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千金!
崔笑將幾件工具裝好,去找了步長北。案件進行中,任何一個決定,偵查的方向,當然都要經過總負責人的同意。
去的時候,步長北正在和奚樂山說著什麼,崔笑特意多盯著他肩背看了兩眼,應該不礙事了。
步長北被看的有點不自在。
“小崔有什麼事嗎?”
“哦。”崔笑說了自己的想法。
步長北也確實是要去找凶器來源的,不過沒打算讓崔笑去,崔笑畢竟是個仵作,不好使喚去做彆的事情。
不過崔笑很積極,她來錦衣衛不是吃喝玩樂混日子的,是想要儘快把京城摸熟悉,找哥哥的。自然不能沒事兒就待在屋子裡,要出去轉,要認識更多的人。
比如說,之前那個猛哥,就不錯。
猛哥認識的人挺多,三教九流的都有,是個找人的好渠道。但是雖然熱情有餘,又似乎不太靠譜。不過這都不要緊,多個朋友多條路,崔笑也拜托了一下,看在奚樂山的麵子上,猛哥答應的很爽快。
雖然這次奚樂山沒有遵守承諾,但是給的實在是太多,讓猛哥熱淚盈眶,不計前嫌,還差一點認了奚樂山做大哥。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
步長北見崔笑要求乾活兒,也不能打擊她的工作積極性,便道“那你就還跟著奚樂山,你們去查那幾件工具。”
奚樂山靠譜,崔笑跟著他放心。
崔笑可是那麼多迭水縣鄉親托付給他的,雖然無親無故的,但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人家姑娘相信你,千裡迢迢跟你來了京城,難道你不管不顧嗎?
兩個老搭檔就這麼出了門。
京城裡打鐵的鋪子就那麼幾家,從城南到城北,奚樂山找了一條最優路線。
京城可不小,主城區也不小,除非公事不可縱馬。大戶人家小姐出門,一般是轎子或者馬車。
崔笑不是大戶人家小姐,她隻是錦衣衛裡當差的,又不是長途跋涉,不可能給配個馬車轎子,隻能和奚樂山一起走。
“唉。”崔笑歎口氣,她感覺這大半年走的路,比他上輩子走的路還多。
“彆歎氣了。”奚樂山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從南街出,北街回,路上有好幾家十分美味的小吃,請你吃。”
奚樂山是會吃的,即便是在嚴肅緊張的工作中,也忘不了順利。
崔笑跟著奚樂山,反正餓不著。
打鐵是個辛苦的手工活兒,也是個力氣活兒。打鐵的師傅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就算是秋冬也光著膀子,一身的肌肉,一身的汗。
到了一個打鐵鋪子前,裡麵傳來有節奏的,哐當!哐當!哐當的聲音。
兩人走了過去,師傅感覺有人看見,抬頭看了一眼。
“師傅。”奚樂山走過去“打聽個事情。”
師傅低下頭,繼續哐當,哐當,說了句“等一下。”
他手裡正在錘著個鐵片,不是刀劍什麼,旁邊還放著個木頭的手柄,大概是個農用器具。
其實大部分的鐵匠鋪子,做的最常見的就是這樣的活兒,又不是打打殺殺的江湖,哪兒天天刀光劍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