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修真二三事!
聞昭一時躲閃不及,子彈噗的一聲深深的打入了她的額頭,她整個人被子彈的衝力帶的往後一撲,子彈瘋狂的在她額心處旋轉,使勁的往裡鑽。
她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這一發子彈。
趙銘被聞昭嚇了一跳,而他的心裡,也對修真者到底代表著什麼,終於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以聞昭為例的修真者,對於人類而言,是一個有著神秘能力的人來著,而在她們看來,人類對於她們來說,隻是她們找到的,取代靈氣的另外一種方式而已。
所以她對待人命,如此的隨意。
而她的種種行為,在國內是不被允許的,這就是為什麼她會被驅逐的原因,而她的檔案上雖然被密封了,但是上麵的可自行行事這幾個字非常重,足以見得上麵的決心。
在趙銘看來,聞昭的方位現在已經被爆發的靈氣所覆蓋,她臉上的那些爆發出來的黑色經脈正死死的擋在那顆子彈前進的方向,把這顆紅色的子彈包進了自己的懷抱裡。
看得出來聞昭為了抵抗這顆子彈也需要費很大的力氣,她竟然都沒有力氣站起來,而楊澤宇抓住這個機會,直接衝了上去,拚著自己的手臂,高高的豎起自己的烏金槍,狠狠的捅進了她的肚腹處!
聞昭沒有更多的餘力能夠擋住楊澤宇的這一槍,楊澤宇這一槍不僅僅是捅進了聞昭的身體,還穿過了她的身體,將她釘在了地上!
聞昭終於忍不住了,一口鮮血混著破碎的內臟,一口噴了出來。
趙銘終於見到聞昭受到了實質性的傷害,此時他背後的建木也在虛空打拳道,打死那個壞女人!她傷害了我好多小樹苗!
趙銘凝神,繼續兢兢業業的維持著作為一個充電寶的作用,但是變故陡生。
他的身體,像是終於受不住這強力的靈氣的輸入了,開始寸寸的皴裂了。
像是被燒傷一樣,先是皮膚破掉,接著是下麵是血肉,再往裡,就是他的骨頭和內臟,還有心臟。
他的身體變化同時也影響到了被建木捆綁著的,飄在空中俯瞰著這一切的神智,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痛,而肺部更是火燒火燎,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灼燒著他的喉嚨一樣。
過度使用身體的後遺症終於來了。
他平靜躺在地上的身體被建木的白色的根須牢牢的捆在地上,而傷口處,無數的白色的根須像是縫合的絲線一樣密密麻麻的把它覆蓋住。而靈氣的瘋狂湧入又在不停的撕裂著他的身體。
創傷和新生同時在他身體上出現,還好他的神智被建木已經帶了出去,不然根本承受不住這破體換胎之痛。
不過就算如此,身體的劇烈變化仍然影響了他的神智,他現在蜷縮成一個蝦米狀,建木虛虛的伸出自己的枝葉,像是在保護自己的孩子一樣,把他溫柔的攏住,趙銘已經顧不得看外界的情況了,他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日光灼燒著他的眼球,虛浮在他背後的建木在伸出枝葉攏出他的同時,自己的本體也在收縮著,慢慢和他的神魂融為一體。
而在趙銘在經受著如此的痛苦的時候,被牢牢釘在地上的聞昭睜著雙眼,嘴角淌血,但是就算如此身處險境,她也依舊不慌,她的眼球被黑色的凸起的經脈繞了一圈,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一樣,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哈哈的笑起來了,癲狂的說道,“我算儘一生,沒想到最後仍然是被你們算了進去!”
“你們以建木誘我前來,但是何嘗不是以我為爐,催化建木!”
她整個人動彈不得,獰笑著,“但是我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讓你們如願的!”
她張大了嘴,身上的黑色經脈一條條的像是有生命的魚一樣搏動著,竟然一條一條的從她的身上剝落了下來!
聞堰清大叫一聲不好,他本來已經力竭了,但是看到那些黑色的經脈從聞昭身上剝落之後,而聞昭也如同瀕死的魚一樣,慢慢沒了氣息,他拚命的站了起來,直接撲了過去,用手硬生生的抓住其中一條掉下來的經脈。
經脈猶如活物拚命的在他手裡掙紮著,他緊緊的抓住它,大喊一聲,“澤宇!蘭蘭!”
楊澤宇和韋蘭蘭在一瞬間的呆愣之後,也馬上反應了過來,兩個人也手忙腳亂的向著那些在地上撲騰的經脈衝了過去。
一人抓了一條之後,聞堰清手忙腳亂的又拿出他的黑布口袋,把他抓住的那條塞了進去,那條細細的經脈進去之後像是活魚一樣在裡麵拚命的掙紮,聞堰清忍著身體上傳來的巨大的疼痛,繼續往下一條經脈而去。
但是沒有機會了,他們就隻抓住了這三條經脈,而聞昭在剝落身上黑色的條條經脈而已,整個人也真正的像是徹底的死去了一樣,她大張的嘴巴,身上的皮肉迅速的乾癟下來,就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一樣,原本看著姣好的麵容轉瞬之間就化為符合她年齡的一個老年人的形象。
而那幾條經脈像是滑溜溜的魚一樣,逃脫那幾個人的圍追堵截之後,幾條經脈迅速的合為一條,而在最前端的經脈飛速的膨大變形,變成了一個聞昭的臉的形狀。
聞堰清見之臉色更難看了,他像是孕婦一樣捂著自己的肚子,艱難的垂著一條手站了起來,在剛才和聞昭的打鬥中,他的手臂骨折了,現在暫時還抬不起來。
他厲聲的喝道,“聞昭!你竟然已經拋棄了聞家的功法,尋求了邪法之道?”
酷似聞昭臉的那團皮肉,隻能稱之為皮肉,光溜溜的沒有皮膚,看上去格外的恐怖,那團皮肉拖著幾條淅淅拉拉的經脈竟然在空中飛了起來。
楊澤宇失聲道,“不可能!你學了泰國降頭術嗎!”
聞堰清臉色也極差,他咬著牙說道,“就算不可能……也不得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