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時,突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敲門聲迅速的激起了方麗身上的雞皮疙瘩,她心神顫動,慢慢的,靜悄悄的往門口移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偷偷的用貓眼往外看了一眼,但是,就這一眼,差點把她的魂嚇飛。
門口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張蘭芬。
而她正在門口,也在虛著一雙眼睛,透過貓眼往裡看!
方麗被嚇得魂飛魄散,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不覺間,她身上出的汗已經打濕了她的衣服,如果說她之前對趙銘的話還有所疑慮,剛剛這一看,已經全然的打消了她的疑慮!
她站在客廳裡,死死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步也不敢動。
門外又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隨著敲門聲傳來的,還有張蘭芬的聲音。
她在門外,甜甜的喊道,“麗麗,是我呀,我來看你了,你怎麼不給我開門呢?”
方麗抖著手,慢慢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她摸出手機,想著給趙銘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但是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令人絕望的提示音。
“您好,您現在信號弱,請稍後再撥。”
她不敢相信的瞪著自己的手機,望著上麵顯示的沒有信號的格子,她慢慢的心裡傳來了絕望。
門那裡傳來哢噠一聲,她驚恐的轉過頭去看,發現她原本鎖的好好的門不知道為何被打開了,張蘭芬手裡還握著什麼東西,見門打開之後,她滿意的收了回去。
方麗一聲尖叫吞了回去,張蘭芬目前還沒有發現她,她急切的四處張望,發現自己臥室的窗打開了。
她也沒想那麼多,反正也就三樓而已。
她一把把窗戶推開,腳踩了上去。
但是她並沒有能做出更多的行動了,因為在她拉開窗戶的一瞬間,張蘭芬已經站到了她的背後,輕輕的圈住了她的腰。
她喜笑顏開,“麗麗,找到你了。”
然後,方麗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輛車上了。
車開得很平穩,但是司機不是張蘭芬,她坐在副駕,係著安全帶。
方麗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全身無力,這個表現,這個症狀,十分像她那次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是全身動不了!
她心裡漸漸的驚恐了起來,但是她麵上還是強撐著,努力的發出聲音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悄悄的捏緊了拳頭,手心裡攥著一點點,當初韋蘭蘭給她的那張小小的符紙的碎片。
她還記得當初那位韋警官,思索猶豫了半晌,塞給了她這麼一個小小的方塊紙片,上麵用紅色墨水寫了一些她看不懂的字,她不明白這是什麼,但是感覺……就很奇特的,不像是一個人民警察能給出的東西。
韋警官也給她解釋道,“這個隻是一個護身符,相當於一個思想安慰,你要是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就握一握,但是一定要隨時帶在身邊哦。”
她敦敦善誘道,“人的身體可是很奇妙的,你心情好了,身體才會好起來,明白嗎?”
方麗聽她這麼一說,確實有道理,鄭重的接了下來,放進了自己隨身的包裡。
而剛才,張蘭芬進來的時候,她慌亂之中,掛在身上的小符紙不小心掉了下來,而她現在手上,隻有這麼一張小小的,薄薄的紙片,但是這就這麼一小片,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她手心隱蔽的發著微小的熱量,緊緊的貼在她的手上。
她緊緊的攥著手心,不讓這個小小的紙片滑落。
趙銘捧著韋蘭蘭給的那個小小的符紙,它上麵慢慢散逸出來的靈氣在空中慢慢的凝結成一條發著光的線,飄飄蕩蕩的往前伸去。
趙銘已經發現這個符紙的邊緣好像少了一小塊,靈氣大部分就是從這一小塊裡麵漏出去了,他剛剛在方麗的房間門口和窗戶那裡發現了很小很小的黑氣,如果不是它像煙一樣在動,趙銘差點以為就是牆上的黑色的汙跡了。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那些黑點,那些黑點在被他碰到之後,馬上就像被火星碰到的紙一樣,嗤的一聲就不見了。
趙銘和楊澤宇上車之後,符紙缺口裡散出來的靈力線已經在空中延伸了老遠了,趙銘發動了車,跟著線就往前開了。
線的中心是市中心,而方麗之前的公司,也在市中心。
現在快要到下班時間了,路上也越發的開始堵起來,但是讓趙銘稍微安心一點的是,線依然沒有斷。
路上,楊澤宇給聞堰清打了個電話,報告了一下現在的狀況。
“對……還好蘭蘭機智,提前給了她一個符紙,我們也是想著過去碰碰運氣,我感覺應該是她撕下來的,沒錯,我們現在是往市中心在開,要封路嗎?”
“好,我也感覺應該就是方麗的那個公司,會合嗎?”
“行,那你讓蘭蘭在門口等我們。”
說完之後,他籲了一口氣,說道,“蘭蘭已經過去方麗的酒店了,但是她目前還沒有看到方麗的任何影子。”
他繼續說道,“那個符紙,就是韋蘭蘭之前給的,但是她還給了它一個隱藏功能,如果有破損的話,兩半會互相的召喚,就形成了這個樣子。”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普通人看不到的天上,大概在紅綠燈那麼高的位置,飄著一根細細的,亮亮的金色線條。
趙銘開車開得很快,果然,在到了方麗的公司後,金線消失在了這棟大樓的牆體裡,但是趙銘手裡握著的符紙,依然在微微的發熱。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緩緩的順著路,進了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