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魂，通過換魂，把自己的魂，換進一個更年輕的身體裡，吞噬掉原主的神智，心智，然後繼續活在這個身體裡麵。”
呂曉晨點點頭，說道。
“你姑姑經常說你天賦異稟，聰慧卓絕，你看，這不馬上就猜出來了嗎？”
聞堰清盯著他，沉聲問道。
“代價呢？代價是什麼？”
呂曉晨聳聳肩，說道。
“人命唄。”
“以命換命，越年輕的身體，越容易成功，就像器官移植一樣，還要匹配血源的成熟度和心智的成熟度，嬰兒的大腦無法承受一個成年人的思想，但是如果是成年人的話，又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三觀和成熟的心智，有可能會在爭奪的過程中失敗。”
“換魂失敗的後果是無法承受的，輕則神魂缺失一塊，自己也會受損，重則神魂隕滅，肉體死亡，而且這種隕滅，是直接消散於天地之間，無法進入輪回，你整個人的生存痕跡，都會被抹殺得乾乾淨淨。”
聞堰清說道。
“所以……重點是，既不能太年輕，但是也不能過於年老，這個度，怎麼把握呢？”
呂曉晨說道。
“聞昭改進了這個篩選機製，讓換魂術的成功率幾乎能夠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聞堰清輕輕的啊了一聲，說道。
“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呂曉晨搖搖頭，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在她假意的決定成為了阿曼的徒弟，也就是阿曼的接班人之後，她敏銳的發現阿曼的換魂術的秘密，同時也發現了阿曼帶走她的原因。”
“阿曼想要奪取聞昭，不對，應該是書法大家的肉體，為自己所用，在她之前，阿曼已經乾過不止一次了。”
聞堰清問道。
“這就是聞昭學會換魂術的關鍵嗎？”
呂曉晨點點頭，說道。
“我聽聞昭說過，其實自古以來，咱們就有這種類似的術，但是都被列為禁術，不外傳，也沒有書麵記錄，一旦修成這種術，自己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大，天道也會隨時的降下懲罰，所以她之前一直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去。”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另外一片土地上，這一種邪術竟然已經發展到如此完備的地步。”
呂曉晨伸出一隻手的手指頭數道。
“施術所需要的人，儀式，器具，什麼都有，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真的是人命如草芥。”
聞堰清一時沒有說話，趙銘更是無話可說，但是內心經受的震撼卻久久無法平息。
雖然呂曉晨說的話很簡單，也很簡短，但是不難以想象，在他們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內心所遭受的震撼，之前自己受到的學習，教育在幾夜之間就被墊付，人命可以被替換，掌權的人可以長生，而那些底層的人民，隻會成為你的養料，供你一步步的向上爬。
就像阿曼說的一樣。
誰能拒絕躺在金山上睡覺的感覺呢？
聞堰清問道。
“所以，你們的任務執行得如何呢？”
呂曉晨短促的笑了一聲，說道。
“當然是成功完成了，但是完成了之後，我們也受到了重創。”
轉折來了，趙銘被這個故事吸引得差點停下了自己的手，呂曉晨平淡的說道。
“檔案還沒有解密，你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隊長的名字吧，但是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
他笑了笑，說道。
“我們的隊長，名字叫做，高如剛。”
呂曉晨說道。
“在我們擊殺了任務目標後，但是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暴露了，在逃脫的過程中，我們的隊長，為了掩護我和聞昭，被擊中了。”
聞堰清輕聲問道。
“但是依據你們的身體素質，普通的槍彈應該不會造成那麼大的威脅，對嗎？”
呂曉晨點點頭，說道。
“沒錯，但是如果那一顆子彈本來就附魔了呢？”
他伸出手指，模擬成一顆子彈的形狀，說道。
“我不知道現在國內有沒有這種武器，但是在國外，他們早就有了，以人命為代價，提取出來的力量，通過一種咒語和刻印，附在子彈上，對於我們來說，一顆，即可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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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隊長救了下來，但是我們回了營地之後，他的生命仍然無法阻止滑向了衰落和死亡。”
聞堰清想起了之前的記憶裡，聞昭抱著隊長流淚的的畫麵。
他輕聲的說道。
“那你們的隊長，死了嗎？”
呂曉晨點點頭，說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已經接受了，但是聞昭無法接受啊。”
“我也能理解，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聞昭略有一絲天真，覺得這個世界就是她想象中那麼運轉的，但是事實上，並不是。”
“隊長的死，給了聞昭很大的打擊，而且死後，上麵決定她來接任這個隊長。”
聞堰清說道。
“那聞昭，怎麼說？”
呂曉晨往後一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沒有說法，她直接帶著隊長的屍體，還有我，跑了唄。”
這就是聞昭叛逃的真相嗎？
趙銘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在不可思議之下，又覺得似乎有點合理，因為在他心裡，聞昭的形象就是這麼一個無法無天，隨心所欲的人。
聞堰清沒有發表評論，他繼續問道。
“那我問你，聞昭叛逃之後，建立了一個什麼組織？”
呂曉晨說道。
“她沒有建立一個新的組織，她直接接手了阿曼的組織。”
聞堰清重複道。
“阿曼？她接任了阿曼的位置，當上了聖女嗎？”
呂曉晨說道。
“不，她更進了一步。”
“她不止當上了聖女，而且直接取代了背後的人，成為了這個教派的領頭人。”
聞堰清吐了一口氣，說道。
“這個教派叫什麼名字？”
呂曉晨驚訝道。
“這麼久了，你們還不知道這個教派叫什麼名字嗎？”
他笑了笑，說道。
“我都說這麼多了，這個也當大禮包免費贈送給你們吧，聞昭建立的這個教派，叫做月之鋼。”
月之鋼？
趙銘連忙問道。
“哪個鋼字？”
呂曉晨瞥了他一眼，說道。
“鋼鐵的鋼。”
趙銘輸入了進去，如果拋開掉個人的情感因素，就名字來說，這個教派的名字還挺好聽的，甚至還覺得有點浪漫……
“月之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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