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用?”
“滿朝上下,誰不知你是被皇上召到跟前去聽用的。每日跟在皇上身邊,能得著一點外人不知道的消息,想來也不奇怪。”
言十安眉頭微揚“比如,從我這聽說皇上對賀家不滿,已經失了聖心,可能會動賀家?”
“隻一個失了聖心,就夠讓我父母想了又想了,拖一拖不成問題。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去外邊說。”
“你儘管拿我做伐子,我不介意。”
“交你這個朋友我不虧。若事實證明賀家真有問題,到時就不止是我拿你當朋友了,我莊家都得承你一份情。”莊南站起身來,從來都張揚的臉上已經能看出男兒的擔當和穩重“我這就回去處理這事,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隻管說話。”
次日,言十安就知道他以什麼方式打斷這婚事了他在船上包了個姑娘,並且和人爭風吃醋打了一架,並放下話來等成親後要收她進府。
賀家當即就不乾了,婚事自然擱置下來。
這法子是好,什麼都沒暴露,順其自然得不得了,就是把他的名聲造沒了。
言十安也隻有聽一耳朵的空,雙繩城守將趙晨曦突發惡疾,昏迷不醒,趙家上折子請求把這獨苗苗送回京城醫治。
皇帝允了,誰去接替這個位置也預料之外的順利。
丹巴國都快打到那裡了,一個燙手山芋哪還有人爭,當太師一黨提出來讓金吾衛的孟凡孟將軍前去接替時,沒遇到什麼阻攔就順利通過了。
孟凡人在家中坐,官從天上來,他還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隻能領旨謝恩。
再之後,許容文那邊也有了消息。
“給他的信裡我就說了,他不必信我,直接試試就知道。”言十安將回信放到不虞麵前“他已經覺出不對,隻是之前用了些法子都無法破局。這次有我的人在外接應,不但把人引出來,還把人拿下了。他親自審問,知道去求援的傳令兵死在哪裡,全部找到挖出來了。”
時不虞先不去看信,而是問“抓住的人什麼身份?聽令於誰?”
“對方防著了,許容文酷刑用儘,也隻問到他們是丹巴國的人。”言十安笑了笑“對手都長了腦子,沒一個易與的。”
“沒點腦子走不到這一步。”時不虞展開手裡那一頁紙,這是許容文的回信,上邊隻有兩句話。
一,你是誰。二,你待如何。
時不虞慢慢的將信折起來“你給他回信,隻說,你希望他活下來。”
言十安有些意外“不做其他安排?”
“彆忘了他是太師的人。於他來說,你是不知底細的莫名其妙的人,而太師是他信任的人。”時不虞把信遞回給他“大阿兄把所有事情都托付給了我,也就是說,大阿兄如今是我,也是你。要做安排,自然也該在這裡部署。”
何止。
太師一黨能和相國一黨抗衡這麼多年,可見勢力有多大。太師這麼做,看似是把他那一黨光到了不虞手裡,實則是交給了他。
言十安把信折好收回信封,抬頭問“如何安排?”
“丟城。退至雙繩城。”
“他會遺臭萬年。”
“若結果是好的,就是戰術性後撤。”時不虞看著他“隻要最後能奪回來,他就是有勇有謀的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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