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儒微微一笑,手中長杖向地下猛的一杵,頭上的屏障瞬間炸裂,四散的餘波擊中在白臨風的身上,將他掀飛。
楊陽見此,快速跟了上去,手中的長杖猛的砸在還在空中的白臨風的身上,直將他擊出丈外。
白臨風在空中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臨風!”
遠處,雲行東一聲長嘯,發瘋了似的往這邊趕來,路上的共濟教弟子想要阻攔,卻都被雲行東幾招打翻在地。
楊陽手握長杖,正猶豫要不要結果白臨風的性命,就見一老者怒發衝冠的直奔自己而來,便將長杖收回,身體向前,與老者戰在一處。
雲行東雖實力不如楊陽,但此時也拚了命,對於身為看護的雲行東而言,白臨風與他朝夕相處,如同子侄一般,如果有一點閃失,比傷了他還要心痛。
這一刻與楊陽一時間也難分勝負。
郇千義對於周圍的打鬥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眼中一直盯著前方那一處煙霧。
隻不過,此時那裡毫無動靜,就連金陽劍周身的金光都消失不見。
“這金陽劍確實是武功高強之人,青玄派著實是天下武林的翹楚,他現在還沒有事吧?”
趙墨儒上前一步,來到郇千義身旁。
郇千義什麼都沒說,轉過頭來看向趙墨儒,臉上有著一絲笑意。
趙墨儒點頭,“是啊,如果這麼就死了的話,可不是青玄七劍了。”
話音剛落,隻見前方的煙霧中閃過一絲金光,隨後,大片金光在煙霧中爆射而出,將煙霧吹散。
金陽劍立與中央,如太陽一般,整個身體都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常人根本無法直視。
而一些眼功高超的人卻可以將金光下的金陽劍看的清晰,隻見他身上的衣物大半都被燒毀,滿頭的金發也燒掉了一些。
唯有那一雙眼睛和那雙劍,寒意逼人。
“逐日決!”
寒天破曉秋葉城,一輪烈日除鬼邪!
隻見金陽劍如一輪流光,眨眼間就到了郇千義的麵前,手中雙劍猛的斬下,已用了斷金破石之力。
一切隻是一瞬之間,所有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連一旁站著的眾多高手,都沒有發覺金陽劍是何時到的郇千義身前。
郇千義雙目猛睜,生死隻在一念之間,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抵擋那雙金劍的動作。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猛的吸了一口氣,體內氣海沸騰,隨之那股氣聚集於喉嚨間爆發出來!
“喃!!!”
那聲音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在金陽劍的耳旁響起,將他震的頭腦轟鳴,五臟顫動,一縷鮮血在他的耳中流出。但手上不停,雙劍繼續向下砍去。
郇千義抓住金陽劍失神的一刻,身形後退,口中詠頌起簡短的咒語。
隻見,兩個火球在長杖上的寶石凝聚,飛向金陽劍。
金陽劍被那吼聲震的氣息大亂,立在原地想動卻動不了,被兩個火球正正擊中,上身焦黑,殘存的衣物燃起了火焰。
兩名查衡殿的高手第一時間衝了過來,將火撲滅,再看金陽劍,雙目緊閉,耳間和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其餘在一旁觀戰的武者,全部都呆呆立在原地,他們即被剛剛的那吼聲鎮住,又被金陽劍的慘狀驚住。況且敗的又不隻有金陽劍一人,青玄十傑白臨風更是被人輕鬆打倒。
共濟教經此一戰,想要繼續潛伏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其實力,足以威脅到場內的所有門派。
不遠處的青玄弟子剛才也被震得氣息一窒,共濟教弟子也是手腳放慢,回複了些意識,雙方都各退回到了陣營中。
正與劍堂三才劍對戰的星垂劍,見金陽劍被打倒,心中焦急又憤怒,玉佩就在眼前,卻始終無法得到,再這樣下去,自己剛剛的努力就白費了,那些好不容易被震懾住的武者定會有所行動。
星垂劍又看向王嘯龍那邊,隻見他此時又與呂俗打在一起,長劍繞芒,衣衫鼓動,已然是用了全力,想要突破呂俗,給金陽劍報仇。
而呂俗靠著靈異的身法一直在與王嘯龍周旋,並不攻擊,那模樣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這讓外人很難不把呂俗和今日布局之人聯係到一起。
可是,他們卻忘了一人。
古秋雨此時正穩穩的向著星垂劍的方向走去,周身內氣環繞,雙目清明,純正的玄派心法正在他身上運行,已經距離星垂劍不過兩丈的距離,柳依月與孟驚楚跟在身後,眼中瘋狂的神色消退不少,已經清醒了過來。
星垂劍也早早就發現了向這走來的三人,一邊抵擋三才劍的進攻,一邊警惕著他們。
古秋雨的正前方正是劍堂所在的位置,此時他已經來到了這裡,那些劍堂弟子此時都把目光投向了王嘯龍那邊,隻有極少的人注意到了身後悄悄走來的三人。
“讓一讓。”
古秋雨低垂著頭,聲音很輕,但讓每一個劍堂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人們回頭看去,隻見這三個殺神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後,一些弟子連連向後退去,臉上全是警惕。
秋少淩也注意到了三人,劍眉一立,麵色不善的道,“是你們?!想過可以,路在那邊,你們繞過去就行了!”說著,伸手向著三人的後方指去。
蘇必提孔眼睛盯著柳依月,向秋少淩道,“少爺,咱們就讓他們過去吧,剛剛這青年還將張牧之打傷了,除掉我們一大患啊。”
秋少淩瞪了一眼蘇必提孔,沒好氣的道,“讓他們過去?做夢!我看你是被那個妖精迷了心智,你沒看到她剛剛殺人的樣子麼?和她走的太近,小心掉了腦袋!哼!”
蘇必提孔被秋少淩訓斥了一番,也不說話了,眼睛悄悄的瞄著柳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