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意!
聶天勤絲毫都不懷疑,聶廣義對這次參觀的重視程度。
以聶天勤對兒子的了解,聶廣義可能會把精心準備的事情,說成是信手拈來或者臨時起意一類的。
他越是這麼說,就代表越在乎。
事實是,聶廣義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拜托他這個老爹幫忙找關係。
在向夢心之提議去遼博之前,聶廣義其實已經拉著他研究了好久。
深度參觀《洛神賦圖》的修複,自然是重中之重。
剩下的主要文物有多少是正在展出的,有哪些是可以看到的,又有哪些是展示不能對完展出的,前前後後好幾天,每一個細節,都是親自敲定,並且提前設計了參觀路線。
聶廣義把夢心之的實習簡曆發了一份給館長,以提前確認,不是隨隨便便帶個人就想要開後門,而是夢心之確實也有過專業修複文物的一些基礎經驗。
隻要不是主導一項大型的修複,夢心之的資曆,還是綽綽有餘的。
還特地表明,如果有哪些沒在展出的文物,是像他這樣的外行不能看的,就隻讓夢心之一個人去就行。
聶天勤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兒子,原來是一個這麼細心的人。
光是對遼博館藏的研究筆記,就做了足足有三大本。
手寫筆記,是聶廣義從小就有的習慣。
可能是他幫聶廣義養成的,也可能是聶廣義自己本來就喜歡。
以聶廣義的記性,隻要在筆記本上寫過一遍的,就不會忘記。
可這忽然之間的,館長才剛剛過來準備打招呼,聶廣義自己就走了。
原本說好的,要和夢心之一起進去,認真探討唯一一幅圖文並茂《洛神賦圖》隱藏細節的計劃,也就此擱淺。
這一走,還不是回家或者提前回酒店,而是直接要回帕多瓦。
聶天勤並不反對兒子回意大利,總歸他也退休了,兩邊跑一跑,或者隨兒子去意大利定居,也都不是什麼問題。
問題在於,聶廣義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撂挑子。
一邊是計劃已久的遼博參觀,一邊是即將啟動重建工作的萬安橋。
聶廣義這一走,被荒廢的,可不僅僅隻有來遼博的準備。
就因為知道夢心之有個一起長大的哥哥也喜歡她,覺得自己沒有勝算就開始擺爛。
這不是聶天勤願意在自己兒子的身上看到的品質。
雖說多了一個預料之外的強勁對手,可人姑娘現在都來了,怎麼都是爭取機會的最佳時間,哪有這麼一走了之的?
況且,館長都特地過來打招呼,以示重視。
這是多好的加分時刻啊,怎麼能收走就走?
這樣的行為,要怎麼找到通往成功的康莊大道?
如果被他篡改誌願那件事情不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