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照!
一場空難,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帶走了。如果我還想救自己的命,把這件事繼續調查下去的話,就隻能去求助一個人了朱大寶。
他是有能力幫助我的,而且,他應該也有需要我的地方。所以,雙方有的談。
出門時,範蠡說他有些不舒服,而且也該讓我鍛煉一下了,便不肯再替我“出頭”,堅持讓我自己去跟朱大寶交涉。
我去找朱大寶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等我,連茶點都備好了。放在小桌幾上、給我沏好的那杯茶,用手摸上去,甚至都還是熱的。
“你師父的事,我都聽說了,還請節哀順變!”說這話的時候,朱大寶的眼睛在我全身上下,不停地掃來掃去,搞得我很不自在。
這是他的職業習慣,還是,他對我的身份有了懷疑?
我本來就不擅長場麵話,現在又開始擔心言多必失,和他簡單客氣了幾句,便直奔主題。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你幫我調查屍毒的來源和金印下落,我幫你對付那個日本人,怎麼樣?”
“我幫你沒問題”,朱大寶把自己的茶杯端了起來,用嘴輕輕吹散上麵的熱氣,“可你,有什麼本事來幫我呢?”
我一時啞言,隻好也把自己茶杯端了起來,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
“所以,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易可言”,朱大寶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走到我麵前,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然後用一種看似非常誠懇的語氣對我說“我覺得咱倆有緣,所以,我是把你當朋友看的!千萬不要再跟我談什麼交易不交易的。幫你是私,我願意儘朋友一份綿力;對付日本人是公,你我責無旁貸!你說對不對?”
這話說得我無從反駁,隻好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麼”,朱大寶抬起右手,重重拍了肩膀一下,“朋友,你放心吧!我雖然愛國,但更重情誼。這樣吧,我先去幫你把身上的屍毒解了;然後,我們兄弟再一起殺回來,聯手對付那個井上川一,這總可以了吧?!”
“一起殺回來?”我聽出其中的不對,連忙問“你的意思是……你,跟我,都要離開北京?”
“對,馬上,去汶川!你趕快回去收拾一下”,朱大寶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三個小時候,我們北京西站見!”
“坐火車?”
“嗯,這個時候坐飛機不安全!”
“可是,走的這麼急,票好買麼?”我提醒他。畢竟,火車是中國人出遠門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而且,往西南方向的火車,票一向緊俏。
“買票?這個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早點趕來會合就是!”
……
回家的路上,我問它們剛才為什麼不說話,讓我一個人對付那個人精,多被動。
範蠡笑了“上次從六個‘活死人’手底下成功脫逃並完成任務,他肯定對你有了新印象,這次必然要想方設法探你的底,我們當然不適合出麵幫你了。從上次他設計坑害你們兩個來看,這個人心機太深,又有很強的控製欲,藏拙、避讓,才是你應該采取的最佳策略。讓他感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才不必去刻意防備,你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否則你們兩個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
“另外”,不甘示弱的蟲子又來插嘴,他補充說“這頭‘豬’的鼻子靈,那枚‘金錢’又上了他的身,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存在。剛才,老範,把我們都給隱藏起來了!”
“可是,上次,他不是已經試探出,我有五行錢了麼?”我不太認可蟲子的說法,“如果刻意隱藏,會不會適得其反,讓他知道了我們在騙他?”
“當然不會”,西施笑了,“我們家老範,做事你放心。你看看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
我把手伸進懷裡,掏出了一枚,鬼臉錢!
“這是……”
“上次在馬甸,我偷偷拿的,然後仿製了一個”,範蠡的聲音不太高,有些不太好意思,“原本想留個紀念,沒想到這次會派上用場。我趁你在車上打盹時,放上去的,順便加了點靈氣,還讓小施用了些障眼法,應該能騙過他們。”
“應該?”
“嗯,這個朱大寶不簡單,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騙過他”,範蠡顯得有些猶豫,“而且,我估計,在他的身上,可能不止一個東西。‘金’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恐怕是另有原因的。可惜,我的法力不夠,看不出來!如果能用你的相機照一下就好了。”
“這好辦,以後我和他成為夥伴了,拍張照,還不是小意思?”
“但願吧!”蟲子並不看好,小聲嘀咕著,“他既然那麼有心計,又豈能不防備著你?”
……
我想讓小雪留在北京,等我回來。
可是她卻不答應,說怕被我給“甩”了,堅持要跟我同行,不管去哪。
我對她說這次出門可能有危險,她卻說自己怕孤獨勝過死亡……
無奈之下,我隻好給朱大寶打電話,想讓他幫我勸阻一下。結果這個豬頭卻說,一起來吧,我們隻是去查線索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多一個人,路上也熱鬨。
……
朱大寶也帶了一個女伴,說是給小雪做伴,她叫楚欣,和我同年。
楚欣雖然相貌平常,但體形健美,個子又高,因此也屬於耐看的類型。她是警校畢業的,擒拿格鬥,樣樣精通,可惜家裡的路子不硬,沒找到好工作,最後乾脆辭掉了雞肋般的工作,直接來了北京,正巧趕上朱大寶的偵探社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