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解封的檔案!
十連這些新兵們,並沒有因為落後就停下了腳步,也沒有因為落後就減緩了腳步。
他們努力加快速度,儘量減少跟前麵那些老兵們的差距。
在這支隊伍的作戰跟以前是有很大不同的他們以前作戰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儘量做出一幅非常賣力的樣子。
但是真正的速度一定要慢,否則的話就真的衝到最前麵去當炮灰了。
今天不一樣了,他們這些新加入進來的新戰士們,是真的想要衝到最前麵去,努力想要打鬼子。
符元緯、秋鴻誌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李鴻業這個時候已經衝進了硝煙彌漫的戰場中。
朦朧的煙塵裡麵,可以看到他的步槍快速地刺出去,收回來。
對麵的鬼子就倒下了!看起來輕鬆極了。
對麵的鬼子像是傻子一樣,就那麼配合著李鴻業的表演!
李鴻業刺死兩個鬼子後,符元緯、秋鴻誌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親眼見到李鴻業一個踏步向前,手上的刺刀閃電一般刺入鬼子胸膛。
輕鬆就把對麵那個鬼子刺倒,符元緯他們一個個的全都躍躍欲試。
這些新戰士們都衝上前去,他們這些新兵,隻是因為才加入特種旅才叫做新兵。
實際上他們當中有的是十年以上的老兵油子了,刺殺術是當兵後訓練的基本操作,學是學過。
隻不過平常練的時候較長,基本動作這些人還是沒有忘記的。
符元緯手裡的刺刀捅進對麵一個鬼子胸膛的時候,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夠正麵殺死一個鬼子?
我竟然殺死了一個鬼子?還是在戰場上正麵拚刺刀殺死了一個鬼子?
整個戰場上,像他一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夠有這樣的實力,可以跟鬼子正麵拚殺,還能夠殺死一個鬼子的人不少。
他們都不止一次聽說過一個鬼子拚刺刀的時候,三個國軍士兵都拚不過。
他們也在平常的比試中,見到過一個鬼子拚刺刀把三個偽軍捅倒在地上,引起一陣陣的哄笑無論偽軍還是鬼子們全都一起發笑。
符元緯沒有發呆,他隻有興奮、激動,恨不得仰天長嘯,好好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當他看到左前李鴻業還跟剛才一樣,一步一刺,一刺殺一個鬼子,李鴻業在刺殺的時候,總是大喊一聲“殺!”
符元緯終於沒有仰天長嘯,他學著李鴻業的樣子,向前衝了兩步,對準迎上來的鬼子,手裡的步槍向前猛地一刺,口中大喊一聲“殺!”
這一聲,把他剛剛積蓄起來的所有情緒全都包含在內,這裡麵有他這六年來在鬼子麵前受過的所有怨氣。
這一聲,是他揚眉吐氣,從此可以挺直腰杆做人的。
跟他對陣的鬼子,被符元緯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給嚇著了,也被對麵這個國軍士兵的氣勢給完全鎮住了。
手上拿著的步槍,竟然沒有舉得起來,符元緯的第二殺就這麼成功了。
連續殺死了兩個鬼子,並且全是正麵殺死的。這樣的戰績,給了符元緯極大的信心。
他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了。這個時候他看到秋鴻誌正把刺刀從一個鬼子的胸膛裡撥出來。
看到自己的夥伴跟自己一樣,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符元緯這才明白原來不隻是自己一個人變厲害了,是所有人都變了。
內山佑樹跟著隊伍,混在中間,看著不遠處的國軍營地“隻要衝過這道無人守護的戰壕,就可以衝進去了。”
指揮著內山佑樹它們這些鬼子的陸前陽介大隊長,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對於它這個已經轉到預備役的前鬼子中隊長來說。
今天的任務出奇的簡單,整個隊伍都沒有經過廝殺,就這麼完成任務了。
三年前它還是鬼子正規隊伍裡麵的中隊長,因為各種原因轉到預備役。
這幾年裡,在自己家鄉的日子過得不儘如人意,於是它又回到了這片征戰二十來年的土地上。
在田家庵煤礦找到了一個職位,收入頗豐,日子過得愜意。
愛礦隊成立的時候,像它這樣的煤礦安全主管,必須得加入進來。
陸前陽介以前有過中隊長的履曆,在愛礦隊裡麵理所當然地擔任了大隊長。
現在它就指揮著手下這些臨時拚湊起來的隊伍衝鋒,前麵的戰壕已經很近了。
就在這個時候,爆炸聲響起,整個地麵都在顫抖。這段時間並不長,但是陸前陽介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等到它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原本已經明亮的大地,又被硝煙籠罩,變得朦朧起來。
在它的隊伍前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陸前陽介大隊長高興起來自己指揮下的雜牌軍竟然能夠在受到伏擊的情況下,衝進了國軍的陣地,跟他們白刃戰了。
它立刻撥出指揮刀,向著殺聲傳來的方向一指“殺及及!”
陸前陽介大隊長根本不理睬那些倒在地上,淒慘呼救的鬼子。
它的眼裡現在隻有衝上去,殺死那些狡猾的國軍。
在它周圍還有一些沒有被炸彈傷著的鬼子,它們被炸彈爆炸驚嚇得失魂落魄的神經,終於被陸前陽介大隊的命令給喊醒了。
這些鬼子們向著大隊長指揮刀指定的方向衝過去,在它們向前衝的時候,裹挾著前麵一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鬼子,一起向著前麵衝過去。
十連的四百個戰士,現在已經分不出來老兵新兵了,他們都是一樣的
腳下邁著大步的,口中喊著“殺!”手上的步槍向著鬼子的胸前快速的刺入。
在他們麵前的鬼子很少有能夠招架得住第一下的。陸前陽介大隊長指揮的這些鬼子,在昨天的時候一個個的還坐在茶樓裡麵談生意,或者是坐在辦公室裡麵做事。
它們隻是臨時被糾集起來,發給了一支槍就讓它們上戰場來的。
現在遇到了戰場之上最考驗勇氣的白刃戰,這就讓剛剛上了戰場的這些隻想賺錢來到這裡的鬼子們難過了。
它們在茶樓裡麵談天論地的時候,可以勇氣百倍,指天畫地,麵不改色。
但是讓它們在真正的戰場上來麵對麵地跟特種旅的這些戰士們拚刺刀,這些商人們就怕了。
它們已經怕到連逃跑都不會,所有的勇氣全都跑得無影無蹤,就那麼機械地舉槍招架。
在它們身後,還有剛剛被陸前陽介大隊長鼓舞後,衝上來的炮灰。
這些鬼子們沒有親眼見到十連戰士們的凶悍,它們還能夠衝上前去。
當它們見識到了真正的戰場上,拚的隻有勇氣和實力的時候,這些鬼子們一下子就泄氣了。
內山佑樹沒有在定向炸彈的轟炸中受傷,卻在隨後的白刃戰中,被秋鴻誌一刀刺穿心臟。
倒在地上的內山佑樹兩眼無神地看著朦朧的天空,怎麼也閉不上眼睛。
不過它閉不閉不上眼睛,根本就沒有人關注。收拾屍體的是湯有為團長組織起來鄉親們。
黎大柱、徐二蛋把內山佑樹身上穿著的絲綢馬褂脫下來的時候,看著這個鬼子死不瞑目。
連伸手去抹一下它的眼皮都不願意,就這麼把它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除掉之後,抬到大車上。
這些天,鄉親們天天收拾鬼子的屍體,早就有了經驗,不再像第一天那樣一次隻抬一具屍體了。
他們用大車,一次裝上幾具屍體,拉到大坑前再倒下去,這樣省力動作又迅速。
黎大柱他們這些人,每天都能夠收拾到不少的衣服、鞋子回去。
對鬼子的軍裝早就沒有最初時候的稀罕了,不過今天這一批鬼子不一樣。
它們的衣服有西裝、有馬褂,這些都是拿回家去直接洗洗就可以穿的。
隻是這些衣服都不是莊稼人下地可以穿的,雖然值錢,其實還沒有幾個人喜歡。
黎大柱、徐二蛋他們幫助特種旅做事,做得越久,對特種旅越了解,他們也就越喜歡。
特彆是每天晚飯時候,有人專門為他們講道理,那些道理他們越聽越明白。
明白了為什麼自己這些人會這麼窮,無論自己多麼的勤勞,也不能發財。
也明白了為什麼現在大家要聯合起來打鬼子。
這些日子裡,村子裡麵大家已經在商量成立農會,把所有窮苦人家團結起來,大家互幫互助。
有難事大家一起做,有困難大家一起幫!
至於村裡的遊擊隊,現在已經有了雛形,就連武器特種旅都給了一百支槍了。
田家庵周圍的鄉親們打掃戰場的時候,林凡、陳四川他們已經跟著隊伍進了田家庵。
空穀俊介旅團長在收到江源奏太憲兵隊長報回來的消息後,立刻派人出去核實。
第一撥核實回來的消息比起江源奏太憲兵隊長報告的還要淒慘愛礦隊的五千鬼子,已經全部戰死。
空穀俊介旅團長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它沒有繼續等候接下來的消息。
它隻是冷靜地下達了命令“走!”
在田家庵火車站,水根一郎聯隊長率領著它這個聯隊殘餘的五百多個鬼子,一直緊張地防守著。
當它從電話裡麵聽到旅團長的親口命令“立刻準備好到徐州的列車,隨時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