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鎮魅,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世真靈,巨天猛獸,製伏五兵,周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鬼魅一切,聽此號令,有怨者超,無恨者生,明死暗死,冤曲屈亡,自身承當,由汝自召,敕就等眾,應棄無明,敕就等眾,急急超生,天火明王,水蓮聖母,何神不服,何鬼敢擋!”
共濟教這條咒語念的頗有聲勢,幾人周圍散發著一絲讓人敬畏的氣息,幾道光芒在幾人身上發出,令旁人看不清身形。
這山坡上三人竟然就這樣聽著這咒語頌完,一動也沒有動,而這三人身後猛獸卻是一陣大亂,如夢醒般竟然四散而去了。
共濟教中一人道,“你等有聚獸石與定獸藥,卻如何敵得了我共濟教的解怨契文,你等心中被邪念所控製,當回頭警醒,重新做人。”
山坡上一個聽後道“,共濟教,此地是我釋在天主人的地盤,你們不要不知好歹。”
共濟教中那人又道“今天下已是亂局,天之下,地之上,都為我共濟教所救度,各種眾生,皆為我天火明王之子民,隻有共濟神教方能救眾生於水火,共建太平盛事,哪容你等魑魅魍魎在此作惡。”
鄭長庭聽此話知道這兩方確實是對立的,心中一寬,不過聽共濟教的人說話嗎,還是忍不住要打他們一頓的衝動。
斷劍生心中也明白這是兩個邪教在此爭地盤,又見剛才的情形,隻道這世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釋在天的手下見此地已無勝算,三人看了一眼,匆匆離開了此地。
鄭長庭看著共濟教的眾人,沒有放下長刀。
蘇青鬆也對著身後的眾人道,“都吧罩子給我方亮點!共濟教這群神棍可比剛剛那些小賊難對付的多,說不定一會還要大戰一場!”
“是!”
就在神武門警惕著共濟教的一舉一動時,共濟教為首之人遠遠地向鐵部眾人招了一下手,沿路指了一下,驅馬下坡在前領路了。
鄭長庭看著蘇青鬆道,“先跟著他們走,看看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打算。”
半夜眾人到了一個村子,有一個大的院子,有七八間房屋,鐵部眾人滿心戒備,隻是下馬在地上或坐或躺,武器都在身邊。
鄭長庭、蘇青鬆與斷劍生和甄珠甄龍與共濟教為首之人進到了一間屋子,屋中有許多圓墊子在地上,應是教徒們祈禱的地方。
共濟教為首之人請眾人坐下,道“各位遠道而來,這裡隻有些白水,不好意見,我叫郇儀陽,旗國郇氏之人,儀式的儀,太陽的陽。”
鄭長庭知旗國郇氏乃國內大宗,想這人要是不提共濟教的教義應當不會太離譜,抱拳道“金戈馬幫姓鄭。”
又簡單的介紹了另四人,此刻甄龍出奇的安靜,也沒有睡覺,看樣子竟是在聽眾人說話。
郇儀陽道,“釋在天乃一巫者,作惡此地多年,能驅使動物,最重要的是能控製蛇類,能將蛇半死之後,用以攻擊敵人,十分可怕。”
郇儀陽說到此語氣一轉道,“隻是為禍一方,現並不會是我共濟教的敵人,但他可能是當年通天教的殘黨。”
通天教對於眾人而言隻是當年的一個傳說,眾人隻是沉默。
郇儀陽見五人沒有反應,又道,“你們兩方來此地,自然有些目的,在下不才,卻可以幫一下大家。”
甄龍此時竟然說出話來,“你能治我病嗎,我妹妹有錢。”
斷劍生與甄珠嚇了一跳,因為這話不是甄龍學說話,而是自己說出來的。
郇儀陽很有時間,問甄珠道,“你哥如何受傷的,幾年了?”
甄珠隻是簡單說了兩句,將甄龍受的傷情和大致時間說了一下。
郇儀陽聽罷後道,“你若幫我滅了釋在天,我便治得了他!”
隻不過,這話看似說給甄龍,但眼睛卻是看著斷劍生。
甄珠也見到他念動咒語就能驅散野獸,心中不覺有了希望。
郇儀陽又道,“他不過是頭內積血,常年不能疏通,已成陳屙,好在他受傷前,體內已有了真氣,運行中也帶些氣血。這些年腦髓沒有死亡,隻要用真氣疏開積血,年可好。”
郇儀陽倒不是撒謊,共濟教能讓百姓相信,除了真假莫辯的法術,還有的就是治怪病的本領。
斷劍生道,“甄珠沒有什麼武功,如何能讓她去幫你們,不知我能做些什麼?”
甄珠這時才想明白,就是共濟教這樣的組織都要求斷劍生來幫助,自然應是極為凶險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劍生也沒有什麼本事,這種事情我們做不來,如果要花錢的話,我們有,隻求天火明王相救,我們三人感激不儘。”
郇儀陽隻是一笑,並不為忤,道,“滅了釋在天,不是為了我共濟教,而是為了天下百姓與眾生。”
他坐直身體,講起來一個百年前的往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