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底氣對付這樣的人精,正想著該怎麼把範蠡換上來。
朱大寶又說話了“放心吧,我這裡下了結界!不管附在你身上的是個什麼東西,隻要進了這個門,他就沒有辦法聽到我們的談話,更不能施展妖術。您有什麼煩心事,但說無妨。”
這倒挺有意思!
可惜咱哥兩不熟,否則,我倒是真想向你討教一下,屏蔽身上異靈的辦法。
當然,也正是因為大家不熟,我還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話。因此,我故作鎮定,徑直走到他桌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朱大寶可能見慣了我這樣的人,見我不說話,索性把頭轉向電腦,繼續玩他的遊戲去了。
沉默了約有五分鐘,也沒聽到那三個家夥說話,我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這個朱大寶不是個吹牛皮的,看來大家有的聊。
“我是受一位……朋友所托,來了解一下調查進度的”,我開門見山。
“哦,原來是客戶的朋友啊”,朱大寶先是一愣,隨後一欠腰,把手伸了過來“鄙人朱大寶,熟人都叫我豬八解,不知您……”
“豬……八戒?”我嚇了一跳,我這假唐僧,總算遇到一個山寨徒弟了。
“八解,不是八戒!”朱大寶雖然在辯解,臉上卻洋溢著歡樂的笑容,顯然很是享受這種誤會,“因為我剛出道的時候,總喜歡用易經八卦來幫客戶解決問題,久而久之,他們就稱我為八解,八卦之解了。”
說到底,還是為了賣弄學問,我開始在心裡有些鄙視他了,於是沒有搭腔。
“這位先生,能否告知您朋友的姓名,或者委托的事項是……”
“我朋友姓李,他在找一枚拿著金印的男子……”
“哦,原來是李老板的朋友啊,失敬失敬”,朱大寶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卻向門口走去。他先是把頭探出去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沒人後,便把門從裡麵反鎖上了,還加了上幾道機械裝置。
做完這一切,他並沒有返回座位,而是走到我眼前,小聲問“您真是李老板的朋友?”
我點了點頭。
“那,你們的關係有多近?”朱大寶猶豫了一下,“比如說,你有沒有跟他的女人上過床?”
我愣住了,這家夥神了,這種事都能猜得出來。
“我說麼,你剛進門,我曾聞到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可是看你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還以為自己聞錯了。卻原來,還是那個東西在作怪”,朱大寶開始喃喃自語。
“我說,大偵探,您能不能把你知道的秘密,也稍微透露點給我聽聽?”我有些不高興了,這偵探,怎麼跟我姥姥似的,神神叨叨的。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那好,我來認真地告訴你!”朱大寶順手拉過來一把椅子,麵對我坐下,“李老板中的是一種隱形屍毒,雖然一時半會兒還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必須取日月之光,通過特殊的法器,反射在屍毒聚集的地方,才有可能消除掉。而據我所知,這種法器很早以前就失傳了。也就是說,隻要中了這種毒,基本上就可以找個地方去等死了。另外,這種屍毒,是可以傳染的,主要是通過的方式。”
“既然你知道能傳染,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或者找人把李老板控製起來?”
“大哥!你當我是誰啊?我要是有那麼大的能量,就不用開這麼個小破偵探社,有一頓沒一頓的混日子過了。控製李老板?笑話!這種事,我連去報警都沒人搭理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電話提醒李老板,勸他控製一下自己,不要做害人害己的事情。可我估計,他十有八九不會聽我的,所以剛才才會問你。”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這都是李老板的圈套。他早已知道自己無藥可救了,所以,看到我假扮的“舅姥爺”,就像好不容易抓到最後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樣,拚命地進行討好,女人、房、車、卡,要什麼給什麼。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放心,所以使了一招更覺的。他特意把屍毒傳染給小雪,然後又交代小雪把我“搞定”。如此一來,他的事也就徹底變成了我的事,不由得我不上心。
還有,當他聽說我打算來找朱大寶時,開心得不得了。他顯然知道,隻要我來到這裡,和朱大寶一聊過以後,就會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了。
難怪,今天早上接他電話時,總覺得他的口氣怪怪的,原來是在慶幸自己得逞。
都怪那三個該死的老家夥!
原本,不應該出這檔子事的。我受蠱靈限製,不能碰其他女人;範蠡和西施已經做了幾千年的夫妻,怎麼好意思當著麵出軌;蟲子又不是人類,不喜歡男女之事。
可這意外,就這麼發生了。他們拿我的身體,一人爽了一回,就攤上了大事兒。
朱大寶收了五行錢中的“金”,而金對應著五官中的鼻,自然是鼻子最靈了。他既然聞到我身上有屍臭,那基本上就沒跑了。
這屍毒既然上了我的身,就說明五行錢以及蟲子它們,對它是沒有辦法的,至少目前沒有,那我也就隻能等死了!
為什麼,出軌的是他們,懲罰的卻是我?!
我好不容易才脫胎換骨,再世為人;我今年還不到24歲……
我這邊還在胡思亂想的發呆,朱大寶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兄弟,也彆太悲觀。隻要還沒死,就一定能找到辦法!”
“謝謝!”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樣。我是不悲觀,才多長時間,我就已經遭了多少罪了。
“我並不是在安慰你!其實”,朱大寶突然又笑了起來,“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這種屍毒,還是有可能通過其他方法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