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還真不怕。首先,那是聶先生的事業,他如果要接,就說明符合他的發展需求。那如果,委托方提出,必須要帶上我,或者類似不合理的需求,我相信聶先生根本不可能會答應。”
“你這麼信任他的根據是什麼?”
“他不缺項目啊。又不是沒有了這個項目公司就活不下去。現在是他挑項目,不是項目挑他。”
“但你不了解男人的事業心啊。”
“我不需要了解男人的事業心,我隻需要了解聶先生就夠了。”
“好吧,你說的,我都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了。小小的失落不可避免,更多地還是大大的為你開心。”
“哥哥,我根本不介意那個人會不會去找你或者聶先生,我介意的是,他會不會去找爸爸。”
“這個問題啊。按照我的理解,肯定是已經找過了。他還在連捕風捉影的的對象都找了,怎麼可能不找爸爸?”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會很難過了。”
“懂,爸爸難過,你會比他更難過,是吧?”
“對啊,哥哥,你說我怎麼辦,我要繼續裝不知道嗎?”
“我覺得這樣不好。既然都已經跑到明麵上來了,就應該去麵對、去解決。像現在這樣,相互瞞著,最後反而會成了隔閡。”
“哥哥也看出來了嗎?我也覺得我和爸爸的關係,變得沒有以前那麼近了。我之前還以為,爸爸是想給我空間,讓我搞明白自己真實的想法。”
“這個我倒覺得是你想多了。站在爸爸的角度,我說我喜歡你,他肯定是要避嫌的,對吧?”
“那哥哥真的這麼快就不介意了嗎?”
“站在哥哥的角度,我隻希望你幸福。而且,不瞞你說,隻要我不把擇偶對象,限定在你這麼一個特定的存在,我幾乎可以擁有整片森林。”
“哥,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說話,都有點像聶先生了。”
“那你可千萬彆,我這都要進森林了,你再回過頭來讓我一葉障目就不太合適了。”
“好,聽哥哥的。”
“我是不是應該揉揉你的腦袋,說我妹真乖。”
“不用了,你現在就算想揉阿意的,都不一定能成功。”
“誒呀,這都被你發現了。”
“哥哥。”
“嗯?”
“那你覺得我要和爸爸聊一聊嗎?”
“這個我也不好說,也不知道你聊了,他會安心一點,還是更加不安心。”宗光想了想,“要不然,哥哥先去探探爸爸的口風?”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提議,夢心之自是滿口答應“那就拜托哥哥了。”
“行,誰讓你是我妹呢?”
夢心之回頭看了一眼碇步橋。
這座最古老形式的橋,似乎有著什麼魔力。
在這個月色宜人的夜晚,把一切的美好,都送到了她的身邊。
夢心之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了,之之,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沒有。我就是想,萬安橋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建好。”
“你真的這麼在意這座橋嗎?”
“嗯。等萬安橋重建好了,前麵的碇步橋就是彆樣的風景了。”
“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意的是萬安橋還是碇步橋了。”
“我~呀!都,在,意。”
夢心之擺著手臂往前走,像極了蒙古舞的基本動作。
歡快的腳步,讓腳上稍微大了一點的草本老布鞋,都被愉悅給填得滿滿當當的。
夢心之是專業的舞者,她再怎麼隨便擺弄,也是賞心悅目的姿態。
隻不過,如果這種100放鬆狀態的賞心悅目被一大幫人給盯著了,就肯定還是會有些不自在。
沒有夜景工程的萬安橋遺址,能見度並不是很高。
夢心之直到聶廣義從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才發現有人過來。
這位剛剛拋下她走了的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追了過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聶教授。
聶教授的身後,又跟著一大幫專家。
聶廣義氣還有點沒有喘勻,就轉頭和聶天勤說話“聶教授,我要向你隆重介紹一下,你兒子有對象了。就是這位在月下翩翩起舞的姑娘。”
夢心之和宗光,都被聶廣義的這個操作給驚呆了。
如果後麵隻跟著聶教授也就算了。
關鍵還有那麼多的專家也聽到了聶廣義的大聲宣告。
從製造社死的能力來評判,聶廣義絕對也是天才級彆的。
那些不明就裡的專家,還沒有走近就開始鼓掌。
一個個地和聶天勤說著恭喜。
那感覺,像是來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