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夢境是不需要貫徹現實的邏輯的。
就像夢境裡的王閏之,能知道一切和她自己有關的事情,哪怕是死後合葬這種。
所以,隻要這會兒坐在她對麵的這個人是達·芬奇,那麼她就可以問任何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想到這兒,夢心之調整了一下情緒和心態,開始用“平常心”來對待夢境裡的列奧納多·達·芬奇。
夢心之“列奧哥哥,你最討厭的人是誰,應該大家都知道吧。”
列奧哥哥“是嗎?那你說說看,是誰?”
夢心之“你一輩子的死對頭,和你一樣,同為文藝複興後三傑之一的米開朗基羅。”
列奧哥哥“非也非也。”
夢心之“啊,真的假的?不是米開朗基羅那會是誰呢?”
列奧哥哥“索代裡尼。”
夢心之“就是,讓你和米開朗基羅共同為五百人大廳畫壁畫的那個佛羅倫薩共和國的執政官,對嗎?”
列奧哥哥“沒錯。”
夢心之“為什麼呀?”
列奧哥哥“因為他一開始隻邀請了我。”
夢心之“就因為這樣?這明明是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啊。這場決鬥堪稱文藝複興時期的世紀大戰。你們也因此碰撞出了很多的火花不是嗎?”
列奧哥哥“火花?心之妹妹,你會不會太過天真。我這麼問你吧,你非常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夢心之“我好像沒有什麼特彆討厭的人。”
列奧哥哥“真的沒有嗎?”
夢心之“呃……應該是吧,就算真的有,我頂多選擇遠離。眼不見為淨!”
列奧哥哥“握個手吧,為我們的誌同道合。”
夢心之下意識地和列奧哥哥握了個手,臉上的困惑卻是有增無減。
列奧哥哥“接著你剛才的話,如果有人不讓你眼不見為淨,你是不是就會把對那個人的討厭,轉移到身上?”
夢心之“這話有點繞,列奧哥哥是指索代裡尼逼著你和米開朗基羅在同一個空間裡麵作畫,對嗎?”
列奧哥哥“是的,你想一想,如果你的老師,非得把你最討厭的人安排做你的同桌,你會不會更討厭你的老師而不是你原來討厭的那個人。”
夢心之“我好像沒有遇到過這麼極端的情況。”
列奧哥哥“那你再想一下,你的老板非得讓你和你最討厭的人麵對麵坐著,你還有沒有心情工作?”
夢心之“我目前還沒有畢業。”
列奧哥哥“心之妹妹,你不能因為我好說話,就在你的夢裡,一直和我抬杠,你信不信我損起人來,可以洋洋灑灑幾千字,既不重樣也不帶臟字。”
夢心之“我信的,列奧哥哥的筆記本裡,就記錄過很多這樣的事情。”
列奧哥哥“那你還敢抬杠。”
夢心之認慫“我錯了。我是看過你們這個時代的一個毒雞湯。是比你的老師韋羅基奧早了差不多36年就凋刻了青銅大衛像的多納泰羅說的。”
列奧哥哥“他說了什麼?”
夢心之“多納泰羅不是是帕多瓦最受愛戴的凋塑家嗎?但他非要跑到對他一點都不友好的佛羅倫薩,被各種挑剔,他說讚美隻會讓他停止努力,挑剔才能讓他不斷進取。所以……我覺得索代裡尼這麼做是用心良苦。”
列奧哥哥“這怎麼能叫用心良苦?”
夢心之“因為你是拖稿大師啊,不這麼被逼著,你能按時完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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