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窗戶看著蘇曼越走越遠的背影,小亮長歎口氣,不難聽出無奈,“分明我才是護衛”
蘇曼並沒有太過靠近那噴水池站定。
噴水池並沒有什麼異常。
她開口,“現在的情況,我大致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像是在和空氣講話。
“你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可以和每一個人都有牽扯,所以周斌受不了你,殺了你。”
“你呢,你自己不覺得,你覺得你可高貴,甘願當著替身,人家卻不領情,你恨他,連帶著恨我。”
“我說的對嗎?辛玲?”
“你故意弄這一出神秘電話邀約把大家都聚到這裡殺掉,你不覺得心裡有愧嗎?”
既然正常手段弄不出消息了,那她就采用激將法。
不過卻也說的都是她所知道的事實。
“你胡說!你胡說!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什麼!!”水麵瘋狂的顫動,辛玲咆哮的聲音響起,無數黑發聚集在空中,凝成了一個身影,發瘋一樣的咆哮,“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激將法是有用的。
不過代價是她的肩膀被一股頭發給刺穿了。
她也不躲,反倒嘲弄一笑,更進一步的激怒,“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大家都是這麼說的,你現在的結果就是你罪有應得!”
“那些被你殺死的人才是無辜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閉嘴,閉嘴!他們是罪有應得!你知道什麼?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審判我!”
“那你就說出來,你哪裡不甘心!我哪裡說錯了!”蘇曼咄咄逼人,“你自己都不肯說,怎麼會有人想要理解你,想要幫你!”
“閉嘴!閉嘴!!”無數的頭發穿過了蘇曼的四肢,將她吊起在了空中。
她的表情依舊無懼,氣勢不減,“我又沒有說錯,我為什麼要閉嘴,有委屈就講!覺得我哪裡說的不對就反駁我!”
“哪裡都不對!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都是他逼我的!”
那團頭發似乎被激怒了,抖個不停。
“明明是周斌自己惹上了那夥搶劫犯,卻把我推出去給他們!
是周斌求我委屈一次救他們的!”
“我太喜歡他了,我想他活著,我想大家都活著,那麼不合理的條件我都答應了,可是最後呢,最後周斌卻嫌棄我了!”
“哪怕他嘴上沒有說嫌棄,但是他哪裡都表現出了嫌棄,我和他親熱,他要躲開,我幫他遞水,他躲開”
那團頭發突然哭了起來,“明明是他自己變了心,卻要我來做壞人!”
“隻怪我當時太愛他了,還為他找各種的借口,還覺得是我的錯!”
“如果我能早點認清他的話,也不至於在我的生日派對上被他下藥送上了彆人的床!”
“全都是周斌!全都是他的詭計!他讓我變成了一個爛人,借著那個由頭讓他可以在所有的朋友麵前挺直脊背嫌棄我的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