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照!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越聽越糊塗。
嗯哼是啥意思?不要在關鍵詞上打馬賽克吧!
最後,還是沉著老練的範蠡,在一陣咳嗽後,向我講了他們昨天晚上的經曆。
金三爺昨天宣布下午放假休息的消息後,雇傭兵們高興壞了。沒有值守任務的,就相約一起去鎮上喝酒找樂子。
結果,他們遇到了昨天上午過來搶修房子的那群工匠。
他們也在那裡喝酒,順便吹牛侃大山。
金三爺出手大方,給了很多的酬勞。這錢來的太容易,就不大容易被珍惜。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總之,這群人,聊著聊著,就聊到賭上了。一個個開始吹牛皮,誇耀自己的英雄史,到最後竟是誰也不服誰,非要來個一較高下。
最開始,隻是兩個人對賭。賭的方式也很簡單,擲骰子,比大小。其他的人,隻是在旁邊看熱鬨起哄,沒有參和的意思。
可能兩個人都有點喝多了,玩著玩著,這注下的就開始高了。一張張紅色的百元大鈔,在兩個人手裡倒來倒去,在旁邊看的人心裡就有些不淡定了。
看著那個笨手笨腳的家夥,擲出個三點,也能贏錢,有人終於不服氣了,開始加入戰局。賭法依然很簡單,比點數,最大的人通吃,如果平手,則二人平分總額。
慢慢的,參加的人越來越多,為了方便比較,他們更是把骰子增加到了4個。
雇傭兵們在旁邊看著看著,也開始手癢了,仗著自己錢多、手勁足,就也都想下去玩兩把,碰碰運氣,大不了輸光了走人。
可這人,一旦變成了賭徒,特彆是先贏後輸的賭徒,又哪有幾個肯下場的。終於,有一個雇傭兵,把自己的金塊拿了出來,押給現金最多的那個老頭,換錢繼續賭。
原本,蟲子對賭錢也不感興趣,可他漸漸發現出裡麵的不對勁。那個笑咪咪的老頭,擺明了在設計坑雇傭兵們的錢。因為,他看到最初參加賭錢的那些泥瓦工,在雇傭兵加入後,都先後贏過一兩次,猛賺一筆,把自己的錢賺回來後,就不再賭了,轉而在旁邊看熱鬨。
賭桌上,隻有雇傭兵們在輸錢,雖然偶有小勝,但很快就會輸回去。凡是下重注的時候,那個老頭,一定是贏家。
會不會是他在作弊?
蟲子最討厭的就是人類的不誠實,他決定下場去教訓教訓這個老頭。於是,他控製著一個雇傭兵下了場,加入賭局。
蟲子對自己控製骰子的本事很有信心,他特意讓老頭先擲,然後再高出他一個點,不管在下了多大的注,都是如此。
幾局下來,他也小賺了一筆,不免心中有些得意。
結果,在一局下注比較高的比試中,他擲出的骰子居然滾出了大海碗,不算。
那一局,小老頭又贏了。不但贏了,他還衝著蟲子得意的笑。
蟲子摩拳擦掌,準備再戰的時候,小老頭卻不想賭了,說有事要回家看看。這群輸紅了眼的雇傭兵,哪肯放過他,堅持要求再賭。
小老頭也知道贏了就跑,不符合賭場的規矩,可他家裡確實有事,又不得不回去。就跟這些“賭友”們約定,晚上再戰,地點他們定。
雇傭兵們沒有多想,見隻有他一個人,便把晚上賭錢的地方,定在了我們住的旅館中。
說來也怪,不管蟲子怎麼小心,總會在關鍵的一局掉鏈子,至少有一個骰子會被他甩出碗去;而且,不管他控製哪個雇傭兵,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蟲子看不出老頭哪有問題,就向範蠡求救。於是,範蠡把他的攀岩專家也派了下去。
兩個人是一樣的結果,隻能看著小老頭,把大家的金錠,一塊一塊地贏走,就是沒辦法贏他,越下重注越不行。
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賭局了,而是涉及到兩位上仙麵子的頭等大事。
在技術層麵搞不定的情況下,這兩個家夥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美人計。他們鼓動西施,把薑燦也派了下去,還特意安排在老頭身邊。
結果,這個老頭不但未被美女所動,反而越戰越勇。從薑燦加入之後,他居然一把也沒輸過,將現場的各位,贏了個精光。
最後,賭局終場,天色已經開始快亮的時候,笑眯眯的老頭,把兩隻小眼睛調整為色眯眯的狀態,衝著薑燦嘿嘿一笑,說這位美女可是我的福星財神爺啊,不知道能不能陪他睡一覺,隨便她開價。
小老頭這番無禮的話,是對著薑燦說的,可聽到的卻是西施。她當時都快氣瘋了,恨不得把那小老頭當場掐死。
三人的麵子丟儘,當然不肯罷休,便約定隔日再戰,地點不變,時間為上午十點。
為了不讓小老頭離開,他們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床位,同時保證不會有人偷走他一分錢。
在我睡醒之前,他們三個一直在商討怎麼才能贏了那老頭。
清醒過來的三人,已經知道那小老頭有些本事。其手法之快、動作之隱蔽,連蟲子都自歎不如。同時,由於他們操縱的是鏡像人,沒辦法像操控我那樣自有,所以很多高難度的手法,也施展不了,更沒辦法應用法術。
所以,他們最後的決定是,上我的身,利用我去跟他賭,把麵子和輸掉的錢都找回來。
利用我當老千,還是沒有技術含量的那種,這我哪能乾啊?
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得出來,這三個惱羞成怒的家夥,肯定會把他們所有的法術都使出來,對付,不,應該說欺負一個賭術精奇的鄉下老頭。
我雖然從不賭錢,但我支持一種觀念,就是賭桌上的公平。你可以用手法、賭術,甚至是人類常用的千術,去贏對方,那都無所謂,隻要是這個行當裡認可的方式就行。但你不能使用對方絕對不可能具有的能力,去欺負他。
經過了一晚上的睡眠調整,現在的我,已經有了虞桃近千年的靈力支持,在我的主意識堅持不同意的情況下,他們不能再隨心所欲地把我踢出“控製室”。
如果不是房間裡還有小雪在的話,我想我甚至會和他們吵起來。
和我的談判未果,他們便采用了迂回戰術。
馬上就要到十點的時候,薑燦和姬羽到我房間,把小雪給拉走了。
最可恨的是,姬羽把她身上的錢,都借給了小雪,讓她去跟小老頭賭。說隻要她下場,不管輸贏,保證都能把我的心給贏回到她的身邊,所以,她隻管放手去賭即可。
她們說的沒錯。
我很快也下樓了,站在小雪的對麵,安靜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我是想順便做出個生氣的表情的,可想到昨天被他們捉弄的事,知道在臉部這種局部控製上,我還鬥不過三位上仙的聯手,也就放棄了這一打算。
不管我是什麼表情,一句話不說,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難道不是麼?
小雪卻是一次也沒有抬起頭看過我。
因為,她一直在贏!
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賭局裡,小老頭成了絕對的陪襯。好像突然一下子,被衰神附體了一樣,怎麼賭都是輸。當小雪好不容易擲出個一點時,他一激動,居然把骰子扔到了地上。
昨天的神話,蹤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