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緊走幾步追上蔣胖子,“兄弟不急的,我也要不多的,讓他們挑吧。”
“那怎麼行,杜大哥你不知道,官窯也不是天天開窯的,今天趕上,這好貨肯定多,你多挑一些,以後也可以倒賣出去,賺它一筆。”
杜尚清笑笑,誰說蔣胖子沒有生意頭腦的?這官窯瓷器隻要弄出來,肯定有市場,人家製造工藝在那裡擺著,而且還可以做到不計成本,精益求精。
“老連,老連,我給你帶客戶了,你在哪裡?”蔣胖子扯著嗓子往裡麵喊。
杜尚清好尷尬,一群人都回頭望向這邊,其實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才不是什麼大客戶,隻是想買一些酒瓶子而已,這嚷的,好家夥,以為自己是瓷器鋪老板一樣。
“哎呀,來了,來了,我說小蔣啊,你那大嗓門也太大了。我在裡屋陪人看瓷碗都聽到你的喊聲了,大客戶在哪裡?”一個三十多歲的短須清瘦漢子笑吟吟走了出來。
“嘿嘿,連大哥,我不這樣說,你會跑那麼快迎接我嗎?”蔣胖子一臉狡黠。
“你呀!你呀!”連管事也是服了這個老六。
“哈哈,連大哥,大客戶沒有,倒是有一個兄弟介紹你認識認識。
這是我的好兄弟,杜大哥他從白水鎮過來,想在你這裡買一些瓷器,你可不要藏著掖著,把那些上品都要拿出來瞧瞧。”
連管事這是才打量起杜尚清,見他英氣逼人,雖然沒有身穿華麗的錦衣,但周遭氣場強大,五官俊朗,有一種與這個時代不一樣的自信與氣質。
“原來是蔣兄弟的朋友,那不用說了,肯定也是我連某人的朋友。
杜兄弟你好啊。想買什麼瓷器儘管開口,隻要我這裡生產的,都可以讓你挑選。”
連管事可是人精,他知道能與劉督郵妻舅稱兄道弟的,估計也不是普通人。
“連管事你好,蔣老弟把你叫出來,真的是耽誤了你的生意,我可吃不下你那些寶貝瓷器,哈哈,兄弟我隻是想找一些實用性強的瓷器,用來裝我家的美酒佳釀。”杜尚清把需要的瓷器用途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尋這盛酒的器件,杜兄弟你是來對了。
我這邊有幾種瓷器件,都比較適合。你同蔣兄弟一起進來看,看中哪個直接說,我給你一個優惠價。”
說完就喚來一個小管事,讓他陪著去挑瓷器。
“蔣老弟,杜兄弟,我今天是真的有點忙,你們看那邊幾駕馬車,都是東臨州來的貴客,怠慢不得。
兄弟多擔待點,恕我招待不周,改天,改天我請你們吃酒賠罪,你們看中什麼就告訴小王,我讓他給你們打折。”連管事一臉歉意,連連拱手。
“好的,好的,連管事你儘管去忙,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杜尚清也知道人家還有客人招待,再說了,自己其實也不需要他陪著,又不是不給錢。
兩個人跟著小王管事來到了一個庫房,看見裡麵果然有不少瓶瓶罐罐的瓷器,這官窯燒製的瓷瓶就是不一樣。
此處瓷器質地細膩,光澤溫潤,花瓶的造型簡約大方,色彩和諧,它是一件藝術品,更是一件實用的家居裝飾品,可以給生活帶來優美與舒適。
杜尚清指尖輕輕劃過桌上的青花瓷,那釉色卻如絲如雨般流進的心中。素白玉胚素麵無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側鋒勾勒的玄青色牡丹如回眸一顧的盈盈笑靨,含蓄美麗如含苞未放的花蕾。
瓷瓶的手感溫潤如玉,讓人不自覺地生出一種珍視之情。
“好瓶,好瓷,”杜尚清雖然不懂瓷器,但也可以分辨出這裡的瓷器果真與世麵上的民間瓷器差彆很大,不可同日而語。
這要是帶幾件回現代,估計買個彆墅輕輕鬆鬆。
杜尚清看中了這種素雅婉約的細瓶,裝兩斤酒應該是可以的。
“小王管事,這種瓷瓶是什麼價格?”
那個年輕管事一見,原來是普通的釉下彩花瓶也不在意,“兩位,這瓷瓶很是普通,你們確定要它嗎?”
“嗯,我感覺就它挺好,不知道什麼價格啊?”杜尚清感覺就它挺好。
“那好吧!這種瓷瓶價格不高,連管事說了給你們打折,就二兩銀子一個吧。”
好家夥,還不貴?杜尚清咂舌,這古人貧富差距那麼大的嗎?一個花瓶二兩銀子,還是普通的。
不過自己也想包裝自己的葡萄酒,這些投入是必要的。
“行,你們有包裝盒嗎?”我想買50個瓶子。
“有的,有的,我們這裡包裝盒,不過都是簡單的木匣,裡麵鋪墊的是木屑,你們回去可以自己重新包裝。”小王邊說邊招手叫過來一個工坊工人,吩咐他去倉庫取件。
杜尚清點點頭,包裝盒,自己就很方便了,起碼回程就安全多了,這些瓷器可值不少錢呢!
杜尚清掏了一百兩銀子交給小王管事,小王管事讓他們把騾車拉去庫房,一邊驗貨一邊上貨,出門就不負責了。
杜尚清也知道瓷器這個東西隻能自己驗看清楚,人家不能保證什麼。
於是兩個人道了謝,便拿了小王管事開的提貨單去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