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挑紅塵!
等古秋雨睜開眼睛之時已經時過中午,身上的傷勢好了一些,可還是疼痛無比,本來黑風上的傷還沒痊愈,又挨了呂庸的一腳。還好有續骨膏和清心玄欲決滋養身體,不然性命難保。
床邊的桌之上擺好了熱乎的飯菜,古秋雨微微一笑,心道,定是孟驚楚送來的。
簡單的吃了一點,古秋雨起身向外走去,一出門就見孟驚楚在園中紮著馬步,汗水將頭發打濕,就像剛剛洗過澡一般。
古秋雨沒有打擾,站在原地看著孟驚楚。自己當初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樣子麼,十年來日複一日的練功。
難道還要十年?可他如今等不了了,就連一年都等不了,雖然對手又多了一個青玄,但他並無畏懼,他要凶手付出代價。
哪怕與天下為敵。
“先生!”孟驚楚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古秋雨,收了馬步,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先生,你看我這馬步怎麼樣?是不是比之前強了不少?”孟驚楚神色飛揚的道,身上有著一道道汗水風乾過後的鹽漬。
古秋雨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
孟驚楚聽到誇讚,美滋滋的樂著,他如此練功就是希望得到古秋雨的稱讚,這在他的心裡比什麼都要重要。
隨後,古秋雨又指點了他一些東西,讓他繼續修煉,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繼續調理傷勢。
沒過多久,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古秋雨睜開雙眼,讓門外之人進來。
“少爺,人已經帶回來了。”一林府下人走進院內,身子一側,將身後那人露了出來。
古秋雨看著那長相絕美,此時又有一些木然的麵孔,微微一笑,伸手招呼道,“依月,過來!”
柳依月一見古秋雨,臉上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如一隻春燕一般跑了過來。看的一旁的孟驚楚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柳依月那絕美的容顏,就連門口的下人也不停的瞄過來。
“先生!”柳依月來到古秋雨麵前,輕聲的道,那雙杏目此時變成了彎彎的月亮,很是驚豔。
“這些日子你沒事吧?”古秋雨拍了拍她的小臂,語氣溫和,如同大哥哥一般。
柳依月看著這溫和的笑臉,鼻子一酸,豆大的淚水掉落下來。
自從古秋雨將她留在客棧之後,她便將門緊鎖,每天都坐在角落裡等著古秋雨回來接她,客棧的小二受古秋雨的委托,又進不去門,隻好將食物放在門口。
一直等到今天,林家的人找來,將她帶走。
柳依月隻是聽到了古秋雨的名字,就和他們走了。她也許認為,這個世上隻要還有這個名字就會有希望,根本就不用管這個名字是真還是假。
古秋雨還是溫和的笑,看了看周圍,又見孟驚楚瞪著他那大眼睛盯著這邊,嘴中都吞進去一隻鵝蛋了。
隨後帶著還在那掉眼淚的柳依月回到屋內,孟驚楚見此,一溜煙的跟了進去。
“你就在此歇一下,我隨後便給你安排房間。”
柳依月點了點頭,馬上就破涕為笑,看的一旁的孟驚楚一愣一愣的,急忙問道,“先生?她是?”
“他是柳依月,是我在黑風山救下來的。”古秋雨又向柳依月指了指孟驚楚,道“這是孟驚楚,我上黑風山就是為他報仇。”
孟驚楚一聽古秋雨介紹自己,連忙提起胸膛,向柳依月伸出手,“我叫孟驚楚,希望以後多多指教。”
“小女子柳依月。”柳依月看了眼孟驚楚伸過來的手,沒有去接,麵色平靜,哪裡還有一絲的笑容,和剛剛有著極大的反差。
孟驚楚尷尬的收回手,杵在那裡不停的乾笑。
柳依月沒理他,繼續看向古秋雨,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這樣,三人在林府平靜的過了幾日,古秋雨每天靜下心來,一邊指導孟驚楚健體,一邊調理傷勢。
由於每天孟驚楚都被古秋雨用絕塵穀的辦法來練功,每天累的半死,伺候古秋雨的事就交給了柳依月。
她之前為千金小姐,哪裡會乾下人的事情,但還是堅持每天送菜送飯,端茶倒水,雖然笨拙可還是做了下來。
至於累的半死的孟驚楚,她就不管了。
古秋雨也曾想過要教柳依月武功,可隻教了一天,他就放棄了。
學武講究的是身體,尤其女性,條件更為嚴格,柳依月本就不是什麼學武奇才,而且之前衣食無憂,身體也是十分單薄,站的時間長了都會疲憊,更彆說和孟驚楚一樣紮什麼馬步了。
無奈,古秋雨隻好將這事先放在一旁,再說這麼漂亮的姑娘到哪裡都會有用武之地的。
寒州的夏天來的是那麼晚,那麼短,早晚的涼氣讓人不得不穿些厚的衣物,而中午時又有些炎熱。雖然在這裡過了十多個年頭,但在山裡與這裡並不一樣,古秋雨還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天氣。
小院外又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隱約可以聽到林府外那一陣陣鷹號聲。這幾日每天都會如此,由於青玄的潛入和呂庸的出現,使得整個磐石城內都戒備森嚴。
“青玄……青玄!”
院中,古秋雨拿著一本書,慵懶的躺在藤椅上,目光遊離。柳依月半跪在他的身邊,將茶水填滿,目光溫柔如水。
正紮著馬步的孟驚楚有些失望,可腿上的力度不減,咬著牙讓自己穩穩的站立。經過幾日的相處,孟驚楚知道,柳依月隻會對古秋雨露出這樣的神色,而對自己還是十分的冷漠,就連話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