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存遊戲裡無限複活!
身後沒有聲音,手心一空,轉頭,那個扮作媽媽的恐懼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看吧,不管是巧合還是什麼,你永遠都不想要知道我的生活。”
她問的那個問題也早有答案,媽媽不會對她有愧疚的,就算是有,也是短期的,在沒有想起她的日子裡麵,媽媽應該是鬆了一口氣的。
還沒等她收回視線,周圍的環境突然又變了,身後一隻大手死死的將她的腦袋往下按。
冰冷的水瞬間包圍了她,一個勁的往她的鼻子裡麵鑽,她要呼吸不過來了。
朦朧的還能聽到頭頂上方帶著猙獰狠意的粗噶男聲,“你們這些廢物,蛀米蟲一般的廢物,我給你們吃,給你們喝,哪裡輪得到你們挑剔,竟然嫌棄飯菜不好吃!還敢把飯盆掀了!給我增加工作量!還以為是在家裡當少爺公主呢!如果你有那個命的話,就不會被送到福利院了!”
聽到那聲音的一瞬間,蘇曼整個人都僵住了,身子不自主的顫抖,好像又回到了當時那讓人絕望的時刻,她怎麼掙紮都沒有辦法從水裡掙脫出來,窒息,恐懼,無法反抗,每一個詞彙都像是一個枷鎖一樣,拉著她不停的往地獄墜去,她好像要死了。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在她的腦海裡麵回映,那是她進入福利院的第三天。
那個時候她還幻想著媽媽會來接她離開,她不喜歡福利院,不喜歡在裡麵工作的每一個員工,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被拋棄了的垃圾一樣,分發食物的時候也都是咚的一下扔下一個盆,然後像是泔水一樣的食物倒滿盆子讓他們吃。
在那分發食物的工作人員再次將泔水一樣的食物倒歪倒在她的衣服上的時候,她尖叫著將麵前倒滿了‘泔水’的食物打翻在地,迎接她的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緊接著她就被從餐桌上拖拽出去,被按壓著腦袋溺在了外麵的水盆裡麵。
那是她第一次那麼近的接觸到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腦海裡麵像是走馬燈一樣的放映,她短暫人生的開心,不開心,統統被拎到了麵前被自己審判,也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更深層次的恐懼,爸爸媽媽以前對她的不好,隻是精神上的傷害,但這次,這陌生的人,給她的不止是精神上的傷害,還有身體上的,她是真的覺得,身後這精神病一樣發瘋的人會殺了她。
她再次更清晰的認識到了,她真的從此隻有一個人了,不說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喊救命,就算是她能喊,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但是她真的不想死,哪怕沒有人再愛她,她也不想死,她的命和其他的被愛的人一樣都是寶貴的!是她擁有的唯一的東西。
她陷入了回憶無法掙脫,當時那無力絕望的恐懼再次籠罩在她的心頭。
身後的恐懼笑的猙獰,長長的舌頭忍不住出來‘遛彎’,蘇曼身上源源不斷的有黑色恐懼生成,緊趕著慢趕著往它的身體裡麵鑽,它的身形也似乎是因為吸收了更大的恐懼而在不斷的膨脹著,它按著蘇曼腦袋的手隻要再用力一些,就能捏爆她的腦袋!
它的確是打算這麼做的,恐懼足夠了,就該收割了,對它來說,一個人最美味的時刻就是她的恐懼達到了巔峰的那個時刻,它能明顯的感覺到,蘇曼馬上就要到達那個臨界點了!
它眼底的興奮越來越盛,黑乎乎的舌頭也越來越長——
可它要迎接的美味時刻並沒有到來。
甚至它的力量開始消散,不停的有恐懼從它的身上逃走飄散。
它著急的想要將那些恐懼抓回來塞回自己的身體裡麵,可是沒有用!
手下來自蘇曼的掙紮力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它下意識的低頭,水盆,水,地麵,周邊的所有都消失不見了,隻有蘇曼躺在地上和它麵對麵,表情波瀾無驚,它的手還按在她的腦門上,她的眼睛睜的格外的圓。
不對,不對!這都不對!它明明按著的是她的後腦勺
它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收回了手,身上的恐懼還在不停的往外逃竄。
蘇曼坐了起來,它抱著手指無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
“挺逼真的。”蘇曼先點評了說下,平淡的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一樣,“那個員工真的是我前半輩子中夢魘一般的存在。”
恐懼不解,如果真的是夢魘一般的存在,那為什麼蘇曼不害怕了?
“但那也是以前了,知道我是怎麼克服那個恐懼的嗎?我殺了他,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