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千金!
小紅狐狸乖乖的在崔笑門口的籃子裡躺下了,旁邊還放著一塊啃了兩口的肉。
是崔笑從夥房給他拿的,夥房的姑娘們都過來擼了一把,擼的小紅齜牙咧嘴的。
他對脖子上的鐵鏈不太滿意,但是啃了半天也沒啃出個牙印子來,隻好算了。
這狐狸是挺可愛,但是到底怎麼處理,還得聽步長北的,步長北進宮還沒回來,也不知今晚會不會回來。
任丹琴已經送進了停屍房,停屍房最近滿員,都快放不下了。
幸虧是秋天溫度低,要是夏天,現在就必須處理一部分了。高溫會加速屍體腐敗,難聞不難聞都是小事,腐爛的屍體容易帶來各種疾病,大災之後容易有大疫,就是這個原因。
崔笑將三具割喉的屍體放在一起做了比較,可以確定,是同一人所為。
“手法和凶器都是一樣的。”崔笑說“就是不知道任丹琴是否也被毒藥控製,是否是暗夜的一員。”
她也問了盛祁,任丹琴的身體怎麼樣。但是盛祁再次強調,他和任丹琴隻是點頭之交,還是偶爾點頭,一年見不到三回。沒有那麼熟。任丹琴的身體如何,他也不知道。
“不著急。”崔笑說“先等一等,如果任丹琴也被毒藥控製,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毒發,和之前的兩具屍體一樣,臉上會出現紅色血線。”
如果沒有出現,等步長北回來,若覺得有必要就進一步解剖。
這兩天一口氣剖了好幾個,崔笑也有點累了。
不過初步的檢查還是要做的。
崔笑說“奚大哥,要不你回避一下,我給她檢查一下,看看身上是否有其他的傷口。”
崔笑驗屍習慣脫衣服,可是這個年代不一樣,男女大防,她也入鄉隨俗,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不把異性屍體脫光。
或者,不在人前脫,關了門脫光檢查,檢查完了,及時給穿回去。
任丹琴也是女性,就好辦多了。
崔笑隻要把門關好就行,就可以慢慢的,仔細的檢查,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奚樂山果然應著,就退了出去。
就算是死人,他也不太好意思看的太仔細。
崔笑將任丹琴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她雖然不是青春年少,但是保養的挺好。臉上手上的皮膚都很細嫩,像是少女一般。
崔笑先解開任丹琴的腰帶,解開外衣,然後解開內衣。
任丹琴的身體,也像是少女一樣,皮膚白嫩,沒有生育,甚至可能沒有成親。
正麵的身體沒有其他的傷口。
崔笑努力將人翻了過來。
一個人沒有助手,就是這一點麻煩。
驗屍不僅僅是個技術活兒,有時候也是個體力活兒。任丹琴還好,一個挺纖細的女子,不是特彆重。有時候來個兩三百斤的,一個人是真的翻不動。
崔笑輕易就將任丹琴翻了過去,之後就愣住了。
任丹琴的後背上,有一片凹凸不平的疙瘩。
有手掌大小,很可怕,大小不一,紅白相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估計要把上一頓吃的都吐了。
崔笑用鑷子戳了戳,這些包是實心的,她劃開一個,裡麵沒有液體,這不是膿包,更像是一個肉疙瘩。
誰能想到任丹琴一個十分有風韻的美豔女郎,背後會有這樣一塊難以見人的皮膚,說不定這也是她十分高冷的原因。
但除此之外,任丹琴的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隻有脖子一處致命傷。
“寶公子,這是要乾什麼呀?”崔笑十分拿著解剖刀自言自語,早知道上次就該直接撲過去把人抓住,好好的問一問。
就在崔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步長北回來了。
步長北帶回了皇帝的意思,一句話。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皇帝總是如此,對他來說,萬無一失最重要,至於要死多少人,要付出多少代價,那隻是一串數字罷了。
步長北回來後,聽說了任丹琴的事情,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停屍房。
停屍房的門關著,亮著光。
步長北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