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千金!
此時巷子口已經聚集了七八個看熱鬨的人了,巷子裡麵雖然光線暗,但是隱約能看出是兩口子吵架。
一男一女,邊上好像還有個孩子。
男人的聲音帶點醉意,女人的聲音又快又急,拉拉扯扯的,好像是男人要走,女人不然,孩子還挺小,在一邊哭。
家長裡短的拌嘴再正常不過了,哪個夫妻過日子不吵架的,這女式的鞋,就是從婦人腳下脫下來的,估計是砸她丈夫沒砸準,飛了出來。
這一幕挺滑稽的,大家見是夫妻吵架也不是什麼罪犯行凶,就沒當回事,一邊哈哈哈,一邊打算去勸架。
特彆是被砸了一鞋子的大叔,脾氣還不錯,撿了鞋子捂著腦袋過去,也沒太生氣,隻是說“哎,我說你們砸著人了,彆吵了……”
邊上的人也附和,彆吵了,有什麼事兒好好說,看把孩子嚇著了。
一個大娘抱起了孩子哄。
是個小女孩,估計就是兩三歲,小小的的一團。哇哇的哭,一臉眼淚鼻涕,用自己的袖子胡亂抹著。
靈犀和崔笑也去湊熱鬨,走近一看。
哎,這不是今天在胭脂鋪子裡碰見的那個許嬸子嗎,她說她有個三歲的女兒,也正好對的上,就是這個哭的打嗝的小女孩了。
夫妻倆吵架的聲音大,鄰居也有聽見出來勸的。
你一言我一語的。
崔笑算是差不多聽明白了。
許嬸說老許要出去賭錢,許嬸不讓。
老許非要走,拽也拽不住,攔也攔不住。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許嬸子見有這麼多人在,往地上一坐哭了起來“大家給我評評理,這天殺的,白天晚上不著家,回家吃個飯就走。家裡那麼一堆活兒也不給我搭把手,孩子不舒服哭成這樣,他也不哄,就要去賭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狐狸精迷了眼。”
這很難評。
“我沒有去賭錢,我沒有去找女人。”老許想給自己老婆拽起來,但許嬸個頭不小,也不好拽,他嘗試了兩下隻好放棄“我白天忙了一天,我去找我小弟。怎麼說你都不信……”
許嬸一骨碌爬了起來,指著老許的腦袋說“大家夥兒聽聽,他弟弟是個光棍,一把年紀沒老婆,兄弟倆一個住城南,一個住城北,天天聚,一聚一晚上,說不賭錢不喝花酒,兄弟倆一起說話,誰信啊,你們信嗎?”
確實很奇怪。
周圍的人都露出,雖然不好說,但我們確實也不太相信的表情。
許嬸這一說,老許有點被拆穿的惱羞成怒,他隨手抄起牆邊靠著的一根木棍,劈頭蓋臉的對許嬸打去。
這木棍有小手臂粗細,要是被砸中,那可是頭破血流。
許嬸發出一聲尖叫竄出三步遠,眾人也嚇了一跳。
但老許沒有收手,他身上散著濃濃的酒味,估計晚飯在家喝了不少。接著又掄起棍子追了上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去,七手八腳的搶棍子的搶棍子,拉的拉,攔的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