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個行業,想要做到頂級,都需要極致的努力。
隻有經過無數次的試驗,才能找到最好的組合,得到最佳的配比,做出做好喝的咖啡。
因為程諾對夢心之將要去留學的城市比較熟悉,宗極直接又有了做烤生蠔的乾勁。
不僅如此,宗極大哥還拿了一堆酒上來,豪氣乾雲道“你們睡什麼房車?今天晚上好好喝。我兒子的房間就在樓下,喝多了直接下去睡就行。是兄弟的,今天晚上就不醉不歸。”
夢心之在這樣的時候,酒量是直接歸零的。
她負責給大家拿酒,把爸爸已經烤的差不多的生蠔慢慢端上來。
程諾負責幫忙收拾桌上的東西。
宣適的羊蠍子比較費時間,因此他大部分時間,都盯著古法羊蠍子的火候在看,時不時地就要加幾味配料。
這個夜晚,宗極和聶廣義真正混成了兄弟。
等到夢心之很程諾去睡了,宗極和聶廣義直接發展等到了什麼話都說、什麼玩笑都開。
聶廣義更是恨不得把自己人生裡麵的各種作死和奇葩時間,全都倒出來和宗極說。
身為老大哥的宗極,聽著聶廣義的各種不靠譜,一會兒給點合理的建議,一會兒來個火上澆油。
宗極大哥說“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蘭蘭子。”
聶小弟打著酒嗝回應“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決定再也不要任何一段穩定的男女關係,四處留情不香嗎?”
宗極給聶廣義數了數大拇指“兄弟大才!你這想法,我也就年輕的時候想過,後來稀裡糊塗結了個婚,被管的死死的,錢都上交了不說,還完全沒有自由。”
聶廣義喝多了,反應有點慢,隔了好幾秒,忽然就抱上了宗極“你可真是我流落在國內的兄弟。願你早日脫離苦海。”
“苦海無邊,大哥早就回了頭了。大哥和你說,遇到了蘭蘭子,我才知道了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宗極一臉陶醉道“同樣是被人管,那不同的人管,那就真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宗極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聶廣義猛地站了起來,批評道“你要知道,自由是無價的。”
說到最後,聶廣義把自己十幾年沒有搭理聶教授的事情也拿出來說了一遍。
硬生生地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最花心、最冷漠、又最沒有責任感的人間渣滓。
他用的是自誇式的詆毀。
那架勢,端的是,誰說他不夠渣,他就要和誰急。
等到宣適把古法羊蠍子做完,聶廣義撐著啃了一口,就直接趴著睡著了。
聶廣義是真的喝的有點多。
在宣適的印象裡,聶廣義從來都沒有這麼喝過酒。
不論在任何時候,聶廣義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宣適把不省人事的聶廣義弄到了宗光的房間睡覺。
也虧得是他有一身的功夫,不然還真的是弄不動聶廣義這麼大隻。
宣適才把聶廣義弄到床上,聶廣義忽然又自己坐了起來。
抓著宣適的手,絮絮叨叨地怎麼都不放。
“小適子啊,你說我今天要是死在那架飛機上了,還會不會有什麼殘骸是能在地麵找到的?”
“小適子啊,你知道嗎?我今天見到聶教授了。他好像老了,背看著都駝了你知道嗎?我肯定是看錯了吧,我才在長橋村見過他,對吧?”
宣適剛想安慰他幾句,聶廣義很神奇地又睡著了,甚至有了非常輕微的鼾聲。
宣適幫他把鞋子脫了,蓋好了被子,又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
哪怕是像聶廣義這樣的全科天才,也一樣有著人生的很多不如意。
這麼多年,聶廣義過的,可能還沒有和程諾失聯了的他好。
……
聶廣義喝的很醉,卻又不足以醉到斷片。
睡醒之後,他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宣適。
都沒有打一聲招呼,留了個信息,說自己要去找老同學敘舊。
就這麼直接走掉了。
……
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這麼一晃而過。
在這一個星期的前六天,聶廣義每天都會去一次浦東機場的失物招領處,直到第六次才終於下定決心拿回的那封信。
第七天,聶廣義帶著這封信,再次來到了溫州龍灣機場。
登上了從溫州直飛羅馬的航班。
聶廣義給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
聽說,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就會忘記恐懼。
像他這麼恐飛的一個人,除了聶教授那封信裡麵寫的內容,應該再沒有什麼能讓他憤怒到忘記恐懼的程度。
這一章發的有點著急,明天起來再修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