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千金!
許夢不見了,許嬸的第一個反應是小孩兒喜歡玩,四處走,所以走遠了找不回來了。她甚至都沒想過,孩子可能是被爹抱出去玩了。
雖然不是親爹,可許夢喊許嬸一聲娘,就喊許英彥一聲爹。在她心裡,就是自己的爹娘。
可是當有人一提,是不是被親戚帶走了,卻又想到了許英彥。
這種現象十分奇怪。
在她心裡,許英彥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莫非他會對許夢不利?
許嬸匆忙進了院子,崔笑正要跟上去,突然看見巷子裡有一個人,那人在轉角的地方,一閃而過,卻讓她覺得有一點眼熟。
一個中年男人,不認識,也看不清臉,但是最近見過。
這是誰?崔笑在京城認識的人太少了,這反而有利於她回憶,腦子使勁兒一轉,突然想起來了。
許樂誌房子失火的那天,他們看見過這個人。但不是正麵遇上的,是他們匆忙趕過去的時候,和那人擦肩而過。當時天已經黑了,他們又著急去火場,因此沒注意看這人的長相,但是他走路的姿勢和身形,崔笑卻記在了腦子裡。
對一個仵作來說,皮相和骨相,同樣叫人難以忘懷。有些時候,骨相甚至比皮相更真實。
也就是說,五官可以遮掩,可以化妝,可以易容。可是骨頭很難改變,你的身高,比例,胳膊長度,甚至走路時候脊椎傾斜的角度,每個人不同的一些習慣動作。都可以讓仵作鎖定你的身份。
不僅僅驗死人的屍,也驗活人的傷和身份。
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起來,正要往許樂誌家裡去?
崔笑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但瞬間產生了懷疑,她立刻就要跟上去。
突然前麵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腳步一停。
巷子長長的,許嬸進了院子之後,就安靜下來,隻剩下她和那個男人,還有點可怕呢。如果那男人一回頭就能看見崔笑。
那人突然停下腳步,猛的一回頭。
崔笑突然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就在這一瞬間,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拽到了一旁的巷子裡。
崔笑乾要伸手摸腰上的匕首,另一隻手按在了她手背上。
“彆動。”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竟然是步長北。
崔笑立刻不動了。
前麵不遠傳來了很輕微而遲疑的腳步聲,顯然是那人發現了,正在疑惑的張望。
步長北一動不動,崔笑也一動不動,兩人就保持這個微妙的姿勢。
那人又往前走了幾步,什麼也沒有看見沒有聽見,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這才轉身繼續往前走。
步長北緩緩放手,崔笑秉著呼吸轉頭看他。
然後眨了眨眼。
步長北在這個地方,肯定是為了公事,可能是在跟蹤監視許樂誌,還好他拽了自己一把,要不然的話,就要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