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錦衣衛裡的氣氛有點哀怨,主要是以米雲溪為中心散開。
米雲溪從廬薑村回來之後,就愁眉不展。
這事情旁人連勸都不好勸的,不管怎麼勸,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痛,畢竟這裡沒有任何人經曆過如此荒謬的事情,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痛。
步長北就格外苦命一點,他還要把廬薑村裡的發現的事情,稟告賢王。而且這事情還要自己去。
雖然可能對竺清婉不利,甚至對米雲溪不利,但是關係有輕重緩急,他不可能為了竺清婉或者米雲溪,隱瞞賢王。
賢王正在養生,他這個年紀,對年輕美貌女子的欣賞,更多的是精神和心理上的欣賞了,所以才會更加的懷念竺清婉。
就算知道竺清婉現在也已經風華不再,在他心裡,也是風韻猶存。
步長北將事情一說,賢王本來是一副養老模樣坐著的,突然就站起來了。
“你說什麼?”賢王很會抓重點“有人守了清婉三十年,她可能假死,跟著那個男人跑了?”
男人的重點,果然是很重點。
“隻是猜測。”步長北道“但一個人鐵了心的要跑,我們是很難找到她的。”
更何況這兩個人中,還有一個高手。
可能會武功,而且武功不低,心性堅韌,不然的話,不可能在山裡住三十年,默默守護。
有這樣一個人在,被找到的幾率,就更低了。
賢王皺緊眉頭“三十年,你確定,三十年……”
步長北疑惑道“王爺,莫非你想起來什麼了?”
“你說三十年,我還真想起來一件事情。”賢王道“三十年前,也就是我要迎娶王妃的時候,清婉就在那個時候離開了我。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還有一個人,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
“什麼人?”
“是我手下的一個暗衛。”賢王道“從小跟著我的一個暗衛,叫紀盧,父母早亡,我非常信任。就在我成親之前,他因為調查刺客犧牲,當時,我還非常傷心。他的屍體落入水中,我找了好久,想讓他入土為安,可是一直沒有找到,這事情,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我還為他立了衣冠塚……”
一個不告而彆的女人,一個死不見屍的侍衛。
最開始的時候,賢王沒有將他們聯係在一起,隻是想念竺清婉,遺憾紀盧。但是在這一瞬間,突然就融會貫通了。
賢王道“紀盧輕功很好,年紀和清婉相仿。我每次去找清婉的時候,都是他跟著我,我雖然從未見他們有什麼來往,但是他們認識,這是肯定的。而且,紀盧在我麵前說過竺清婉的好話,竺清婉也讚許過紀盧。”
對當時的賢王來說,隻以為一個是手下的奉承,一個是女人的寒暄。
如今三十年的冷靜下來,這才覺得,似乎有問題。
離開的時間,太巧合了。
步長北道“王爺,您懷疑竺清婉和紀盧私奔,可是,為何他們不奔遠點?要就在廬薑村住下,而且十六年後,回去找你?”
天大地大,海闊天空。
這兩個人若私下看對了眼,何必這麼折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