什麼,連個女人都照顧不好?”
除了抱怨,就是心疼。
朱尋尋跟他在一起時,何曾少過一根頭發?這才幾天,人就傷了小拇指,那姓許的可真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