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三年,妻子成了彆人掌中之物!
楊帆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呆呆的望著桌子上準備好的飯菜,還有剛點燃的蠟燭。
燭光晚餐,已經沒意義了。
夏如花已經離開,他隻能自己一個人享用晚飯。
他眼中閃爍著憤恨之色,卻開始大口的吃飯吃菜。
都是花錢買的,不能浪費。
天塌下來,也要吃飯。
吃完飯之後,楊帆坐在沙發之上,他沒有開燈,而是一個人獨坐在黑暗之中,拿起手機,翻閱著通訊錄。
在他入獄之前,認識的人還是很多的,尤其是一些圈內人士。
甚至還有幾個三流的小明星,之前有過一些合作。
也有其他的編劇同行,或者一些製作人,導演之類。
隻是入獄到現在,他沒有聯係過了。
楊帆此刻想的就是借錢,之前他不曾想過和這些人張嘴借錢,因為他覺得家人更靠譜。
所以他去找了老丈人和丈母娘,想要借一萬元做個小生意。
但兩老毫不留情麵的拒絕,還侮辱了自己一頓。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當自己落魄之後,哪怕是最輕的嶽父嶽母也靠不住。
那麼自己以前認識的這些圈內好友,會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嗎?
不管怎麼樣,自己已經被逼上絕路,必須嘗試一下。
他拿起手機,找到自認為關係不錯的朋友,開始撥打。
“喂,二哥,我是楊帆,你這段還好嗎?是這樣啊,我這最近想…”
楊帆的話都沒說完,就見對方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連理由都不找,就這麼直接掛斷。
聽著話筒裡麵死寂無聲,楊帆深呼口氣,並沒有生氣,他已經有思想準備。
他自嘲一笑,然後繼續撥打過去,找其他人。
“童主編,是這樣啊,我…”
“李總啊,我是易安啊,就是寫《槍王》劇本那個易安,您能不能…”
“周大姐,我…”
楊帆幾乎把整個通訊錄的聯係人都打了一個遍,這些都是他入獄前的‘好友’。
但是當他這一次打過去的時候,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自己就像是瘟神一樣,生怕傳染他們。
楊帆已經打了二十多個電話,打的他都有些麻木起來。
可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甚至還有對自己落井下石,趁機而入的。
比如有個同行編劇,問自己想不想賣掉筆名,把易安這個筆名賣給他,他可以出五萬塊購買。
五萬塊?我易安的筆名隻值五萬塊嗎?
他忍不住火氣,罵了對方,主動掛了電話,並且直接拉黑。
類似這種人,以後都不是互為陌生人那麼簡單,這已經是仇人。
一圈下來,楊帆算是徹底明白了,現實,人就這麼現實。
當你有錢的時候,你周圍全都是好人,奉承你的人。
當你墮落和沒落之後,你周圍哪怕是親戚,都對你瞧不起,用偏見和白眼看你。
更彆說楊帆算是從事業輝煌期,直接跌落成凡塵。
這幫朋友之類的,如今都是圈內赫赫有名的人物了,他們不願意跟自己玩,生怕自己降低了他們的逼格。
楊帆躺在沙發上,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除了那一抹冰冷的月光撒向屋內,再無半點光亮。
夜深了。
楊帆沒有再動,眼皮子逐漸發沉,換換的睡了過去。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楊帆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半。
他簡單的洗漱刷牙之後,前往小區的一個早餐店吃了點東西,花了五塊錢。
又坐著城市公交,來到了鑫龍傳媒公司。
他現在是保安部的隊長,上班不能遲到。
尤其是還沒有折服保安們的時候,更不能遲到早退。
要給這些人,留下一個好印象才行。
楊帆走進辦公大廳的時候,坐著零星的幾個保安。
因為這一次是秦朗提前上班,所以很多保安還沒上班。
“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