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照!
四周傳來日本人的呼喊聲,很是慌亂。
牛一方的臉色微變,沒等我吩咐,就伸手畫了個很大的圈圈,把通道打開了,然後又撈起吹石三郎,把他先扔了進去。
因為之前沒走過這種通道,吹石二郎見弟弟一下子沒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卻又礙於我在場,不敢有所表示。
我微微一笑,俯身拉起再度昏迷過去的吹石一郎,接著示意吹石二郎,和我一邊一個,將他大哥攙扶著,也走向通道。
短時間內,我不可能從吹石二郎那裡學得陣法的全部內容。因此,我並不知道吹石一郎,對嵬名烈的這次召喚,是直接“投奔”他而去的,還是轉給了現任主人的我。但是,如果我們兩個一起進入通道的話,嵬名烈總是要跟過來的吧。
果然,黑棺材直接跟了進來,最後是負責“關門”的牛一方。
我們回到了酒店,一間沒有住人的客房。
吹石三郎的屍體,正落在房中唯一的床上,像是一個熟睡中的人。我注意到吹石二郎的眼圈有些紅了,心中也有些不忍,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好提醒牛一方,把我們再都轉入到鏡子中,他的世界去。
這的空間太吹石三郎把床一占,這黑棺材就沒地方落了。
同時,我也想把吹石二郎,帶到一個暫時看不到他弟弟的地方,緩解一下悲傷的心情,好幫著我把那兩個處於非正常狀態下的活人的問題解決掉。
誰知,進入鏡中世界後,那邊的床上,居然也躺著一個吹石二郎。
我愣住了,這地方,不是原本照不出人的麼?
牛一方也有些意外,悻悻然說道“或許,是他死的時間久了,早已魂飛魄散,被這鏡子默認成為了家具。”
我對這個答案不敢興趣,卻不得不照顧吹石二郎的心情,畢竟活下來的這哥倆,今後都是我的人了。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讓牛一方把吹石三郎放到鏡中世界來,畢竟這裡更安全些。
吹石二郎雖然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但他顯然明白把他弟弟的屍體挪進來是件好事。於是,他徑直走到牛一方麵前,給他鞠了三個躬,以表謝意。
吹石一郎雖然昏迷不醒,但身上已無大礙,現在需要的隻是休息。我們把吹石三郎單獨留在這個房間後,又把吹石一郎放到隔壁房間的床上,然後帶著黑棺材,來到了走廊上。
黑棺材的蓋果然已被破壞,雖然沒被“咬”出很大的窟窿來,但棺蓋和下麵的棺材板已經咬合不上,失去了密封的作用。不知道裡麵封著的那個東西,如今怎麼樣了,是不是在棺蓋的保護層失去後,被追蹤的鏡子們給分食了。唉,都還沒有機會,見一見裡麵的那位英雄,就這麼憋屈的死掉了,真是可惜。
卸去棺蓋,我看到了躺在裡麵的嵬名烈。
之前那意氣風發甚至有些張狂的神情,已全然不見。如今,躺在裡麵的他,就像是一個在等死,或者進入假死狀態的人,形容憔悴、眼眶深陷,渾身上下,一點生氣都沒有。
我試了好幾種辦法,也沒能把他喚醒。
問吹石二郎,他也是束手無策,說隻能等他大哥醒來後再做處理。因為,根據他掌握的知識,我雖然已經擊敗他大哥,成了吹石一郎的主人。但這個白臉大漢,是屬於吹石一郎的,我隻能通過吹石一郎去指揮和調動,卻不能直接對他施加影響。
看來,這種忍術,還多少受到了些日本古代家臣思想的影響,強調嚴格的歸屬關係。
沒辦法了,我隻有耐心地等待。
於是,我又讓牛一方打開了一個房間,把嵬名烈也放到了床上。至於黑棺材,就先放在走廊好了,反正也不會有人來。
就在這時,我兜裡的電話響了,看來這種高科技,不受偽空間的影響。
我下意識地,跑到這個房間的鏡子前,往裡麵裡看了一眼。我見現實世界中,這個房間裡住著的人,好像並未收到這通電話的影響,仍在床上蒙頭大睡著,便直接接通了電話。
給我來電話的是周扒皮,他見我一個晚上都沒出現,有些“擔心”。所以,一大早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打電話。
嗯,他是挺擔心我的。所以才用睡覺的方式,回避對我去向的思考。
還好我沒出什麼事,還意外地撿了好幾個“寶”。當然,對這種不靠譜的盟友,我是不會把自己的好東西,分享出去的,提都不會提。
於是,客套了幾句後,我就開始跟他“訴苦”。說被趙無極給拋棄了,一個人藏在碎石堆裡躲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抽空溜出來,正在往回趕。
這種謊話當然誰也騙不了,但也沒誰吃飽了撐的去揭穿,無非是多說幾句沒啥實質內容的安慰話而已。
場麵話都說完後,周扒皮告訴我,趙無極從日本人那帶回來點東西,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就在他的房間裡。
能拿來誘惑我的東西,自然不簡單,我沒有不去的道理。
隻好把嵬名烈和吹石三兄弟,暫時留在鏡中世界了,反正他們在這裡什麼也都不能改變還不會覺得憋屈。
我把想法對牛一方說了,問他的可行性。
牛一方沉思了一會,然後告訴我沒什麼大問題。隻是,最好給裡麵的這些人,準備點食物和水,因為鏡中世界的東西,都是不能食用的,萬一我們回來的太晚
這是小事情。我拉著牛一方,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走過去,把裡麵的收費食物都取了過來,然後扔到鏡中世界的走廊裡。
至於,這些不見了的物品,最終由誰來買單,那可不是該我考慮的問題。
搜刮了整整一層樓所有房間的食品,我這才心滿意足地收手,帶著牛一方,走到我的2306,從鏡子中返回了現實世界。
按照老規矩,我把牛一方留在了我的房間,單獨去會見兩位老友。
周扒皮的房門,卻是敞開的。
而且,從那裡,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包括心跳和呼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