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過晚飯,徐安主動去洗碗了,陸笑堂對徐寧說道,“現在天還沒黑,我們出去走走吧!”
說完就牽著徐寧的手往外走,徐寧想把手抽出來,但他抓的很緊,又一想,兩人都已經公開了,就隨他了。
徐安洗了碗出來,就看到屋裡和院裡都沒人,歎了口氣,就拿了本書,坐在院子裡看。
兩人手牽著手剛走到大路上,徐爸,徐媽,陸爸和陸媽四人下工回來了,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本來還在說話的幾人臉色都變了。
陸爸陸媽是高興的,徐爸臭著一張臉,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徐媽臉色也不好看。
徐寧忙把手抽出來,陸笑堂這次也沒有緊抓著不放了,剛好幾個知青也下工回來了,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徐爸黑著臉哼了一聲,就往牛棚走了,陸爸幾人也沒說話,跟著他往前走。
徐寧偷偷的鬆了口氣,看旁邊的陸笑堂一臉的淡定,就伸出手往他腰上使勁擰了一下,陸笑堂臉僵了僵,又伸出手牽著她往前走去。
春花,嬌花,王娟娟和顧文靜看著前麵牽著手遛彎的兩人,都驚愕的停下了腳步。
王娟娟問道,“春花,你不是說那是徐寧的表哥嗎?怎麼兩人牽著手?”
春花也被驚住了,回過神說道,“上次徐寧和我們說,那是他表哥!”
魏蘭蘭正端著一盆水出來倒,聽到她的話,笑道,“那是徐寧的對象,兩人從小訂的娃娃親,以前年齡小,徐寧不好意思,才說那是她表哥的。”
說完倒了水就進去了,她以前覺得春花人還挺爽快的,現在卻覺得她很現實,有點趨炎附勢。
王娟娟和顧文靜進屋後,王娟娟才無意的問道,“文靜,你不是說那男的是你同學的表哥嗎?”
顧文靜答道,“是啊!我以前還看到過他,後來他家出事了,就沒見過了,還是前兩年他到這裡來找徐寧的時候,我才認出他,聽說是去參軍了。”
“那你同學現在還在京市嗎?”
顧文靜搖搖頭說道,“沒有,她全家都出事了,現在好像是在西北哪個農場。”
王娟娟洗過臉,把毛巾掛起來,又笑道,“感覺這男的應該挺有本事的,知道現在是什麼軍銜嗎?”
顧文靜說道,“沒問過,這個人很不好相處,娟娟,你老打聽他乾嘛,這種身份的人,最好離他們遠些,省的以後受牽連。”
王娟娟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無聊嘛,就隨便問問。”
兩人牽著手在山腳下的小溪邊走了一圈,陸笑堂說道,“我今天聽小安說,你每天都拿十個工分,以後彆這麼乾了,我現在養得起你們,牛棚那邊是沒辦法,但你可以少乾點,以後累了就不去上工,在家裡歇著。”
徐寧回握著他的手,看著小溪裡遊來遊去的小魚,笑著點頭說道,“嗯,知道了。”
又想起他昨天進城的事情,問道,“你昨天進城有沒有去找建設哥?那幾個人什麼時候判?”
陸笑堂聽她提那幾個人,臉色就沉下來了,說道,“這兩天就能判下來,十年八年是少不了的,明天下工我和小安去山上弄點刺樹苗下來,把幾麵圍牆都圍起來,再把大門給加固一下。”
(刺樹苗就是山上很常見的一種長了硬刺的植物,也叫鐵籬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