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動靜鬨得很大,來參加濤聲雅集的人已經全部知曉公子失蹤。小的回來時,竇元晨竇公子,莊南莊公子正打聽旁邊幾處宅子是誰家的。”
“這兩個朋友沒白交。”時不虞起身,接下來該她這個著急的未婚妻露麵了。
何宜生拿了帷帽快步跟上,青衫和翟枝這一次也都跟上了,馬車一路狂奔著去往莊子上。
此時的濤聲居門口兩撥人正對峙,攔人的這方遠不及對方人多,隻是氣勢上卻也不輸。
“莊南你這話什麼意思?言十安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不見的,還能賴到我們身上?”
竇元晨把莊南拉回去,上前兩步行禮道“諸位彆氣,也彆挑他話裡的毛病,兄弟不見了他心急之下口不擇言也在情理之中。十安多年來獨自在京城求學,如今隻剩這麼些個下人在,連個拿主意的都沒有,還請大家彆急著走,幫忙到處找一找。十安素來與人為善,誰有事都願意幫把手,現在他出了事,請諸位看在他平素為人的份上幫把手,我們兄弟在此先行謝過。”
竇元晨深深一禮,莊南跟著彎腰,另有幾個和他們關係都算不錯的也跟著行禮。
而且他這番話說得著實漂亮,言十安也確實有著不錯的好名聲,便是擔心惹麻煩上身的人也都不好再說要走了。
成均喻趁機應和“竇公子說的是,我和十安公子不過是浮生集那點交情,他辦雅集都不忘給我請柬,著實是看得上我,就衝著這點,我留下幫你們找人。”
有人起了頭,陸續便有人附和,想走的人更不好離開了。
就在這時,一輛快得車軲轆都快要飛出去的馬車在他們麵前停下,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彎腰出來,下馬車時要不是丫鬟扶得快差點就坐倒在地,顯然是腿軟了。
“表姑娘!”言則高喊一聲,飛奔過去急聲道“表姑娘,公子不見了!”
“好好一個人,怎會,怎會突然不見的?”時不虞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神情倉皇“報官了嗎?是不是應該報官?”
“對,報官,小的這就去報官!”言則說著就要去牽馬。
“等等!”竇元晨叫住他“我去寫名帖,你持我的名帖前去!”
“多謝竇公子。”時不虞朝著竇元晨深深一福。
言十安雖中了舉,但以他的門第去報官未必會被重視,但竇元晨不同。他祖父是從三品大員,有他的名帖,便是府尹也不敢不當一回事。
“他是我兄弟。”竇元晨擺擺手快步進屋,雅集上筆墨是不缺的。
時不虞繼續做戲,悲悲戚戚的朝著一眾人團團行禮“小女子初到京城,出了門連方向都分不清。各位能被表哥請來他的雅集,定都是被表哥當成朋友了的,還請各位看在這份交情上幫幫忙,待表哥回來,一定記各位的好。”
成均喻看得嘴角直抖,師兄弟們看不到這一幕真是莫大的憾事。不過他剛才已經出過頭,這會便不急於出聲,稍等了等。
顯然,今日邀請的人是言十安挑選過的,尚有些意氣在身上,被這麼一求懇當即便有人道“姑娘不必擔心,十安兄說不定隻是突然有事離開一陣,很快就回來了。”
“對對,定是如此,不然這青天白日的,人還能憑空消失了?”
“這附近雖然有山林,但並非深山老林,應是沒有猛獸的,出不了事。”
“我們去林子裡找找,十安兄今日是主持,被敬了不少酒,醉倒在哪裡也不一定。”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真就三三兩兩的散開了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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