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千金!
喜婆跌跌撞撞跑過來,一下子抱住酒店門口隨便一個人,一邊搖他一邊喊“死人了,死人了……”
那人就是酒樓裡的夥計,被喜婆抱住後嚇得差一點跳出來。他也沒見過這場麵啊。
緊跟著,又有人跑了過來,也是喊著同樣的話。
“殺人啦,快來人啊。”
雖然不是在自己的酒樓殺人,可是喊救命的人都到了門口,不管肯定不行,於是寶公子匆匆的走了下去。
“我去看看。”奚樂山也站了起來。
雖然這人不是來錦衣衛報案,但是既然自己在這裡,人命關天,不能當做不知道。
“我也去。”
崔笑也跟了上去。
下了樓,婆子正在一邊嚎,一邊拽人過去。
“人在哪裡?”奚樂山走了過去。
“就在前麵,前麵的辛國安家。”婆子一看有人願意管,立刻丟了夥計,拽著奚樂山哭道“死了好多人啊,一地都是血。”
這一說,大家都緊張起來。
死了好多人,那是大案子了。
“你彆慌,我立刻過去。”奚樂山對婆子說了一句,然後對夥計道“去錦衣衛喊人。”
夥計都傻了,還是盛祁在邊上立刻接了一句“我去。”
好在沒多遠,盛祁立刻就跑過去了。
崔笑在後麵喊了一句“讓他們把仵作的工具箱帶著。”
她一般出現場都會隨身拎著工具箱,出遠門也會帶著,職業習慣。但是今天在家門口吃飯,怎麼也不可能帶著那玩意兒,不過手套倒是習慣性的裝在腰包裡。
奚樂山一聽婆子說死了好多人,也不猶豫了,趕緊讓她帶路,跟了過去。崔笑也緊跟在後麵。
案子是剛發生的,死人都還新鮮,這對法醫來說是最好的現場。
很快就到了婆子說的辛家。
辛家看起來還挺富裕的,住著一個三進的院子,今天家裡辦喜事,遠遠的就看見第三有許多紅色的炮竹碎屑。門上掛著大紅喜字,紮著紅色綢子,喜氣洋洋。
客人都已經嚇得跑的差不多了,院子裡擺著十幾桌,有些已經被混亂的人推倒,濃濃的酒味和血腥味糾纏在一起。
有人在地上哭,有人在喊,一片混亂。
崔笑跟著奚樂山進了內院,著實在吃了一驚。
真的像婆子說的,一地的死人。
滿地的血,一眼過去,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至少有四個人。
崔笑打開腰包拿出手套,在最近的一具屍體麵前蹲下。
已經死透了。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看穿著還挺富貴,胸口腹部血肉模糊,是被利刃刺傷。
有一把落在地上的匕首,上麵全是血。
四名死者,都已經死透了,都是一樣的死法,被同一把匕首,亂刀捅死。
沒有什麼講究,就是胸口腹部亂刺,有深有淺,血流了一身一地,看起來這現場格外的恐怖。再加上現場本來是在辦喜宴的,就更加的恐怖。
奚樂山也驚了一下“怎麼回事,凶手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