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存遊戲裡無限複活!
那天他照常被錢吉邀請到家玩,剛好他們進去的時候,看到愛吉抱著一隻狗玩的像是個小傻子,她還因為追那狗,不小心撞到了錢吉的身上。
他記得那會的錢吉臉色陰沉的十分可怕。
他當時玩笑一樣說了一句,“既然你這麼討厭她,為什麼不讓她徹底在你的眼前消失?”
他可以發誓,他真的沒有讓錢吉動手的意思,他隻是嘴賤,但沒想到,錢吉出去給他倒茶的時候,他偷偷的想藏起來嚇他,卻看到錢吉把愛吉給砍了。
他把她塞進櫥櫃裡麵,還點了火,隻是那櫥櫃或許是阻燃的,火總是著的不大,錢吉端著茶回房間的功夫,那火都沒有燒起來,隻是小範圍的圍著那櫥櫃在燒,慶年那會是想出去看看愛吉是不是還留著一口氣的,可是他的腿怎麼都動不了,甚至那小狗還跑來衝著他所在的櫃子汪汪叫,他怕死了。
他聽錢吉說,這屋裡還有一個在調查鑽石項鏈的警察在,他更怕那警察聽到動靜過來,誤會是他做的,而且除了這一點,他也怕他問那鑽石項鏈的事情,因為他十分清楚,那鑽石項鏈是錢吉拿的,錢吉把那東西換了錢,還用那錢請他吃飯了。
用錢吉的說法就是,那錢都是他母親的,未來也是他的,不管他怎麼花都無所謂。
這些他是都可以和警察說,但是他最怕的就是到時候錢吉倒打一耙,那樣的話,他真的是有口說不清了。
而也就在他猶豫間,錢吉去而複返了,他更怕的不敢出去,隻祈禱愛吉的命會大一些。
事實上,愛吉也的確是命大,先前錢吉砍的那一刀並沒有殺死她,甚至她還在那濃煙的刺激下醒了過來,但是沒用,她醒過來的時候,錢吉正蹲在櫥櫃前看著她。
她無助的哭,她已經怕的說不出話,眼神一直無助的往慶年的方向瞟。
慶年嚇的心臟都要停跳了,心裡把從不敬仰的各種神佛都求了一遍。
或許是他的祈禱有作用了,在錢吉過來這邊發現他之前,那條狗回來了,焦急的衝著錢吉汪汪叫,看著錢吉沒反應,甚至想衝進那櫥櫃裡麵把愛吉給叼出來。
可惜,它被錢吉才後麵一刀給砍倒了,同樣扔進去了那櫥櫃裡麵。
慶年還記得,錢吉那十分冷血的模樣站在那邊,衝著那死後隻剩神經抽搐的小狗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你的這個主人,那就跟著她去死吧。”
後麵的畫麵慶年都不忍回想了,錢吉看著愛吉總是不死,用那刀將她的腦袋給硬生生的砍了下來。
慶年都忘了當時他是怎麼從那個地方逃走的,隻記得這麼多年,做夢都會夢到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開始變了,他不再接觸錢吉,變得沉默寡言,而錢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起凶案的原因,也默契的不來找他了。
後來聽說錢吉一家都死了,慶年才搬離了那個惡魔一樣的地方,他努力的想要去接觸神佛,想要問問這世間到底會不會有悚物的存在,因為他心裡有愧,他有罪。
他一直都不敢再踏足這個地方,但是胡念來找到了他,還提出要來這個地方,他就知道,或許這就是宿命,這個地方他終究要來一趟的。
事實也證明,他這一趟是非常有必要的,他看到了愛吉,看到了錢吉,也想起了他的所有罪孽。
可或許也是因此,他發現,他更怕死亡了,在察覺錢吉和愛吉都沒有對他產生敵意的時候,他心底甚至還生出了一種慶幸,他想,或許這是天意要讓他忘記過去重新生活。
可沒想到,他們要走的時候,那房門卻把他們都給攔下了。
那會兒,他又開始信命了,他覺得這都是有跡可循的,雖然錢吉愛吉沒認出他,但是命運讓他留在這裡必須說出這些來贖罪。
這也是他此時肯說出這些的重要原因。
說出這些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原因,他覺得心頭上的大石頭好像一下就卸了去,無比的輕鬆。
“事情就是這樣,這或許就是愛吉不甘心我見死不救”他現在也是無比相信的,這就是他的命了,是愛吉要留下他,讓他贖罪。
蘇曼倒是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倒也沒想到,究其所有,這所有一切罪惡開端的罪魁禍首竟是慶年。
而理由更是荒謬,就是因為他嫉妒人家家庭和睦。
法律或許無法為他定罪,但是在道德上,這已經足夠他死千萬回了,可道德殺不死一個沒有良知的人。
“我已經改好了”慶年匆忙的解釋,“我已經和以前不同了。”
“這些和我說也沒用,你對不起的又不是我。”蘇曼根本不想聽這些,想到了什麼,她問了一句,“當時愛吉死的時候,那大座鐘也響了嗎?”
她指了指那落座在客廳正中央的大座鐘。
此時那大座鐘的指針依舊是指向了十二點。
“是當時那座鐘就響了。”慶年跟著蘇曼看過去,視線觸到那大座鐘,又勾起了他的一點回憶,“說來也是詭異,我聽錢吉說那大座鐘其實早就壞了的,偏偏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接觸不良一樣響了起來”
他說著說著,又聯係到了命運,“或許這就是命是愛吉太不甘心了吧。”
愛吉不甘心?
蘇曼微眯了眼睛,也沒說信還是不信。
視線往周圍掃了掃,她突然開口,“出來吧,慶年的話你應當都聽到了,作何感想?心底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後悔?”
慶年背後的白毛汗都出來了,眼神惶恐的看向蘇曼,“你在和誰說話?是是他嗎?”
蘇曼沒搭理他,依舊像是在和空氣說話一樣,“我想你應該沒有後悔,慶年的話其實也隻是起了催化的作用,真正做那事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心底也想那麼做!”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壞人怎麼會後悔呢?我說的對嗎?錢吉?”
“沒錯,所有人都該死!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愛我!我才是最可憐的!”錢吉猙獰著臉,身影慢慢在大廳裡麵浮現,渾身都充斥著負麵情緒。
“不對!”一個極其大聲的聲音反駁他,蓉蓉紅著眼睛,“爸爸才是最可憐的!”
蘇曼看了她一眼,倒也沒順著說什麼,她叫錢吉出來,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他想,錢吉一定是知道的。
“這個執念空間是寶貝公主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