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的麵容,暴突的眼球,還有露在外麵的長長舌頭,都和先前看到的那一副謙謙公子的樣子不同,不難看出,他是吊死的,看他這樣子,怎麼也得是個戾悚。
隻不過這本相也就在蘇曼的麵前出現了一秒,緊接著,他就又變回了那正常人一般的模樣。
他的視線完全沒有看她,隻是死死的盯著地上的畫本,紅了眼眶,“淑儀”
他的聲音哽咽了,蹲下身珍而重之的把那畫本抱進了懷裡,像是在抱著他久彆重逢的心愛之人。
蘇曼定住腳步,剛剛匆匆一瞥還是被她看到了那副畫,是她畫的那副棺材裡的女人的肖像畫,鼻梁上帶著痣的那個女人。
心裡飛快的權衡了一下利弊,她並沒有趁機跑,而是告訴苗盛,“她在祠堂裡,祠堂裡有個房間裡麵放著一個棺材”
如果苗盛能把那棺材弄出來的話,是不是也會牽出很多的線索?畢竟她自己是不敢再進去一次了,她有預感,她要是再進去,還是會死。
可沒想到,苗盛竟然打斷她的話,“我知道,我也知道你進去過。”
蘇曼這下是真的意外了,他知道他的淑儀在那裡?然後還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給她嗎?悚物也開始搞麵子這一套?隻不過任憑腦海思緒萬千,麵上並沒有顯,但再看他盯著畫深情的臉,卻也沒忍住刺了他一句,“那你現在是想表達什麼意思?自我感動嗎?”
自我感動最是可惡。
她現在不怕苗盛和她動手了,要動手就動吧,反正她也錯過跑的時機了,要說這次就是她自己的錯,錯在她的錯誤判斷,自己的錯誤就得自己背,就當花命買個教訓了。
苗盛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動怒,隻輕輕道“淑儀死了。”
“所以呢?”這點她早就知道了,也不需要他再重複告訴她。
“淑儀是個悚物,她死了就真的死了,那是她,卻也不是她,留在那裡的不過是村長用邪術留下的空殼子。”
蘇曼,“好吧,我是有點該死對你說那些話。”
她是人,偏見這種東西,她也有,不過她敢於承認錯誤,哪怕對方是個悚物,“你就當我沒說過,或者你也罵我一頓,我不會說半個字的。”
但說到這裡,她也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因此想殺我的話,那我得考慮考慮了。”
雖然有複活卡,但是能不消耗,最好還是不消耗的好,誰知道之後會不會因為什麼特殊的情況被殺好幾次。
苗盛沉默了兩秒,才開口道“除了剛才,我也沒想真的要你死。”
“那你先前說選擇死法?”
“嚇唬你一下,然後讓你幫我辦點事。”
“你人死了,腦子也跟著死了?”要合作大方的說不可以嗎?弄這些有的沒的,差點把她害死了,“你才真該死。”
苗盛說了一聲抱歉,蘇曼剛想再發泄不滿,視線餘光又看到那個流浪女人了,她轉頭看向苗盛,十分認真道“你看那邊的那個悚物,你認識她嗎?”
卻不想,苗盛一臉茫然的搖頭,“那邊沒有悚物。”
要是有的話,他早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