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海常去青樓,這毛病改不了。但並不是隻去百花樓。
大概是因為家裡的實在是看不下去,趙學海去各個青樓,大大小小,並不固定哪一家。
在青樓裡,也並不固定哪一個姑娘,今天春花,明天秋月,換了一個又一個,沒有偏愛。
這對流連花叢的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沒有什麼可疑的。
甚至他最後一次去百花樓,也不是找袁彩花的,是去找若素的。隻是沒找著,鬨出了事情,袁彩花正好在一邊看熱鬨罷了。
一個人總有弱點,總有想要的。
步長北道“沒有錢雖然是萬萬不能的,但京城裡,需要大筆花錢的地方,也不是很多。”
賭是一個,青樓是一個,還有人喜歡收集一些奇珍異寶。
可能還有些小眾的愛好,其他的,有些愛好對錢的花銷是有限的。
比如吃,就算是去吉祥天一天吃三頓,敞著點菜,也就是幾千兩,萬兒八千兩。這對普通人家是不堪重負的,但是對趙家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四個人都問完,說的都差不多。
趙學海雖然愛去青樓,可並不是個紈絝,並不是日日留戀青樓,不做正事。
趙學海對家裡的生意十分關心,甚至可以說是兢兢業業,凡事可以親力親為的,都會親力親為。
這一點,也是趙氏能容忍他的一點。
自己確實是胖,趙氏心裡也自卑。丈夫看著自己沒興趣,也可以理解。隻要沒有納妾進門,沒有在外麵養外室生出庶子庶女,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除非像前幾天那樣。
趙夫人身邊的丫鬟說“老爺喜歡去那種地方,夫人是知道的,也不太管。但是這段時間,老爺去的頻繁了一些,而且回來之後,在夫人麵前若有若無的提起,百花樓的若素,誇讚她和旁的青樓女子不同,夫人就心事重重的。”
所以趙夫人其實不常去青樓抓人,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一有風吹草動就去把丈夫抓回來。
不是的,隻是那幾日,受了刺激。
這個刺激是趙學海給的,他看準了時機,火上澆油,就是為了激她去百花樓。
能不能成事不好說,至少要先把人弄去。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趙學海在這方麵是下了苦功夫的。真是把計算做到了極致。
步長北道“除了吃喝玩樂花大錢,還有另一個可以花大錢的地方。”
就是做生意。
趙學海是一個願意兢兢業業工作的人,他一直盯著家裡的生意,十分鬱悶的是,這生意雖然似乎是他們家的,但其實並不是真正他的。
這是他夫人陪嫁的生意,就算他管理了這麼多年,也逃不了這這個陰影,難道他不鬱悶?
步長北道“去趙家的繡坊。”
安生立命的生意,這才是趙學海最重視的。
生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上,賺了錢,那就是最實在的,以後什麼都能擁有。其他都是浮雲。
就像是趙學海不明白步長北他們為什麼風風火火到了趙府一樣,他也不明白,步長北為什麼又風風火火的帶人走了。
而且還喊上了他。
“去,去哪兒?”趙學海懵了“大人您看,我家還在辦喪事……這……”
“不礙事。”步長北道“你家確實在辦喪事,不過我現在做的事情,也是希望死者能夠瞑目,相信她不會介意的。”
趙學海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