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越國在背後支持,李靖宇現在不是沒有能力取代李洪甫,而是對於秋家與林家,他還沒有準備好。
現在看著人畜無害的金不換,卻可能在後來成為一個危險的因素。
與李靖宇騎馬並行的一人出聲道,“主公,金不換這人動不得。”
這人正是剛剛唯一隨李靖宇進金不換正廳的男子。
李靖宇一笑,問道,“怎麼?一個小小的商人,我石國如何動不得?”
“金戈商會遠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們的勢力遍布整個四州,石國這邊由於早年與越國交惡,近幾年才有金戈商會的勢力。而且,這金戈商會這兩年中在石國百姓中的印象很好,經常給百姓發放糧食。還有,金戈身後的神武門也不好對付,咱們現在的目光應該放在秋家身上。”
這人言語之間已經把李洪甫除掉了,石國的王位在他看來,就如同探囊取物,而他所想與李靖宇也是一致。
這人又道“現在動他,還不如現在用他,他的商業正好與秋家可以爭一爭,誰勝誰敗於我們都有好處,隻要我們稅收足了就好。”
“好,蔣丁,就聽你的!”
李靖宇點了點頭,對於這人的話他也表示認同。
二人策馬,快速離開了此地,向著城外趕去。
就在李靖宇離開不久後,身在皇宮的李洪甫就接到了消息,“李靖宇帶著護衛進城,前往金府。”
聽得此消息後,李洪甫蹙起了眉頭,到最後,自己的這個大哥還是注意到了金不換。
“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李洪甫望著遠處的天邊,一片烏雲席卷而來。
下午,李洪甫已來到石陽湖邊的一處林中小屋中,湖邊的軍營還在原地,隻是冰雪已經覆蓋滿了整個湖麵。
軍營中也隻有極少數的軍人還在,數萬精兵已長眠在東陽城下。
在屋中隻有一個火盆,還坐在火盆邊有兩個人,一個是李東平,另一個是個中年男子,相貌十分周正,身穿一件長袍,正在看一本書。
李洪甫向中年人拱手道“雲中兄,彆來無恙。”
那中年人名為雲中宮內,是石國東部百草山的一個普通地主,實際上雲中家族卻是石國李家在東部秘密安排的探子,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李洪甫在雷火堂學武時雲中宮內是他秘密的隨從,現在則更是成為了李洪甫的軍師。
李東平與雲中宮內起身卻被李洪甫扶住,李洪甫也坐了下來,道“天還是冷,心理也不舒服。”他難得有說話的人,這二人與他相知,說起話來,自然是沒有顧忌。
李東平道“皇上,林烽火現在白水城,皇上上次讓他召集十萬兵士,他已經向各地下了征兵文書,但隨軍令下的銀子卻沒有到位,各地士兵都沒有啟程。”
李洪甫淡淡地說道“林大將軍這個錢還是有的,隻是不想出,李靖宇這個錢也有,也是不想出。秋家認為我這皇帝當到頭了,也不會出了,可這個銀子我還真是沒有了,也不知與陽國之戰打還是不打了?”
雲中宮內看了一眼李洪甫,苦笑道“皇上,現在不是考慮陽國的時候。”
李洪甫心中又何嘗不知,但現在如果繼續用兵,國內就不會發生動蕩變亂。
但是,可能他現在就是請陽國來攻擊石國,陽國現在也沒有這個力量。
雲中宮內道“石國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卻在東陽城敗於詭異的幽火之下。林烽火也有幽火,我們卻並不知道,可能是林烽火認為,並沒有彆人知道此物,卻不知陽國也有。天下最希望各國打亂的隻有涯國了,而李靖宇又與涯國有關,不知是否是涯國有什麼陰謀在?”
李東平聽雲中宮內所言,又是天馬行空,想到哪裡說哪裡,好在聽得懂。
又補充道“蕭無常在銘國用的幽火,林烽火未必知道。這幽火比之雷火堂的強大了百倍,就是雷火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卻讓雷火堂與皇上的關係變得十分緊張,皇上雖然認為與雷火堂無關,但國內人都不這麼認為,又有李靖宇從中作梗,自然是為了打擊皇上的力量。要是認為石國與陽國之戰打成這樣,是涯國給雙方了幽火,坐山觀虎鬥,這是不現實的,涯國不如等石國與陽國打的徹底沒有戰力了再出手。”
李東平道,“那照你這意思,咱們進攻陽國就是最大的錯誤,那你為何不早說?”
雲中宮內卻也不惱,道“本來天下形式混亂,但石國兩戰之後,天下反而太平了,自然有他的原因。”
李東平聽雲中宮內說完,又是苦笑,心道“這個雲中軍師倒底是哪夥的,對於李洪甫發動的戰爭好像根本就不讚成,說出來天下太平的話來了。有什麼說什麼的軍師是什麼意思!”
李洪甫對於雲中宮內的說話方式並不在意,隻道“現在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