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許錚來到他們兩個人的跟前,朱尋尋想要解釋一下她跟盛朗熙的關係,但是剛一開口就被許錚搶了白,“咦?這臉譜挺不錯!”
看向盛朗熙,“你送尋尋的?”
盛朗熙翻了一個白眼兒,廢話,不是我送的,難道是你送的?
許錚從朱尋尋手裡拿過那個臉譜仔細端詳了一下,“嗯,不錯。”偏頭對朱尋尋說,“可以掛在我們臥室的床頭辟邪!”
“對呀對呀,人家老板也說這臉譜可以驅魔降妖,掛在……”說話還沒說完,盛朗熙突然頓住,凝著眉頭盯著許錚,“你們?臥室?”
“是啊!”許錚一手拿著臉譜,騰出另一隻手勾住朱尋尋的肩膀,“你不會知道我們已經一起睡過了吧?”
一起睡了?盛朗熙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許錚點點頭,“你也是男人……懂吧?”
盛朗熙看看許錚再看看低頭不語的朱尋尋,震驚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好容易看上一個順眼的女人,怎麼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捷足先登了?這讓他驕傲的自尊心怎麼受得了?
“什……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許錚做認真思考狀,想了想道,“次數太多,記不清了!”
說完就勾著朱尋尋的肩膀往人流熙攘的街巷走去,獨留盛朗熙一個人在原地凝眉深思。
沒走多遠,朱尋尋就把許錚的手從肩膀上甩下來,紅著一張小臉恨恨的說,“你現在可真是個流氓!”
許錚吸了一下鼻子,摸摸她支愣起的短發,眼神溫柔如水,語氣卻帶著小孩子才有的乖張,“我不喜歡他,任何想要接近你的男人我都不喜歡!”
何止是不喜歡那麼簡單,簡直深惡痛絕,如不是考慮到朱尋尋會讓她難堪,他早把那個盛朗熙打趴下了。
圍著他的女人打轉,簡直就是找死。
朱尋尋看著許錚,暗暗歎一口氣,把埋在心口的話倒出來,“許錚,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你以為我們還能回得去嗎?”
許錚把手裡的臉譜扔到一邊,雙手扶住朱尋尋的肩膀,漆黑的眸子裡是重新燃起的鬥誌,“我沒想過回到過去,我們重新開始!”
”可是……“
雙手緊握了一下她瘦弱的肩膀,“沒有可是,你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要去想,就站在原地,讓我朝著你一步步重新走過來,尋尋,我是真的真的……”
克製不住內心翻滾的情緒,在人潮熙攘的街頭,許錚把朱尋尋緊緊的摟在懷裡,“真的真的不能沒有你!“
愛情是把雙刃劍,痛了彆人,也傷了自己,朱尋尋怎麼會不明白?
沒有出息的還是哭了,哭的釋然又解恨,小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許錚的後背,淚水滴在許錚的身上,滾成一個透亮的珠,順著隔風雨的衝鋒衣外套滾落下去。
頭頂著藍天白雲,腳踏著高原的土地,耳邊是喧囂的人潮,吹過臉麵的是爽勁乾涸的風,臉貼著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最安全的胸膛,朱尋尋閉著眼睛,任由眼淚肆意的流淌成小河,傾聽著男人一下又一下鮮活強有力的心跳聲。
最終朱尋尋也沒有給許錚一個準確的答複,是重歸於好還是至此老死不相往來。
他跟許錚之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還有許多荊棘需要邁過去,她不能再像上次一樣頭腦一熱就領證結婚,到頭來以悲劇收場,一點對婚姻的規劃都沒有,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都沒弄清楚,隻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認識解決問題。
許錚回複的痛快,”好,順其自然就順其自然,什麼都聽你的!”隻要朱尋尋不拒絕他不逃避他,他就有辦法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來日方長!
人還是那兩個人,不過是換了個環境,重新定義了一下身份,朱尋尋跟許錚都恍若重生一般,對身邊的人;充滿了好奇。
許錚每走一步都要側臉看一下朱尋尋,確認再確認,真的是他二十出頭就喜歡的女人嗎?真的是那個惡作劇讓他給她吹頭發的女人嗎?真的是那個為了成全自己不惜犧牲自己的傻女人嗎?
是的是的是的,是她沒錯。
她有著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最慈悲的心,怎麼會弄錯?
朱尋尋被他盯看的不好意思,脫了他的手,瞪他一眼,“看夠沒有?”
許錚緊追幾步,重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像是在對身邊的女人說又好似自言自語,“一輩子那麼長,怎麼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