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照!
“可是,她為什麼不在和小哥走之前,直接殺了那老頭,還非要等著我們出去再回來?而且,還用了那麼招搖的手段?”西施仍有疑問。
“我想,可能是這樣的”,範蠡清了清嗓子,“小雪身上的邪靈,需要滿足一些特定的條件或儀式,才能重獲法力。其一,它的宿主,小雪與特定的人交合,懷上鬼胎;其二,獲得來自外界的神秘力量,早上朱大寶不是說了麼,薑燦看到我們上方有一道光在盤旋,說不定就是那道光照了我們整整一個晚上,把法力也傳給了它。這個異靈,既想殺掉那老頭,又需要驗證一下自己是否擁有了可以支配的法力,所以才用咒語殺了那老頭。”
“既然它已經恢複了法力,又何必跟我們混在一起,還讓小雪恢複正常?它殺完李老頭,接著用咒語,把我們都乾掉,豈不省心?”西施又問。
“雖然我沒聽懂,不過我想,那咒語,不是適用於所有人的;就像我們蠱蟲一樣,那異靈,肯定也在李老頭身上,放了什麼東西。”蟲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要招惹她麼?”我小聲問,“看小雪這架勢,顯然是想跟我那個啊。不是正好往我身上放東西,然後再用咒語?”
“你這個傻瓜”,西施笑了,“她要是想往你身上放,老早就放好了,現在提防也沒用。而且,我總感覺,它那東西,跟蟲子它還不一樣,不是什麼人身上都可以放的。”
“那好吧,一會兒,你們誰替我上?”
……
晚飯後不久,楚欣把小雪“借”走,陪著她去逛街購物了。
顯然,這是朱大寶特意安排的。因為,她們兩個“前腳”剛離開,朱大寶這隻“後腳”就邁進了我的房間,滿臉的期待。
“怎麼樣,問了麼?”朱大寶顯得有些緊張。
“嗯,問了”,我點點頭,“金印是李老板拿到的,第一個中屍毒的是小雪,李老板身上的掌印,也是小雪留下的。”
“我就說麼,之前肯定猜錯了,這毒不是通過得來的”,朱大寶用力搓了搓手,拉著我到椅子上坐好,“快,把你聽到的,都講給我聽!”
於是,我把小雪去汶川尋親之後發生的故事,略去不重要的部分,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同時也把範蠡的猜測講了出來。
朱大寶聽完,也低下頭,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看來,要想知道答案,還非得把薑燦請過來不可了。”
“她,可信麼?”我想起了薑珊一家。
朱大寶嘿嘿一笑“這年頭,你能相信誰?彆想那麼多,誰還沒有個相互利用的時候,自己多長點心眼就好。”
說完,他拿起手機,給薑燦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馬上過來。
薑燦剛在我讓出的椅子上坐下,朱大寶就開始發問了“今天早上,小雪說的那段……話,你聽懂了麼?”
“嗯,那是一種很古老的咒語”,薑燦扭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
“沒事,說吧,我和他之間沒有秘密”,朱大寶表了態。
“好。她念的是怨女咒”,薑燦歪著頭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通常會在第一句話中,講出她想施咒的那個人的姓名,然後說出她的要求和理由……”
“那,你會用麼?我記得早上你說過,無法破解。”朱大寶比較關心實際問題。
薑燦搖了搖頭,“這種古老的咒語,已經失傳很久了,我也隻是能聽得懂她說什麼而已,至於怎麼使用,那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另外,這種語言,是族裡的巫師……和聖女,專用的,其他族人都沒有學過,更不要說外人了。”
“可是,你姐姐也能聽懂啊,她也是巫師?”我忍不住插了話。
“是的,她曾經也是巫師”,薑燦隨即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她突然嫁了人,而且……這族裡的巫師,原本也輪不著我來做。”
“我剛剛聽你提到……聖女?”朱大寶又問,“現在,你們族裡還有麼?”
“早就沒了”,薑燦的眼神黯淡下來,“自西夏滅亡後,我們月女羌沒有了可以依托的大樹,便迅速衰落下來。到後來,能有一方土地,苟且偷生已是不易,哪裡還敢再使用‘聖女’這種招人嫉恨的稱謂?”
“那,依你看,在小雪身上的那個東西,會不會就是你們月女羌的先人?生前應該是聖女,還是巫師?”
“從咒語上看,它應該與我們月女羌有著莫大關係。至於是巫師還是聖女,就不好判斷了”,薑燦眉頭緊皺,“這個東西,因怨恨而生。怨氣越大,法力越高,與生前的本事沒有必然聯係,所以,都有可能。”
“那,你能認得你們族裡那些古老的文字麼?”
“也許能認得幾個吧,得見過了才知道。”
“那好”,朱大寶把臉轉向我,“你負責問路,我們去探一探那個大洞!”
我點點頭,然後問“要不要帶上小雪?”
“當然要帶,她不去怎麼行?另外,我還得叫上金三爺他們,這麼神秘又好玩的地方,人去少了可不成”,朱大寶看了看薑燦,“您說對不,薑大師?”
薑燦沒有反對,不過看起來心事重重。
要說,這個朱大寶的心眼可真夠多的。他知道探洞會有危險,把彆人都忽悠過去了,卻把他自己的“親信”都留在了賓館,包括楚欣。
不過,考慮到我們要從洞頂進去,他又打了個電話,不知從哪“借調”了三個攀岩高手。這樣,我們這邊也有了7個人。
負責後勤保障的金三爺,在攀岩高手的指導下,又添置了不少登山用品。
至於我們的交通工具,自然還是摩托車了。
這次的車隊,一共有23輛摩托。除了摩托車手,李老板還帶了12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