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了。”時不虞進屋,朝羅青笑笑,又打趣起了言則“言管事真是能乾,管得了大大小小的事,還打得了架。”
“……”打架這個形容可真是,言則輕咳一聲,拱拱手求饒“小的去給您煮果茶。”
“竟然還會煮果茶,更能乾了。”
言則張嘴,又閉上,還是任姑娘笑話吧,反正逃不了的。
言十安笑眼看著她逗弄自己的大管事,對則叔遞過來的眼神視而不見。
好在時不虞隻是習慣性的欺負一下,解了披風遞給他,坐下來道“那我就等著喝大管事的果茶了。”
言則趕緊掛好披風,離開的腳步比平常都要快。
羅青也識趣的先行告退。
“歇好了?”言十安起身往火盆了加了幾塊炭,又將手爐遞給她抱著。
“好了,精神倍好。”時不虞撿起之前的話題繼續說“金吾衛沒看著朱家了?”
“沒那麼快撤,隻是潑的時候他們沒攔著,甚至還離遠了些,有了一個帶頭,學樣的就多了。”
“那一片的人該難受了。”
言十安笑“潑的人很講究,爬到牆上往裡潑的。”
“有心有心。”
一早就得著這好消息,時不虞更覺神清氣爽,打開言十安推到麵前的匣子,看看她睡覺的這段時間外邊還發生了啥好事。
可惜,消息是有,就是都差著點勁。
“肖奇什麼時候能脫身過來一趟?我想問問暗道的事。”
“昨日就遞了話過去,不過估計得再等等。”言十安解釋道“金吾衛正將朱淩家挖地三尺,看是不是還藏著什麼,何興傑幾乎把他當自己的親衛在用。”
時不虞並不意外,點點頭道“不著急,等他忙完。”
言十安正要問問她對暗道的看法,羅青在外道“公子,蘭花姑姑來了。”
屋裡兩人對望一眼,這時候過來……
“進來。”
蘭花姑姑沒想到時姑娘也在,看書案上的東西,顯然是在商議事情,她忙請罪“奴打擾了。”
“無妨。”言十安神情平靜“姑姑過來是傳話,還是來請我過去?”
蘭花看著公子再不似以往那般,隻要說起夫人就整個人都緊繃著,好像去見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敵人,欣慰之餘也頗為感慨“公子真正是個大人了。”
“人總是會長大的,沒有誰能一直做個聽話的孩子。”
蘭花豈會聽不懂這話中之意,苦笑一聲,告行來意“夫人想聽您說說此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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