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驕傲地對三人道“我是這裡的神射手,每次打獵都是我帶頭的,沒有一回空手回來,還會說通用語,寨子裡人都很重要我。”
古秋雨聽他說話最後說錯了一句話,心道這木蠻人一定是將形容詞語先放在前麵說。
帶著三人向寨子中走了一會,古秋雨感覺這個寨子確實很大,因為一個樹屋的占地太大,一家與一家的距離最少也得有二十丈遠。也不知這裡的人已經在這裡生存了多少輩子了。
林木森這時對古秋雨說道“先帶你們去客棧吧,我們這發孔比多麼寨中也隻有這一家客棧,而且是給對四州人住的。”
古秋雨此時用內氣已經感應了一路,並沒有發現有內氣的波動,現在已放下了心。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帶我們去找你師父吧,我有一些事情要請教他老人家。”
“好吧……”
林木森思索了一陣便點了點頭,師父隻告訴他不讓他將二人之事告訴彆人,又沒說不讓他帶著外人去住處。況且,他都已經告訴古秋雨二人之間的事情了。
隨後,三人便跟著林木森來到了一處遠離寨子中心的地方,這裡樹木距離很近,幾乎連在了一起,樹上並沒有人居住,四人來到了一棵最高的樹前。向南看去,一大片藥圃中正在開著鮮豔的花朵,陣陣花香飄了過來,讓人神清氣爽。
四人來到樹下,發現樹屋的門上掛著一把鎖,林木森的師父好像是出門了。
在樹下周圍的地方,四人發現了許多晾曬的草藥,還有一些蛇蠍的屍體,同樣被晾曬在一旁,旁邊還有許多各種顏色的罐子,裡麵散發著濃烈的藥香。
“小子,你師父是個郎中?這麼多藥材呢?”
魏不語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把藥材扔入嘴中,小眼睛不停在尋找,那模樣好像在找那些珍貴的藥材。
濮景龍一路上精神不振,這時聞到了罐子中的氣味,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上前一步就要拿起一個罐子,卻發現古秋雨已經拿起了一個罐子,而且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對魏不語道“彆看藥材了,這地上全是最普通的藥材。但是這罐子中的藥物卻是對於我們這樣的人而言是價值連城的。魏不語、濮大哥,我好像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是誰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古秋雨看著周圍的景象,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心底發出來,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蒼老的身軀,他嘴角的笑容也變得燦爛了起來。
隻不過,那笑容歸笑容,魏不語卻還是發現古秋雨的眼神中卻是有著一絲怨毒,顯然這個人與古秋雨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心中不由的替木屋的主人捏了一把汗。
古秋雨作為一個武者而言,自身的素質還是很高的,但那一種無論麵對何人都要抗爭到底的精神,卻是嚴重到有些變態的地步。對於古秋雨出現這種狀態的原因,魏不語也能猜出一二,得罪了古秋雨這樣的人,顯然是木屋主人的一個敗筆。
如果說,自己的惡能在表麵看出來的話,那古秋雨的惡則是藏在心底,尋常之時可能看不出來,一旦到了時候,那就不是大惡小惡一說了。在這點上,魏不語看的很透徹。
林木森滿臉好奇的看著古秋雨,從他剛才的話來看,自己的師父竟然是他的救命恩人,出現這種情況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林木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聽說師父有朋友。
在記憶中,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的林木森,在父親死了之後便被族人收養,直到師父來到了這裡,自己的生活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師父對於自己還是很和藹的,並且教了自己的功夫,給寨子中的人治病,隻是沒有說過自己從哪裡來的,雖然也常出去,與他一起的時間並不太長,但在他眼中卻是最為重要的人。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
魏不語來到古秋雨身邊,小聲的問道。
得罪了古秋雨的人不見得就是壞人,但能得罪得了古秋雨的人,對於魏不語自己來說卻是最壞的事,古秋雨身邊有關的人竟是什麼青玄派、刑天殿、誅武閣之類的人,都強大的讓人難以承受。他是斷然不想與這個木屋主人交手的。
“好不容易見到老朋友一麵,總不能不相見吧。”
古秋雨拍了拍魏不語的肩膀,對他微微一笑,轉頭看向林木森道“木森,你師父通常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有時候很早,有時候深夜。”
林木森坐在樹屋下的一座木墩子上,手中拿著一隻布擦拭著自己的短弓。
“嗯……他在就好,沒有想到在這裡還有故人可見,世上的事情真是不可想象。”
古秋雨點了點頭,舉目打量著望向頭頂上的樹屋。心中卻是在快速的想著。
這樹屋與其他樹屋的模樣差不多,隻是在木板周圍的牆上塗著一層黃色的顏料,讓古秋雨不由得就想起在寒州時,那個黃色的矮房,上麵的顏色與木屋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
他轉頭又問道“木森,你師父是不是不允許你自己一人去他的屋子麼?”
“你怎麼知道?”
林木森一愣,繼續說道“師父他從來不讓我上他的屋子裡,隻有他在的時候,才會讓我進去。”
“我知道了。”
古秋雨平靜的點了點頭,轉身來到魏不語二人身邊,向他們二人打了一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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