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挑紅塵!
入夜,離開靈寶派的古秋雨和呂俗坐在一處采藥人的木屋中。由於寒冬剛過,正值初春,采藥人還沒有開始進山,所以這平日休息的木屋就空了下來,留著二人暫時歇息。
一路上,呂俗什麼都沒說,隻是在前方不停的趕路。古秋雨中途曾想離去,可每當他心中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呂俗都會回過頭來衝他微微一笑,驚的古秋雨不敢亂動。
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屋內,古秋雨看了眼坐在陰影之中的呂俗,灰暗的光線看不清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可他感覺到這個中年人以前應該認識自己,而自己對他毫無印象。
古秋雨出穀之後一直在考慮一件事,就是自己在黑沙城外落水卻到了幾百裡外的絕塵穀,而自己又是萬裡挑一的練習禦劍的材料,天下不會有這等巧合。到底是誰給了他這個機會?自己剛一出穀,又遇到了這等高人,更是不會有巧合。想到此間,體內的真氣不知不覺間運行起來,溝通著身後的七劍。
“彆緊張,小兄弟,老哥哥還有許多事想說,但總得我們熟悉一下吧,嗬嗬。”突然,呂俗的聲音緩緩響起,他也是察覺到了古秋雨身上的內氣湧動,出言安撫一下古秋雨。
古秋雨驚訝的看著呂俗,剛剛他的內氣剛起就被他壓製的十分隱秘,卻沒想到還是被這人察覺了,隨即他靜下心來,對著呂俗道“先生究竟是誰,我不記得與先生相識,為何今日在靈寶山助我?”
呂俗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站了起來,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嘴角還帶著灑脫的微笑。
他一步一步的來到古秋雨麵前,點了點頭,道“睡覺吧。”說罷,轉身來到牆角,躺在地上睡去,不一會鼾聲響起。
古秋雨看著熟睡過去的呂俗,心中仍然疑惑,他當然不相信這人是什麼閒雲野鶴,可又不知他的目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向屋外走去。
“今夜風大,還是不要亂走為好。”突然熟睡的呂俗迷迷糊糊的道,就好像在說著夢話一般。
古秋雨看著還在那裡打鼾的呂俗,沒好氣的道“我去解手!”
沒一會,古秋雨就回來了,坐在原地運行起清心玄欲決來。此時天空中刮起了大風,吹的草屋“吱吱作響”,呂俗那輕微的鼾聲還在響著。
第二天一早,二人稍作收拾就開始上路了。由於天傍晚是呂俗帶的路,古秋雨轉的迷糊,也不知自己來到哪裡,隻知道跟著呂俗進了山去。
呂俗看了看朝陽,校準方位就向著西方走去,古秋雨跟在身後,心中略微安心下來。西方那是石國的位置,隻要他不是向著陽國就好。
一路上呂俗開始講話了,講的都是現在天下的情況。古秋雨確實不知這十年來天下的情況,而呂俗又把他說話實在的本事發揮的十分具體,讓古秋雨聽的一目了然,卻又不知道真假。
首先便是青玄派已經在陽國與軍隊聯係在一起,並開始練兵了幾年。又講了石國由於被斷劍河阻隔,要想南上,就隻能加強水軍,現已建了許多戰船。
滄國與陽國已經絕對對立,陽國要想成就天下霸業,就須得到滄國龐大的平原生產糧食。而滄國很可能正在保護赤羽,可以借赤羽之名,北上得到陽國後,入主四州中心,可以東進與涯國爭雄。
最後他說到了涯國。
東麵涯國最為廣大,東方便是大海,西方與中原各國都有接壤,可以對於任何一個國家進行攻擊。幾代涯國國君從來便是以一統天下為口號。它西邊的各個國家都有並吞各國的想法,便又都怕相互廝殺起來,又被涯國漁人得利。故天下幾百年來沒有大的戰爭。
“說到涯國,禦兄弟,要是天下諸國都來打他,他將如何啊?”
古秋雨對於國家管理自然是不懂,但還是想了一下說“若不是天下諸國歸為一人所統治,到有了足夠利益之時,恐怕這些國家還是要紛爭。”
“那涯國要打天下呢。”
“以各國而言,恐怕難以抵擋,二十年應能平定天下。”
“二十年!要苦天下百姓二十年嗎!”
古秋雨隻是一說,卻見呂俗竟露出沉重的表情。不禁心中對於此人更加疑惑了。
呂俗又說了些事,卻不問古秋雨一點個人私事,古秋雨也樂得不談。畢竟絕塵穀事關重大,不能讓外人得知,不然,光是青玄就不能夠容忍自己的武學傳外。
二人繼續向前走去,呂俗走得越來越快,古秋雨也提氣跟上,卻慢慢感覺到呂俗身上散發出越來越強的氣息,自己的氣海此時有些沸騰,絲絲內氣在身邊環繞。
“嗯?小小年紀氣海居然如此豐盈,不錯,不錯。”古秋雨身上的內氣也被呂俗感應到了。突然,他神色一愣,驚訝的看著古秋雨,“居然是這種氣海,有趣,有趣啊!哈哈哈。”
古秋雨知道自己的氣海與常人不同,但沒想到這中年人還會察覺出來,不由得將他的實力看的更高了,心中確也是更加無奈,雖然二人是向石國在走,但到底要去哪裡,呂俗確實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