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存遊戲裡無限複活!
蘇曼被她哭的心情也不太好,她現在可以肯定這福佑是被那恐懼源打中了,如果按照福佑先前的說法,那就得靠福佑自己扛,扛不過去大概就是要死了。
可是它的主人哭的要死要活的,好像福佑如果就這樣死了,她也不活了。
就在她思考什麼樣的法子會管用的時候,福佑再次出現了情況。
和蘇曼印象中呆在恐懼世界很長時間不一樣,福佑很輕易的就被恐懼打敗了,蘇曼就覺得它身上的氣息一下就不一樣了,渾身散發著一種不祥的氣息。
下一秒,她就看到福佑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像是她以前看到過的電視裡麵的僵屍一樣。
它的身後黑影慢慢成形,變成了一個比福佑大了幾倍的人影,那人影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模糊不清的字眼從他的嘴裡發出,“屠夫屠夫殺。”那菜刀在蘇曼的麵前舞的生風。
蘇曼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雖然沒看到福佑的內心世界,可現在看到這人影也猜的差不多了。
福佑心裡的恐懼源自這個屠夫,或許它生前就是被這屠夫給殺了吃肉或者賣肉了。
“殺!殺!”那屠夫還在不停的重複,手裡的菜刀也不停的在揮舞,像是在習慣新身體一樣。
不多一會兒,沒什麼動靜的福佑也像是被控製了一樣,眼底無神,嘴裡不停的跟著念著,“屠夫屠夫殺”
它也是再滿足於停留原地,僵硬的視線轉移到了蘇曼的身上,下一秒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它身後的屠夫也咧著大嘴興奮的揮舞著菜刀,仿佛已經看到蘇曼被他砍下了腦袋的場景。
可蘇曼並沒有像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逃竄,她依舊站在原地,用一種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它們,那一言難儘絕對不包含害怕,倒像是一種嫌棄。
屠夫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蘇曼嘗嘗厲害,兩把菜刀都要被他舞出殘影了。
那菜刀到了跟前,蘇曼才敷衍似的拿出了匕首在眼前擋了一下。
“??”屠夫的菜刀沒有砍在實處的感覺,他的刀砍空了!
可是他分明親眼看到他的刀砍在了蘇曼的匕首上!
怎麼會這樣?他不信邪的再次指揮著福佑拿著刀往蘇曼的身上砍去。
蘇曼皺著眉頭,依舊敷衍的拿著匕首擋了一下。
“!!”還是空的!屠夫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裡毫發無傷的蘇曼,這次他可是瞪大眼睛看了,他的刀的確是砍在蘇曼身上了,隻是他的刀像是空氣一樣從蘇曼的身上穿過去了!
“你你”他你了好幾遍,才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你不怕我?”他聲音都變了調。
這怎麼可能呢?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人沒有害怕的情緒?
他的出場難道不讓人害怕嗎?他的形象難道不“高大威猛”嗎?
“啊,果然是這樣。”蘇曼看著他的樣子,麵上反倒是閃過了一抹被驗證了猜想的了然,“歸根結底,你們這些恐懼源的攻擊就隻有恐懼,我不怕你,你就沒有一點威脅。”
從最開始福佑給她講解武器的原理的時候她就在想了,一個武器的實力有那麼多的製約,而那麼多的製約裡麵,有一個隱藏的共同點——對恐懼的耐受。
在這個世界裡麵,無所畏懼代表的就是強大。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恐懼?!隻要是人心裡都會有恐懼的事情的!而且我這樣出其不意的出現,你該感覺到害怕的!你一個女人,你為什麼不害怕我!”屠夫還是難以接受。
它們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隻要是活物,都會有恐懼有害怕,而它們吸收了那些恐懼,那些害怕,就會無限製的變強。
可今天,他看到例外了,這個例外讓他有些心慌。
“你說的很對,是人就會害怕,我毫無防備的被你嚇一跳也會害怕。”蘇曼認同他的說法,可她的話卻讓那屠夫崩潰了,“既然你害怕,你為什麼”
她到底為什麼身上一點恐懼都沒有給他?
蘇曼慢吞開口,“如果你不騎著狗的話,我可能會覺得你的形象怪嚇人的,但現在,就有些滑稽。”
福佑身高和她差不多,但新生成的這個屠夫,他的身高可高,差不多有兩個她這麼高,而且肩膀很寬,他騎在福佑的肩膀上,就有一種大人偷騎小孩車的感覺,笨拙又滑稽。
而且——
“要說外表可怕,我見過很多比你還可怕的家夥,他們有的腦袋都掉了。”蘇曼麵色從容的說著可怕的事情,“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屠夫滿眼驚慌的看著她。
“我覺得你太弱了。”蘇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福佑的頭上抓了抓,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膨脹了,她看著麵前的屠夫,就有一種看著地上小蟲子的感覺,隨時都能捏死。
伴隨著她的舉動,屠夫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好像被人伸進手攪了又攪,疼的他整個人都扭曲了。
“你在做什麼?!”屠夫牙齒都要咬碎了,身為恐懼的他竟然也感受到了恐懼。
“福佑說這裡的人提取恐懼源都隻能從未開化的動物身上提取我想嘗試一下新的。”
屠夫臉扭曲到變形,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一件也不能理解!這種是能隨便嘗試的事情嗎?
他害怕的揮舞著手裡的菜刀,可是次次都隻能從蘇曼的身上穿過。
“你彆過來!你彆過來!”他蒼忙的試圖指揮著福佑離開,但下一秒,他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而蘇曼的手裡,多了一團比先前在阿福的身上抓取的還要大的黑色黏糊物質,果不其然,她的想法是可行的。
但是被提取了恐懼源的福佑卻還是沒有恢複意識,它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呆呆的站在她的麵前,眼神空洞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