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3章 凡漢之君,不知退讓為何物!_大漢第一太子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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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3章 凡漢之君,不知退讓為何物!(1 / 2)

大漢第一太子!

大漢第一太子正文卷第0323章凡漢之君,不知退讓為何物!隨著酈寄口齒清晰的道出這句‘陛下拿主意,再由太後做主’,殿內百官朝臣驚詫之餘,也不由暗下思慮起來。

“唔······”

“前歲,淮陰侯死長安,坊間傳聞,此乃曲周侯托請太後,以報亡兄之仇······”

“如今看來······”

如是想著,殿內百官朝臣望向酈寄的目光,便悄然帶上了一抹意味深長。

如果不是酈寄站出來,主動提醒大家‘誰才應該是拿主意的人’,眾人倒險些忘記了;

——自前年,淮陰侯韓信因‘謀反未遂’死在長安時起,曲周侯家族的立場,就已經愈發傾向於太後呂雉,以及彼時尚為太子的當今劉盈!

至於原因,也非常簡單。

曾因一己私欲,而使當今曲周侯酈商的兄長、侯世子酈寄的伯父,漢開國第一說客——酈食其被齊王田橫烹殺的罪魁禍首,被呂雉收拾了。

這就好比後世,某個赤道附近的兄弟國站了出來,把小日子打了個半身不遂,那華夏民族即便明麵上要‘強烈譴責’,暗地裡,也必然會承一份人情。

但酈寄站出身,提醒大家‘讓陛下、太後拿主意’的舉動,卻並非讓殿內的所有人,都生出了‘曲周侯家族,果然是呂氏走狗’的念頭。

就說今日,在接見諸朝使者過程中,存在感滿滿的安國侯王陵,就悄然將注意力從酈寄身上收回,轉頭思慮起了另外一件事。

“老夫尚記得,陛下那日召吾等入宮之時,似曾言已允辰韓、弁韓、馬韓使者入朝,及衛滿使,則為陛下冷遇?”

神情怪異的輕聲道出此語,王陵便略帶遲疑的側過身,稍將身子朝不遠處的曹參靠了靠。

“怎此番,辰韓、弁韓使,又朝鮮君、衛滿使,皆同至長安?”

聽聞王陵此言,曹參也不由麵色稍一滯,旋即若有所思的緩緩一點頭。

——是啊!

那日,劉盈召朝中公卿入宮對奏,分明說的是‘除衛滿使皆朝長安’!

怎麼今天,辰韓、弁韓,以及箕準本人、衛滿使者燕開,都是同一天到的長安?

隻稍一思慮,曹參麵上神情,便稍帶上了一抹思索。

若說劉盈騙人,尤其是騙朝中重臣說‘朕沒讓衛滿使者來’,顯然不大可能。

一來,如今的劉盈雖然背靠太後,但終究還未加冠親政,因為這麼一件事無緣無故‘欺瞞’朝中重臣,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二來,區區一個衛滿使者,也斷然沒有因此讓劉盈,而欺瞞朝中重臣的必要。

所以在曹參看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劉盈在明確表示‘朕沒讓衛滿的使者入境’後,又反悔了。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那一日,劉盈明明說‘衛滿使暫不許入關’,今日,衛滿派來的使者燕開卻和辰韓、弁韓使者,以及箕子朝鮮君主箕準本人,一同出現在了長信殿內。

這樣一來,王陵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究竟是什麼事,讓劉盈在已經通知朝中重臣說‘衛滿的使者不會來了’後,又改變了主意?

“嗯······”

“許是聽聞朝鮮之事,太後另言以告陛下?”

似是自語,又似是回答王陵般道出一語,曹參便悄然抬起頭,將目光撒向了禦階之上,那一坐、一立兩道身影。

而正沉臉站在禦榻前的劉盈,也似乎是看透了王陵心中的疑惑,稍一沉吟,便似有所指的道明了內由。

“朝鮮之事,乃初秋之時,燕相來報,方為朕所知。”

“前些時日,朕亦曾召平陽侯、安國侯等公卿,於宣室言商,以擬定朝鮮之事。”

說著,劉盈不忘陰沉著臉,朝曹參身側的王陵一昂首。

“彼時,朕曾謂諸公曰弁韓、辰韓、馬韓使,朕皆已準其入關朝覲;及衛滿使,則暫為燕相滯留關外。”

“然今時局有變,朕不得已,隻得飛馬傳令,以召衛滿使同朝長安······”

語調陰沉的道出這番話,劉盈不由又是深吸一口氣,旋即神情陰鬱的坐回了榻上。

也正是在這一刻,一直如定海神針般,端坐禦榻之上的呂雉,也終是緩緩發出一聲歎息。

“皇帝少年熱血,初聞衛滿狂妄之語,自心生惱怒,欲將兵伐之;”

“即將伐之,衛滿之使,便無覲朝長安之理······”

說著,呂雉不忘側過頭,滿是愛憐的對劉盈微微一笑。

但緊接著,便是一陣肉眼可見的疲憊,再度湧上呂雉眉宇之間。

“然秋八月,恰逢長安侯暗傳書信,乃言於漢家所遣之公主,狄酋冒頓頗有微詞,雖礙於和親而不能再起爭端,今亦已得衛滿之效忠······”

“據長安侯書中所言,衛滿此番遣使朝覲長安,確如皇帝所言,乃北蠻匈奴意再起戰端,而欲使吾漢家陷足朝鮮,以致北牆空虛之謀······”

“一俟漢軍東出,匈奴更當以‘漢軍先攻匈奴新部——衛氏朝鮮’之名,明毀合約,而引胡騎南下·········”

隨著呂雉低沉,又隱隱帶有些許憔悴的語調聲,殿內百官朝臣的麵容之上,也不由自主的齊齊湧上一抹愁苦,以及屈辱。

長安侯者何人?

自盤古開天地以來,至漢往後數百年,毫不誇張的說能以一朝國都為食邑的侯爵,隻有一個人。

——漢長安侯,盧綰!

而在盧綰從長安侯升爵為燕王,又以燕王之身叛逃匈奴之後,比起‘故燕王’的稱呼,顯然是以長安侯代稱盧綰,顯得更恰當一些。

這,也正是殿內百官朝臣神情複雜,甚至流露出些許屈辱之色的原因。

如果說先前,劉盈從衛滿使者燕開的舉動,就得到‘衛滿已經是匈奴人的走狗’的結論,多少還欠缺些許說服力的話,那在呂雉親口承認,並表明消息來源是盧綰之後,這個結論,已經不是‘可能性’得問題了。

——要知道盧綰叛逃匈奴之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被匈奴單於冒頓敕封為東胡盧王,並特許盧綰率領部眾常駐幕南!

除此之外,冒頓甚至答應盧綰隻要盧綰不願意,那東胡部,就默認具備缺席每一場漢匈爭端的權力!

說白了,匈奴人對盧綰,那是好吃好喝供著,肥美草場給著,甚至還允許盧綰駐紮在漢匈邊境附近的同時,不參加南下攻掠漢室的戰鬥。

而如此厚待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爭取盧綰這個‘漢室貴族’的效忠,從而獲得更多有關漢室內部的信息。

在如此高強度的糖衣炮彈下,盧綰究竟會不會忘記‘潛伏敵後,將功贖罪’的本心,漢家君臣不得而知。

但最起碼,盧綰如今在匈奴的待遇和地位,絕對足以支撐盧綰搞到‘匈奴人指使衛滿,意圖將漢室的注意力移向朝鮮半島’的消息,並將消息送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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