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意高興地一禮,“謝晏叔叔,我這就去看看。”
她轉身就朝書房奔去。
朝晏微睜眼,看到她興高采烈像個調皮的小姑娘般提著裙子奔跑,嘴角抑製不住地露出一抹輕淡的笑意。
宋悅意跑到書房,果然在書桌旁邊的椅子上,看到了個簡陋的竹籠子裡關著一隻皮毛火紅的小家夥。
小東西透過縫隙緊張地看著她,嘴裡發出一陣不明所以地“吱吱”叫聲。
宋悅意欣喜地把手指伸進去逗弄它,“你叫吱吱麼?有幾個月了?為何會與你娘親分開?”
小家夥用小肉爪去撓她的手指,嘴裡又發出古怪的“咕嚕咕嚕”聲,引得宋悅意格格直笑。
宋悅意一笑,小火狐就在籠子裡左翻右滾,連籠子都被撞得“呯呯”響。
宋悅意見它可憐,忍不住把籠門拉開,一團火紅的影子頓時如箭一般竄了出來。
轉眼就跳上了桌案,書架,最後落在了房梁上。
宋悅意沒料到它如此靈巧,把桌案上朝晏沒來得及整理的包袱都掀到了地上。
她好氣又好笑的把包袱撿起來時,一張細長的絹帛從包袱裡飄落。她撿起絹帛本想塞進去,無意間瞅到上麵的字,不禁又仔細看了一遍。
絹帛上有很細碎的皺折,應該是飛鴿傳書。
但見上麵寫著宋侍郎即將親來送嫁
她的手一顫,宋侍郎是指她爹嗎?
意思是她爹不同意與謝家解除婚約?
為什麼,難道是司桐沒有將她的遭遇說清楚?
一定是這樣的,父親最疼她,不可能在知道她被謝璟令下毒毒害和禁錮後,還讓她往火坑裡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卻在情不自禁的抖,想把絹帛塞回去,似乎都用儘了九牛二虎之力。
“吱吱。”
小火狐突如其來地跳到她麵前,宋悅意已失去了一切興致。
她轉身就走出了書房,對朝晏道“小火狐被我不小心放了出來,抓也抓不住。我先回去了。”
她福了福,便自離去。
朝晏明顯感覺到她前後判若兩人,起身進了書房,看到桌案上淩亂的包袱,還有上躥下跳的小火狐,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惱得一招手,“過來。”
小火狐懼怕的小心翼翼走到他麵前,下一瞬就被丟進了籠子裡,急得它不斷翻滾。
“好你個畜牲,可知道今日闖了禍?如果剛剛的姑娘不要你,回頭我就剝了你的皮暖手。”朝晏厲聲喝斥。
小火狐頓時可憐巴巴伏於籠中瑟瑟發抖,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